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這傻子要幹啥?”黃毛見狀睜大眼睛喊道,“這是中邪了嗎?”
秦禦天看着葫蘆的動作也是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間,葫蘆的一條腿已經邁進了湖水中。
之後的情景卻讓秦禦天和黃毛兩人不約而同的驚訝了一下,隻見葫蘆穩穩的站在水面之上,踩着水一步步的朝湖中心走去。
“這……”黃毛下巴差點沒驚掉了,“太特麼玄幻了,這貨居然會輕功?”
秦禦天的目光落在葫蘆的腳下,隻見那湖面上依然沒有一絲的波紋,他快步走到湖邊,低頭仔細看了看那湖水,伸手觸摸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根本就是不是湖水,而是一片巨大的半透明玉石,顔色像極了碧綠的湖色,玉石的上方,空氣在水汽的氤氲之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澤,映得那灰綠色的玉石波光流轉,看起來宛若深潭。
黃毛也發現了這個奇景,一腳踩了上去,一邊跺了跺腳一邊說:“這東西簡直是天然障眼法,居然是石頭?這傻子眼神還真是好,霧氣這麼大都能看出來。”
秦禦天也踏上了那玉石,隻覺得腳下的石頭堅硬涼滑,仿佛一坨巨大的冰塊一般,他低下頭仔細朝下看去,那玉石呈現出半透明的的形态,色澤并不是很通透,朝下看去隐約能看見似乎越往下顔色越深,玉石底部似乎有一些大片的模糊絮狀陰影嵌在其中。
“天哥,你說這玩意是玉嗎?這麼大一塊估計挺值錢的,為啥保存這麼好,沒人來偷過呢?”黃毛有些奇怪的用指關節輕叩着那玉石表面。
“這個地方不好找,外人進來容易迷路,一般不會往這個方向走,而當地的村民又迷信黃皮子精引人魂魄的傳說更是很少到這邊來,即便是有人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看到這雲蒸霧繞景觀也未必敢上前仔細看,就把它當成一個湖了。”秦禦天分析着,随後他擡起頭,看到葫蘆已經走到了湖心的石柱之處,他站起身,走到了葫蘆的身旁。
葫蘆正低頭看着湖中心的圓柱,一隻手貼在那圓柱之上,見到秦禦天過來,笑着朝他伸了伸手,秦禦天有些奇怪的把手伸了出來,葫蘆拉着他的手往那柱子上面靠,秦禦天感覺到一股微熱順着那柱子散發出來,和下面冰涼的玉石比起來感覺完全不同。
秦禦天看着葫蘆伸手抱着那柱子,傻乎乎的用手掌在上面磨蹭着,柱子上浮現出一層又一層白色水霧,被葫蘆一下下的蹭掉。
這時,秦禦天突然看見了自己手表上的指南針在瘋狂的轉動着,仿佛一個風車一般,指針都看不清楚了,他将手離開那柱子,指針的轉動速度微微慢了一些,秦禦天向後走了幾步,果然,距離那湖中心越遠,指針異常的情況越輕,他叫黃毛也看了下腕間的指南針,也是同樣的狀況。
“看來這裡就是霍吉說的那個能量磁場,霧氣就是從這裡生出的。”黃毛伸手掏出一把匕首,将鋒刃湊到那玉柱跟前,試着想要用刀刮一下這柱子,然而那刀鋒到了距離柱子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就停住了,黃毛繼續用力,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斥力抵着那鋒刃,仿佛一股無形的空氣層包裹在玉柱的周圍。
黃毛見狀,偏偏不信這個邪,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手腕之上,用力朝下捅去,隻見刀鋒一歪,巨大的反彈之力将匕首振離了黃毛的掌心。匕首飛到了十幾米外,落在玉石湖面之上。
秦禦天微微眯了下眼睛,走到那匕首旁邊,隻見那匕首的鋒刃已卷。黃毛也跟着走到秦禦天身旁,正要把匕首拾起來,秦禦天拉住了他,随後蹲下-身,指着那匕首底部示意黃毛看看。
黃毛躬身一看,隻見那匕首并沒有落在那玉面之上,而是端端正正的平懸在距離玉石表面大約兩厘米高的地方。
“我……這是怎麼回事?”黃毛驚奇得連髒話都忘了罵了。秦禦天将手表從腕間解下,放在玉面之上,果然,凡是金屬的物體都無法觸碰到那玉石表面,宛若懸浮一般飄在空中,而其他的東西則沒有影響。
“這玉石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礦石,類似于磁礦,卻還有些不同。”秦禦天開口道:“我們進了樹林之後應該就受到這個礦石的影響了,車子不知不覺中偏離的原有路線,這應該就是我們迷路的原因。”
黃毛點了點頭,從地上拾起了匕首,開口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把金屬物品都扔了,再走一圈看看?”
秦禦天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在地圖上做了一些标記,随後開口道:“今晚預報有大風,霧氣應該可以吹散,我們先回去,等天黑了判斷方位,應該能走出去。”
黃毛點頭,随後道:“也不知道桃桃和露露那輛車跑哪去了?”
秦禦天說道:“他們倆的車子上都是衣物,金屬物品本來就不多,加上崔姐的女人辟邪說法,估計他們兩人應該已經出了這個林子了,桃桃應該會在前面等我們。”
黃毛聞言驚訝道:“女人辟邪你也信?天哥你啥時候這麼迷信了。”
秦禦天笑了笑,開口道:“我是雜神論者,誰有用我就信誰。”說罷,他轉身喊了葫蘆。
葫蘆依然在那玉柱上摩挲着,像個小孩子一般玩得不亦樂乎,聽見秦禦天喊他,轉頭看了看兩人,咧嘴笑了下,霧氣中,那白皙秀氣的臉龐仿佛被打上了一層柔光,自然美顔。
黃毛見狀微微一愣,随後忍不住感慨道:“這傻子拾掇幹淨了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