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江眠挂了電話,上完最後一節課就回了宿舍,其他三人還沒回來,江眠麻利地收拾起東西來,沒有助理,所以事事需要親為。
劇本圍讀的酒店離學校有些遠,但是距離國貿相對比較近,雖然劇組有定房間,但是江眠不喜歡住酒店,便計劃這兩天住到國貿的公寓去。
由于周五下午的緣故,學校附近叫不到車,江眠看了一眼等候人數199+,無奈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江眠清了清嗓子,“喂,劉叔,能派司機過來接一下我嗎?從學校去國貿公寓,”江眠說完本想挂電話,但腦海中閃過最高規格的迎賓待遇有些後怕,連忙補充道,“随便開一輛低調一點的車就好,不用保镖!我在東門等,車快到這邊了你讓司機停的離學校遠一點,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江眠說着下了宿舍樓,溜達到東門口,找了一處長椅坐下,掏出PSP玩了起來。
席言正邊走邊打電話,臉色不太好,身旁還跟着兩個同樣高大的男alpha。那兩人遠遠地看到江眠坐在校門口老松樹下,碰了碰席言的胳膊,“這不是截煳你資源的那小子麼?”
席言正為了原本到手的男一變成男二而生氣,匆匆挂了電話朝江眠看過去,悶哼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
“席哥,江眠也沒什麼背景吧,我聽他們班同學說,他爸媽是考古專家,家境也就還行,怎麼能截你的資源?”
“席叔叔原本跟片方說得好好的,席哥進組就投四千萬,誰能想到,董氏影業突然投了八千萬,誰知道一個投電影的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對電視劇感興趣。八千萬什麼概念?這小網劇16集能拍61集!”
“呵,走,會會去。”席言說着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還未走近,隻見江眠接了個電話就突然起身出了校門,三人連忙跟上。
江眠出了巷子,走近街口路燈旁停着的一輛黑色庫裡南,沖着駕駛室笑着說了句什麼,随後上了副駕。
三人看不清駕駛室坐着的人,連忙掏出手機拍了一張,放大後隻隐約能看到駕駛室的人穿着西裝,再擡眼,車子已經開走。
“這小子上次從A8上下來,我已經很震驚了,這次好家夥,庫裡南?”
“這麼有錢嗎?”
“誰的錢還不知道呢。”席言說着扔掉煙蒂,擡腳踩滅。
國貿的公寓裝修和A市的家差不多,都是簡約現代風,隻不過國貿公寓相對小一些,兩套房子在同一層相鄰,打通後總共700平不到,夏覓隻偶爾在首都出差時會住一兩天。
江眠開了門,房子明顯被人打掃過,并沒有久無人住的塵螨味,很清新,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絲玫瑰香。江眠開了燈,才看到香味的來源,隻見落地窗旁放着一大捧黑玫瑰花束,花束的中央是拼插成心形的栀子,占據了半個陽台,十分壯觀。
江眠有些意外,走近後才看到栀子上放着一個綠色絲絨盒子,盒子上裸粉色的絲帶系成蝴蝶結樣式。江眠打開盒子後發現有一條純銀的肖邦鍊,而盒子中央則是一枚黑金尾戒,整個戒身就像是由一枝玫瑰彎曲而成,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栩栩如生。
盒子的下方還夾着一張精美的賀卡,上面寫着:
我願化風,助你扶搖
——江演員的第一位粉絲
江眠看着熟悉的字迹,感受到一股暖流自心間噴湧,給夏覓發了一條信息。
夏覓剛回到家打開酒櫃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就聽到噴嚏聲,端着高腳杯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chat,隻見江眠發了兩個字:“愛你”。
夏覓笑笑,指尖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母發出,“show me”。
江眠席地而坐依在花束旁,看到消息後做出了一個擁抱花束的動作,将臉輕輕貼在黑玫瑰上拍了張照片發給夏覓,隻見夏覓秒回,“還不夠”。
江眠撓了撓耳朵,随後小心抽出一枝玫瑰咬在嘴裡,對着鏡頭又拍了一張。
夏覓放好洗澡水,将泡澡球扔進去,坐在浴缸旁,看着江眠的照片笑笑,将兩張照片都保存後,一隻手伸進浴缸撥了撥水,随後打開攝像頭對着浴缸拍了一張,附文“Not enough”點了發送。
江眠将花束挪了個地方,拿着手機準備去洗澡,剛脫了上衣站在盥洗台前準備刷牙,就看到夏覓的消息,随後對着鏡子拍了一張,附文“夠嗎姐姐?”
