傅沉樓後來擁有了男生房間的鑰匙和門禁卡,但是實際上他們在國際部公寓的次數并不多,因為太明顯了,即使是兩個男生,也不會像他們這樣親密。
他們更常呆在一起的地方,反而是傅沉樓的寝室。
木闆很硬,第一次睡的時候男生很不滿意的抱怨。于是第二次就變成了很厚的墊被,蓋的被子也變成了毛茸茸的毯子。
他們常常接吻,男生會把自己窩進傅沉樓的腿裡,然後主動摟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獻上去,總是由他開始,結束卻很少由他說了算。
男生就會冷着張漂亮的小臉說他讨厭。
傅沉樓充耳不聞,彎腰抱他進浴室。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很熟悉這件事,男生看着他自己撫慰自己,已經從羞赧變成了好奇,直直的審視着。
“真的有那麼舒服嗎?”男生問他。他對此并不熱切,隻是喜歡和傅沉樓有肢體接觸。傅沉樓的體溫比他的要高,他迷戀那種溫暖的感覺。
傅沉樓看着他,眼神很沉,沒有說話。
男生遲疑着想了想,朝他伸出了手。
然後持續性的後悔。男生的耳朵又氲成血色,語氣努力克制着變冷卻還是隐隐帶着委屈與哭腔:“傅沉樓,你煩死了,我明天還要考試。”
傅沉樓的吻落在他的耳朵上,溫柔又親昵,可是動作卻絲毫未停。
結束之後,男生被傅沉樓任勞任怨的洗完了手,然後抱着讓他先躺進了被子。傅沉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被子都被卷到了他身上,表情很不高興:“傅沉樓,你讨厭死了,我都說累了。”
被輕而易舉的撈出來,然後抱進懷裡。傅沉樓聲音很低的嗯了一句,又說,對不起。
“好吧,”他勉強滿意了,“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傅沉樓。”
傅沉樓捏着他的手指很輕的吻了吻,沒有說不好,也沒有說好。
并沒有成為最後一次,男生每次都煩的想哭,可是又煩自己不争氣。
傅沉樓看着他,他就想朝傅沉樓伸出手。
他們沒有做到過最後,傅沉樓也沒有提過。時頌怕疼,怕的要命。傅沉樓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樣。
他們有過幾次為數不多的大庭廣衆的接觸。
第一次是一模的時候。
這種大型的考試國際部會和普通部混考,當然,已經确定了出國的學校可以申請不參加,這樣做也隻是為了給國際部的學生提供參考。
男生來了,他同樣在第一考場,十二号。
而傅沉樓,從高二下學期的最後一次大考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一号考場的一号座位。
“書呆子,”坐在傅沉樓背後的是萬年老二,一個性格很外向也很全能的男生,考不過傅沉樓也從來沒有生過氣,永遠樂呵呵的和傅沉樓說話,也不管傅沉樓理不理他。
傅沉樓回頭看他,眼神散漫的掃過考場。
“我靠你終于願意理人了,”男生激動的直拍傅沉樓的肩,“傅沉樓,我叫肖勻,你記住沒啊?”
傅沉樓被他吵得腦袋疼,皺着眉開口:“我不是瞎子,也沒有耳聾過,這是你自我介紹的第七次。”
被怼了也不生氣,依舊笑呵呵的。
“我這不是怕你沒記住嗎,你每次都不理人。”
“你想考哪兒啊?”肖勻轉着筆好奇的問他,“A大嗎還是C大?說不定咱倆到時候還是校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