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湘妃補充道:“哪怕你是紅色,有不知道的東西也可以來問我,我在農學方面頗有成就。”
“謝謝師父!”沈溫持感動。
“哎哎哎,還不是師父!”麻紀安無語,戈湘妃怎麼開始刷好感了,這人哪裡都好,就是太聰明了,他什麼也沒有說,戈湘妃就猜出沈溫持對農學感興趣。
院長們笑呵呵。
“有什麼不會的,也可以來問我們啊。”
戈湘妃主動把天賦石伸到沈溫持的手心之下,緊緊地貼着。
幾乎所有人都閉住呼吸,比測天賦的沈溫持還要緊張幾分。
依舊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天賦石的顔色不過堪堪幾分鐘就紅得發黑。
沈溫持的天賦是紅色。
這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測試的,做不得假。
他們心中的大石頭落地。
事情已定,無法更改,沈溫持的天賦是紅色,他們心甘情願請示師祖。
麻紀安面帶笑容。
戈湘妃一眼看懂,頓時無語。
戈湘妃收回天賦石,“我們接下來會請示師祖教導你,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可以說出來,改由我們七人教導你。”
戈湘妃鄭重地說:“一切皆有你來決定。”
沈溫持收回手,面向七位院長,彎腰鞠躬,堅定有力,“麻煩各位院長幫我請示師祖,萬分感謝,無以言表!”
她不是傻子,七位院長能在誰教導她的事上重視這麼久,請示師祖都出來了,她沒有理由不走最後一步。
戈湘妃笑起來面部柔和,眼睛卻銳利萬分,“我們開始吧。”
她的話音剛落。
從貪狼星到巨門星再到破軍星。
一滴滴心頭血按照勺口到柄口的順序依次從院長們的胸口浮出,它們相互彙聚吸引融合在一起,猛地朝大廳中的雕像射去。
心頭血觸碰到雕像的那一刻,一道白晝刺眼的光迸發,眼前花了一片,沈溫持條件反射擡起胳膊擋住,好在白光沒有持續太久,等白光消失,她放下胳膊,試探性的放下胳膊,眯着眼去看,陡然睜大雙眼。
青草遍地,花香四溢,一位老人坐在巨大的榕樹底下釣魚。
她的視線被另一處奇怪的數據吸引。
修複BUG13%。
這組數據出現在她視野的右上角。
沈溫持看着這串數據沉默許久,久到老人釣出一條肥美的大魚。
雖然說她還沒有正式入學,沈溫持依舊上前一步鞠躬,“學生沈溫持拜見師祖。”
老人瞥了她一眼,“這麼喜歡鞠躬?”
老人把魚鈎從大魚嘴裡取出,又扔回河裡。
“外面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兩個月你就先跟着我學習吧。”
“是,拜見師父!”沈溫持鄭重。
師祖覺得有意思,“你這是見誰都想拜師?”
沈溫持解釋,“是,我掌握的知識不多,活到老學到老,不管人、物、又或者其他,能讓我學習到的,都是我的師父。”
師祖把魚竿收起來,“是嗎?那你就在這好好地待上兩個月,期間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看你能學到多少。”
師祖剛走幾步離開,又轉身說道:“記得噤聲。”
·
在沈溫持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被師祖帶走後,他們同一時間噴出鮮血,血把青磚染上紅紗。
戈湘妃冷冷地看向麻紀安,用手背把嘴角殘餘的血迹擦淨,“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
其他院長連話都沒說,就消失了。
戈湘妃緊随其後。
新生入學,他們要趕着去收徒!
清理這種事就交給麻紀安了,麻紀安提前收徒過上萬次,晚這次也不是什麼大事。
麻紀安呵呵一笑,拿出卡牌,從中掏出手機,撥打學生的電話。
“有人上山嗎?”
“距離上山最近的人是誰?”
“什麼?”
“已經有人上山了?”
“他們已經見到其他院長了?”
“我什麼時候過去……”
麻紀安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如果這是普通人的血,他現在就能擦幹淨,趕緊過去。可這是各位院長的心頭血,就是他都得擦上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擦幹淨。
“我現在有事,晚點過去,有好苗子一定記得通知我。”
挂斷電話,麻紀安老老實實擦血,十分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