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瘦,看起來比陸懷邦還顯老。
透着精光的杏眼,雖然皺紋叢生,但仔細看過去和傅爺爺長得一樣。
可是他失去了一條胳膊。
看着他空蕩蕩的衣袖。
傅明月上次有多敬佩,現在就有多心疼。
他失去胳膊的時候又該有多疼。
原來傅爺爺還有一個小兒子,在二十年前突然自己去參軍打鬼、子了。又怕因為自己連累家人,所以再也沒有和家裡聯系過。
而傅爺爺他們也因為躲避戰亂多次搬家,再也沒有等來小兒子的消息,也以為小兒子早就犧牲了。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小兒子。
傅明月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見到了傅小叔。
想到這裡傅明月眼睛酸澀、喉嚨發緊道:“您好,我叫傅明月,不知同志您尊姓大名?”
對方溫和的說:“小同志你好,我叫傅當歸。師傅的傅,當歸是應當歸來的當歸。”
他正是原名傅靖恒,後來改名傅當歸的。
今天也是他特意帶着兒子來和傅明月他們偶遇的。
他自那天火車上看到長相酷似父親的女孩,懷疑應該是傅家人,就一直關注着他們。
傅明月喃喃道:“當歸?應當歸來?對、隻有活着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傅安看到他們互相介紹奶聲奶氣的說:“姐姐我叫傅安!”
傅明月低頭笑着說:“好,姐姐知道了,你叫傅安。你們還沒吃飯吧?來我們先吃飯,吃過飯我們再一起去玩。”
吃過早飯,大家一起來到傅明月他們在國際大酒店裡的套房。
傅明月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我小叔嗎?”
傅當歸伸出他完好的右手露出同樣的蓮花胎記。
傅明月看了眼睛模糊道:“真好,真的是你!”
這是傅家自帶的防僞标識,據說是傅爺爺的母親遺傳下來的,傅爺爺是獨生子,他的子孫目前都有這個胎記。
傅明月心想在這個沒有親子鑒定技術的年代真是最佳防僞标識了。
傅當歸激動的說:“你爺爺你爸爸他們都還好嗎?你們搬到哪裡去了?我在首都附近找了好多遍也沒有找到你們?”
傅明月紅着眼眶到:“咱們家早就不在這了,搬了好多次家,近幾年一直在鳳梧市。現在家裡就隻剩下我和一個弟弟了。”
傅當歸身型一頓,臉色一變,不敢置信道:“什麼叫隻剩下你和弟弟了?其他人呢?”
傅明月艱難道:“小叔,爺爺和爸爸媽媽都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