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笑了,“你倒是伶牙俐齒。”
他把魚竿放下,轉過身看着依舊跪着彎腰沒有直起的沈溫持。
“你知不知你現在跪着的位置時間流逝是平甯谷1分鐘外界1年。”
“啊?”
“平甯谷時間變幻莫測,就算你剛剛站在那是1分鐘1小時,但是等你離開後時間就會重置。”
“多謝師父告知!”
“這麼說你還不打算起來?”
“師父願意告知是師父為人善良,我不起來是因為正在拜師不能起來,如果遇到困難就退縮中止拜師,我的堅持和真心又怎麼會被師父看見。”
祖師心神微動,他沒說什麼,靜靜地看着她,飛鳥和小魚在烈日照耀下藏在深處。
夜晚降臨,繁星閃過。
祖師緩緩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一個考核,隻要你通過了,就可以成為我的徒弟。”
沈溫持一喜,“師父請說。”
祖師将考核内容說出,“我聽說你對農業非常地感興趣,你現在既然是中級制卡師,那你接下來的制卡方式就與這方面有關,卡牌等級是UR卡。”
祖師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他活了多久,可不管活了多久,有一點始終都不會改變。
哪怕不算在七星學院的日子,他看過的天才就和餅幹上的芝麻一樣,數量衆多,密密麻麻。
也看過太多不甘平凡的人,為了自己的夢想和念頭一直堅持。
但這兩種人大多數都會英年早逝,隻有少部分人還存活至今。
祖師知道自己很優秀。
甚至這種優秀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誇獎的人數不勝數。
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誇獎的話當着他的面說出來,沈溫持的行為太過于大膽,甚至不擔心他會厭惡這種阿谀奉承的話,明晃晃地就說出來了。
目前在祖師的眼中她就是個會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祖師才會給她這麼個機會。
為了自己的成長而放下面子長跪不起、直白說出自己的天賦增加籌碼,甚至說些漂亮話,在祖師眼中看來,這并不可恥。
“師父我一定會完成的!”沈溫持誇下海口。
祖師衣袖輕輕擺動,沈溫持消失在平甯谷的樹下,他前不久放下的魚竿上綁着的魚線在輕微顫抖,激起一片片小小的水波紋。
一瞬白晝在眼前晃過,她的視線受到影響,沉悶地吼叫肆無忌憚的在她耳邊沒有規律地響起,時不時還會有幾道轟鳴雷聲和刺眼閃電交叉出現。
幾道交談聲似乎已經習慣這種吼叫,外面發生的事情對她們産生不了任何影響正常的交談着。
沈溫持的腦子是疼痛和昏沉的,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她身上爬,爬到她的腦子裡鑽來鑽去瘋狂地啃食着什麼。她的腦子裡被迫接受大量的信息,她隻能憑借大概确認這些信息是什麼。
這些信息是藍星着兩個月以來更新的全部内容。
這兩個月她的玩家面闆都是關閉的,忽然接收讓她的腦子從未有過的爆炸。
周圍的人發現了她的異常,兵荒馬亂地打電話給齊沅。
“齊沅姐,她好像醒過來了。”
“醒過來了 ?”
“嗯嗯,你快來看看。”
挂斷電話後,她們依舊在讨論,聲音很稚嫩。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可以讓齊沅姐這麼關心。”
“不知道,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她才能完成任務。”
“嗯嗯,我們看着!”
沈溫持睜眼是白淨的天花闆,空氣很幹淨,沒什麼異味。
幾張小臉從床邊伸過來,一雙雙亮晶晶的黑眼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姐姐,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沈溫持分析着目前的現狀,她的皮膚再次變成了紅色的,她心底不可察加地微微下沉。
她之前的猜想沒有錯。
她的身體真的被留在了外面,隻有靈魂進入了七星學院。
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難怪她在七星學院中是末世前的長相,而不是末世後的。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齊沅焦急地從外面跑進來,見到沈溫持真的醒過來的那一刻,淚水直直地流了下來,她終于等到沈溫持醒過來了。
原本趴在床邊的小姑娘們,見到齊沅哭了,立馬跑過去安慰,抱着她的抱着,說些暖心話的也有。
齊沅搖搖頭,溫聲細語地說道:“我沒事,就是太激動了。”
她都不知道這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她原本是想按照約定在基地裡等兩個月,等沈溫持從卡牌學院裡學成歸來,再回到雪城基地和哥哥會和的。
結果意外先來了。
喪屍還沒有徹底解決,下一個天災又來了,是炎熱。
藍星的溫度在不可控制的情況下直線上升,被凍得結實的冰層在時間和溫度的影響下快速融化。
此時此刻,她們都在海上飄着!
最開始冰層開始融化時,木船卡牌的價格不是很高,齊沅買了幾十張木船卡牌備用,後面的風浪越來越大,普通的木船還能堅持住,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海水開始腐蝕船體,海裡生活的變異獸層出不窮對她們發起進攻,木船在變異獸的攻擊下根本無法堅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