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處偷偷觀察着沈溫持等人的雪王王見她們遲遲沒有動靜,不經有些煩躁,留在沈溫持她們面前的箭頭變紅了點。
[焦文澤:看來顯示的是雪王王實時的情緒,要是我能做出這種類型的卡牌,絕對會對我研究變異獸提供非常大的幫助。]
[焦文澤: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沈溫持正打算往前走一步,面前出現一條胳膊攔住她,她轉頭看去,是茅雪。
茅雪往前走了一步,見沒有危險,才收回胳膊,慢慢地往前走,又回頭說道:“沒有危險,走吧。”
沈溫持不太理解她為什麼要怎麼做,皺着眉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溫持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茅雪會為了她的安危自願先行一步用身體探查周邊有沒有危險。
她們之間隻見過幾面,感情遠沒有深到這種地步。
焦文澤望着天不去聽不去看,薛喚好奇地盯着沒有插話。
“強嘉佳給我的任務是保護好你。”茅雪搬出強嘉佳。
“但她絕對沒有說讓你用身體給我探危險。”沈溫持搖頭,皺起的眉頭依舊沒有松下。
地面鮮紅的箭頭明暗閃爍。
“那你就當我自己願意。”茅雪說道。
茅雪不再看她,隻是一味地跟着箭頭的方向前進。她垂着眼,壓抑住心裡的情緒,确實不是強嘉佳說的,是她自己想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沈溫持是末世遊戲初期就可以制出UR卡的人,并且制出的UR卡幫助了海國大大小小的玩家。
為了沈溫持的安全,她是什麼都會做的。
其實更恰當的說法是,隻要是UR卡的制卡人,她都會拼盡一切保護。
茅雪心底很清楚,她本人雖然很大可能是制不出UR卡的,她忽然停下腳步,再次轉身朝着沈溫持說:“沈溫持,我不弱,我能做到的事情有很多。”
沈溫持更加疑惑,有點跟不上她的腦回路,“我從來沒有說過你很弱。”
奈何茅雪再也沒有回她,沈溫持隻好看向相對熟悉茅雪的薛喚,薛喚不經意間和她對視上,隻好默默地發信息給沈溫持。
[你不用在意,這是她從小認定下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的了。]
[隻要是人命,不管是好是壞,隻要在她面前遇到了危險她一定會救,哪怕是事後她救的人不值得救,會後悔,但是重來一次,她還是相同的選擇。]
[你也是一條人命,也是茅雪認為的好人,所以就更不會後悔。]
沈溫持看着這一大片信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過了許久才回。
[茅雪小時候經曆了什麼才會導緻她現在有這個認知?]
[這我就不可以告訴你了,畢竟是人家自己的私事,我這麼和盤托出不太好。]
沈溫持理解,不再追問,退出玩家面闆去看地面上的箭頭,箭頭的方向在時間的流逝下換了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建築物出現在視野中,是一個沒有了左臂的破損雕像。
箭頭指引着她們在同一個區域裡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圈。
沈溫持她們心裡很清楚這就是雪王王做得好事。
在這期間她們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關于花斑獸的好話和壞話,依舊見不到雪王王。
她們隻好動用笨方法,用笨辦法打敗雪王王。
過了幾個小時。
沈溫持她們不知道看到這座破損雕像多少次。
又過了幾個小時。
天已經黑了,她們在海底卻能清楚看見周圍的視線,這多虧了花斑獸領地的防護罩。
再次過了幾個小時。
海底黑到需要點燈。
又過了幾個小時。
天亮了。
過了十幾個小時。
天又黑了。
沈溫持她們的體力早已經今非昔比,哪怕是讓她們連續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帶喘一下的。
在長時間的拉鋸戰下,雪王王率先敗下陣來。
紅色的箭頭消失,一隻巨大的花斑獸出現在她們的眼前,頭上頂着99級,比她們的等級高了不止一倍。
族長的威壓和實力在迫使着沈溫持她們低下頭臣服。
沈溫持無動于衷。
這股威壓對她起不到一點作用。
是成就祖龍的祝福給的。
茅雪等人在威壓出現的那一刻,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壓着她們下跪彎腰,好在沈溫持在旁邊,受到她成就的影響,強迫她們臣服的威壓壓力得到減少,焦文澤彎着腰,薛喚半跪着,茅雪的頭被按下去,身體卻是筆直的。
雪王王用着隻有沈溫持一個人能聽懂的話。
[誰讓你們過來的,弱小的人類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