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懷掐着表,一個小時後,他又敲了敲門,道:“這樣吧,我給你留一張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随叫随到。”
說着,陸季懷将自己印着律師的名片插入門縫,在确保屋内無法拿到後,陸季懷鞠躬告辭。
又過了很久,周逸柯從屋内開門出來,撿起掉落的名片,面對多日不見的父母,道:“媽,爸,我想見他。”
“陸季懷嗎?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周母顫抖着,要去拿電話。
周逸柯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見他,幫我問問他,約個時間,好嗎?”
周母一愣,不敢相信。
周父則率先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好,我保證。”
*
臨近傍晚,陸季懷學着車庫裡下班的男士,躲在車裡不上樓。
徐光宇了解到他追愛吃癟,特意扔下聚會跑過來看他笑話。
“怎麼了?還有你陸大少找不到的人啊!”徐光宇好不容易死皮賴臉的尋回了燕少辰,面對陸季懷自然免不了冷嘲熱諷。
“少辰這兩天可能會出國參加聚會。”陸季懷在主控處将剛剛徐光宇降下的車窗升起,再次将車内密閉起來。
徐光宇瞬間變慫,燕少辰最近想要拜訪一位前輩,而陸季懷正巧認識,還上過那位前輩的課,有些交情。
故而,就說組個局,牽線搭橋。而這局到底組在哪,還是要看那位行蹤不定的前輩,和這個組局的陸季懷。
徐光宇可不想剛剛尋見的人轉眼就跑了,立刻谄媚起來:“别,您說,我幫您想辦法。”
陸季懷就将自己這幾日的行動與猜測緩緩講述……
徐光宇聽得雲裡霧裡,幫忙總結道:“所以,你跟蹤快遞,調查江郁白,甚至還故意不給剛拔了智齒的江郁白做飯,就是因為江郁白的朋友叫他白白?”
“可能吧。”被徐光宇說出來,陸季懷也意識到有些太牽強了。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若不這般做,會後悔的。
“哥,你知道名字裡有白的,在這個城市有多少人嗎?”徐光宇搖頭,“而且叫白白的也不一定要名字裡有白啊,沒準就是喜歡白色,或者長得白呢?”
陸季懷點頭:江郁白長得也很白。。
“還有就是快遞,你跟蹤成功了嗎?”
“沒有。”
徐光宇拍手:“最近618,你能跟得明白才有鬼呢!”
“可現在距離六月十八日還很遠啊!”陸季懷疑惑的盯着徐光宇。
“呃,這你,這你先别管。”徐光宇心道,這我怎麼知道,反正提前一個多月就618了。
“你說說你,這麼多天,其實什麼線索都沒有。要我說,你就直接發信息約出來,反正你有他微信。”徐光宇破罐子破摔道。
“他不露臉的。”
徐光宇洩氣,這不行,那不行,他可沒招。
“白白在這個城市,我郵給白白的快遞出現在江郁白的小區,白白二十多歲,江郁白也二十多歲。江郁白的朋友叫他白白,江郁白的工作在夜間,江郁白的房間裡都是隔音棉,”陸季懷将所有線索統一,得出結論,“江郁白為什麼就不能是那個直播的白白呢?”
“大哥,我給你舉個例子。”徐光宇無奈。
“白雪公主被七個男人圍着,葫蘆娃裡的爺爺也被七個男人圍着;圍着白雪公主的七個男人矮小,葫蘆娃也矮小;小矮人穿的五顔六色,葫蘆娃也穿的五顔六色;小矮人和白雪公主沒有血緣關系,爺爺和葫蘆娃也沒有血緣關系;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住在遠離都市的小屋子裡,爺爺和葫蘆娃也住在遠離都市的小屋子裡……”
徐光宇攤手挑眉:“你能說白雪公主就是爺爺嗎?那連性别都不一樣。”
陸季懷沉默一會兒,點頭:“嗯,是我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