夏覓躺在浴缸裡,點開照片看着鏡中的江眠抿了抿唇,随後發送一條語音,“do it”
江眠點開語音,聽着夏覓極具蠱惑的聲音,雖然隻有短短2秒,但還是忍不住心跳有些加速,反複聽了三遍才緩緩打出“wait”發送給夏覓,随後放下手機進入淋浴間沖了個澡。
等從浴室出來的的時候,江眠看了一眼手機,夏覓沒有回複,于是拿起吹風将頭發吹的半幹,随意地撩起來,套上一件白襯衫走到客廳,從書包裡取出東西回到卧室。
夏覓半躺在床上看着書,突然手機連着響了兩聲噴嚏,拿起手機打開chat,隻見江眠發了一張照片,後面還跟着條語音。
夏覓點開圖,發現是江眠跪坐在床上拍的。劉海撩起來眼睛濕漉漉的,眼底隐藏着無盡欲望,卧室隻開了床頭燈,五官一半隐匿在黑暗當中朦朦胧胧。
身上白襯衫大敞着,脖頸上黑底紅邊的項圈十分突出,長長的銀鍊自然耷下,穿過微微隆起的胸肌,粉色茱萸藏匿在衣料後若隐若現,如同寒梅枝頭傲雪。腹部肌·肉·溝壑分明,刀削斧刻一般,盆骨上方兩道線條流暢明晰,彙聚成V字。
夏覓舔了舔唇,保存照片後點開語音,江眠浸了酒精的聲音傳來,“I always surrender myself to you,my owner. ”
夏覓突然覺得有些悶,起身披了件外套下樓,找出了許久沒有盤的核桃,坐在陽台的藤椅上,一邊吹風一邊盤着核桃,奈何越盤越浮躁,無奈從花盆後方掏出來一盒煙,吸完整整兩支煙,夏覓歎息一聲回到樓上,給江眠回了一條語音,随後關了燈躺下。
這就是異地戀嗎?夏覓自嘲笑笑閉上眼。
夏覓後半夜噩夢驚醒,整個人都覺得很空洞,伴随着焦慮先是将自己關進次卧,又是躲進衣帽間,将江眠的衣服都翻出來,奈何衣物上的信息素已經淡到幾乎聞不到,夏覓抱着江眠的一件襯衣,坐在衣帽間的地上無助地給徐函發了條信息,随後木讷地下樓拿了一瓶紅酒。
郝妙妙第二天一早八點準時到夏覓家樓下,但是按了半天門禁都沒有人開門,有些納悶,夏覓手機打不通,無奈隻能給徐函撥電話,然而電話剛撥出,就看徐函從一輛面包車上下來,身後跟着下來兩個穿着某花店工作服的人。
“徐哥?”郝妙妙有些疑惑。
“诶,剛好,來幫幫忙,把這些花端上去,”徐函說着打開面包車的後車廂抱下來一大盆栀子,沖郝妙妙揚了揚下巴。
郝妙妙上前才看到,面包車上滿是栀子,有包裝精美的花束,也有盆栽,一時有些震驚,“這都是夏總要的?”
“對啊,不然誰會買這麼多栀子,”徐函抱着花往電梯走,“老闆還沒醒嗎?”
“不知道,我打了半天電話沒人接,”郝妙妙捧着兩束栀子,換了個手,又試着點了下門禁,還是無人應答。
徐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早起來看到夏覓昨天半夜4:04分發的消息,“将附近所有的栀子花都買來,明早睜眼我要看到。”這消息初看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但問題就在淩晨四點,夏覓很少會在淩晨給自己發消息。
徐函想着有些擔心,又打了幾遍電話仍舊無人接聽,無奈找到公寓管家,開了應急。
一進門,屋子裡煙酒混雜着黑玫瑰信息素的味道撲面而來,徐函被嗆的連打了兩個噴嚏,客廳黑漆漆的一片,陽台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光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