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拒絕一次,不能次次都拒絕。
難不成真和禅院直哉攪和在一起?
不行,她惡心。
這輩子她最惡心禅院直哉這種,不把女人當人,女人在他們眼中隻是解決性-欲和生孩子工具的男人。
衡量一個女人的價值隻有這個。
偏偏這種垃圾男人還掌握了權利。
命運啊,真不公平。
齋藤雪穗腦中瘋狂尋找着如何解決現在困境的方法。
忽然,侍女的話在她腦中閃過。
說起來,她來見禅院直哉的理由不止是齋藤家最近被分配的任務不正常,還有今日總監部緊急會議投票的事。
“你說的對。”
雪穗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不過,與其賭生下小孩覺醒什麼強大術式,不如直接找個強大術師入贅。”
禅院直哉:“……”
他不是這個意思。
雪穗沒理會禅院直哉臉上顯露的不滿,話題一轉,回到今天總監會的緊急會議。
“直哉先生,你知道今天總監部開了場緊急會議嗎?議會具有投票權的幾家都出席了呢。”
禅院直哉皺眉,這個他有聽說,不過他沒怎麼關心。
“怎麼了?”
呵,怎麼了。
真是幸福的大家族繼承人,總監部有什麼動向完全不需要關心,反正有父親,有長輩解決。
齋藤雪穗:“怎麼了?直哉先生沒聽說嗎?五條悟又以一己之力對抗了整個議會的投票決議呢。”
這種事對于禅院直哉來說一點都不新鮮。
自從五條悟腦子不清搞什麼改革,和保守派各家對着幹不是常事嗎?
眼見禅院直哉不以為然,齋藤雪穗指出這次會議的特殊之處。
“我聽說,這次會議的内容是将一名十六歲的未成年術師判處死刑,五條悟選擇保下他。”
禅院直哉還是沒有半點興趣:“這對悟君來說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就喜歡管這種閑事。”
齋藤雪穗非常有耐心的解釋,“但直哉先生您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好奇,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為什麼會被判死刑。他到底做了什麼嚴重的事?如果隻是單純的違反保密法殺人,五條先生不會出面保人吧。”
因為聽這消息的時間比較急,雪穗心思又放在太多其他的事上了,她還沒細問那個少年到底因為什麼判處死刑。
禅院直哉聽到這個也來了興趣,他拍了拍手掌,在雪穗來了後消失的仆從沒一會兒又出現。
“去打聽下今天總監部的會議。”
很快,那個仆從回來了。
“直哉少爺,今日總監部的會議是針對一個被詛咒少年是否該判處死刑進行投票。家主大人投了贊同票。”
禅院直哉:“就因為這點事?那個少年有什麼特殊?”
仆從:“詛咒那個少年的咒靈非常強大,一旦那個咒靈被釋放必然會引發一場巨大災難。總監部的諸位大人們未雨綢缪,為了避免未來災難的誕生,選擇提前将其判處死刑。”
聽到這裡,雪穗的内心一動。
仆從掏出一份資料呈給禅院直哉,裡面詳細記錄了一名叫乙骨憂太的少年,和詛咒他的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總監部為了将這名少年抓捕,死了三名術師。
最後還是五條悟出手才把人帶回來。
禅院直哉看完資料後順手把資料遞給了齋藤雪穗。
禅院家的資料非常詳細,雪穗輕松就了解了名叫乙骨憂太的少年的全部背景。
父母都不是術師,11歲時被車禍死去的青梅祈本裡香詛咒。目前調查來看,祈本裡香父母也不是術師,不清楚這個少女車禍後為什麼會變成特級過咒怨靈。
特級過咒怨靈。
雪穗眼裡閃過一道光,隻要這個名叫乙骨憂太的少年能完全控制特級過咒怨靈,那他必然會成為特級咒術師。
這是個會成為特級咒術師的苗子。
果然,她的辦法來了。
齋藤雪穗從資料中擡起頭,嘴角的淺笑明顯真心實意了不少。
“直哉先生,我們難道要放任五條的勢力一直壯大嗎?”
禅院直哉微微眯了下眼,“什麼意思?”
齋藤雪穗抖了抖手裡的資料,“特級過咒怨靈,那位少年是個特級咒術師的胚子呢。我們這些保守派的人都投了他死刑,他豈不是徹底成了五條派?”
“又增加了一位特級咒術師,五條家真是好命啊。”
雪穗語氣說的輕描淡寫,内容嘛,完全直戳禅院家的心窩子。
本來五條有五條悟一個特級咒術師就夠一家獨大了,再添加一個,那豈不是整個咒術界都不是五條家的對手?
禅院直哉哼了一聲,“投都投了,難道還能撤回?”
齋藤雪穗輕笑,“話不是這麼說……”
她微微靠近禅院直哉,眸光流轉,美麗又妖冶,“不如,把他拉攏過來看看?”
纖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收攏握拳,像隔空把什麼收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