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鬼新郎并不在原著劇情内,系統對他也知之甚少,恕愛莫能助。】
常栩:“……”
沒用的東西!
此地不宜久留,常栩隻能自力更生,好不容易用力撞開房門,結果迎面就撞見一群列隊歡迎的紙紮人,以及笑意盈盈的鬼新郎。
“我的新娘,你要去哪裡?”
他不緊不慢地走向常栩,逼得她隻能退回房間。
這種時候,常栩隻恨這副身體沒有任何法力,隻能任人宰割!她暗暗決定,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找些功法修煉!要不然真是寸步難行!
鬼新郎手上拿着紅蓋頭,看樣子是準備和她拜堂。
常栩思緒飛速運轉,嘗試嘴炮:“等等,先别急!那個、那個……咱們要不要先談一談?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哦?”鬼新郎停下動作,饒有興緻地說,“你想要問什麼?”
常栩道:“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選我做你的新娘。”
鬼新郎微微一笑:“當然是因為你穿了紅色。隻要穿上紅色衣服,我就能感覺到你的存在。這應該就是人類所說的‘緣分’吧。”
狗屁的緣分!
煥山城之中男男女女那麼多人穿紅衣,常栩可不信偏偏這麼巧選中自己,道:“你看中我,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奉月族嗎?”
鬼新郎并不否認。
他挽起常栩的發絲,嗅着她的氣息,頗為滿意地說:“早就聽聞奉月族是世間罕有的靈體,偏生這麼巧在月圓之時與我相遇,難道不是緣分嗎?”
常栩警覺地問:“你抓我想要做什麼?”
“别怕,我不會傷害你。”鬼新郎道,“你叫裳兒對嗎?我知道很多人都垂涎奉月族,但我和他們不一樣。隻要你與我成親,我就會一直保護你。”
鬼新郎循循善誘,常栩卻不信他能這麼好心。
為了拖延時間,她故作為難地說:“好吧,我不是不願意,但是成親需要情投意合,我對你還一點也不了解,至少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鬼新郎溫柔地說:“叫我玉郎就好。我喜歡你們這樣叫我。”
“我們?”常栩打量了一下周圍,“煥山城失蹤的新娘都在你這裡,對嗎?她們去哪裡了?”
鬼新郎咯咯笑了:“她們一直都在宅子裡啊,從來沒有離開。”
常栩疑惑道:“什麼意思?”
鬼新郎說将手放在心口,認真地說:“因為我太愛她們了,為了永遠在一起,總會忍不住吃了她們。這樣,她們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常栩:“……”
她的心底升起一股惡寒,好似聞到了房間中洶湧的血腥氣。
鬼新郎深情款款地看着常栩:“你放心,你既是奉月族,這麼珍貴,我寵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輕易吃掉呢?”
常栩隻想報警,這尼瑪變态啊不是正常人啊!
鬼新郎越看常栩越滿意,将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
他的動作略顯暧昧,常栩卻隻覺得是廚師在揉捏面團。想到這位仁兄吃掉的那麼多任新娘,感覺自己離變成真正的盤中餐不會太遠……
“時辰到了。”
鬼新郎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收起笑意,“裳兒,我們該拜堂了。”
他将蓋頭蒙在常栩的頭上,伫立一旁的紙紮人們應聲而動,再度開始敲鑼打鼓。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迅速落到院中,與負責防守的紙紮人打了起來,鬼新郎“啧”了一聲,目光不善地望過去:“又來壞我的好事。”
嶽婉吟身姿輕盈,率先沖出紙紮人的包圍,過院子來到正堂,看見常栩,語氣急切地說:“快放開裳兒姑娘!”
鬼新郎上前一步擋在常栩身前,揮手将嶽婉吟擊退,語氣頗為遺憾:“這麼漂亮的姑娘,可惜了。若是早些遇見,我就娶你了。”
常栩冷不丁地開口問:“現在娶她,有何不可?”
反正也都是強娶,還分什麼先來後到?她心想,要是這個鬼新郎看中嶽婉吟,說不定還能觸發一下女主光環。
沒想到鬼新郎認真地說:“我是守節之人,一個男人隻能娶一個妻子,否則夫妻之間怎麼會有愛呢?而且愛是占有,若是男人有兩個妻子,愛就不存粹了。”
常栩:“……”
這個變态居然堅持一夫一妻制。不過事到如今,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鬼新郎用術法在空中畫了個符咒,紙紮人的身上泛起紫光,動作頓時快了不少。嶽婉吟再度被困在了院子裡,難以靠近正堂。
他自信地說:“這兩個人影響不了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殺她,如何?”
常栩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掀起蓋頭,指着嶽婉吟的方向:“你既然說了娶我,為何還讓她留在這裡,是不是不舍得?”
鬼新郎一愣。
常栩哼了一聲,說:“我不喜歡她。你把她趕走,我就和你成親。”
鬼新郎喜出望外:“裳兒,你這是吃醋了嗎?你放心,她雖然美得剩你百倍,我也不會舍棄你而娶她的。但既然你都發話了,我哪有不從之理。”
說着,他揮動袖子,原本緊閉的大門“哐”地打開,嶽婉吟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甩出了院子,看不見身影。
而後,鬼新郎邀功一般問道:“怎麼樣,現在滿意了嗎?”
常栩當然滿意了。
因為,隻要嶽婉吟不在,宣淩那邊也就不用裝了。
幾乎就在同時,一道劍氣橫貫庭院,劈開房門,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溝壑。殘餘的紙紮人們被悉數砍倒,讓出一條路來。
常栩擡眼,看到墨衣的少年持劍而立,正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來。
宣淩看見鬼新郎貼在常栩身邊,暧昧地撫摸她的臉,姿态肆意。
這一刻,他的理智似乎消失了。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嶽婉吟是否離開,隻想着斬斷鬼新郎的手,将常栩拉回自己身邊
宣淩刺破抵在劍尖的紙紮人,暗紅的眼睛盯着鬼新郎,陰森地說:“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