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剛補好妝突然有人來叫,走出休息棚的時候本來想撐傘,夏覓率先拿起陽傘打開,撐在自己和江眠中間說道:“走吧,江老師~”
江眠笑笑跟夏覓朝導演所在的地方走去,正好迎面碰上吳悅和她助理,打了個招呼。
吳悅是個女alpha,性格開朗活潑,很自來熟。眼睛大大的,臉上稍微有一些嬰兒肥,身高175,身材纖瘦,還穿着剛剛那身厚重的铠甲,一手舉着小風扇,身後的助理打着傘手中提了一個塑料袋。
吳悅看到江眠立馬熱情地走了過來,拍了拍江眠的肩膀,接過助理遞來的雪糕問道:“小江,吃雪糕不?”
江眠正想搖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夏覓,伸手接過雪糕,“謝謝吳老師。”
“客氣,别叫老師,談不上,你叫姐就行。”
夏覓握着傘把的手攥的緊緊的,周身氣場冷了幾分,清了清嗓子。江眠連忙禮貌微笑,跟吳悅小心地拉開了點距離,恭敬說道:“您是前輩,叫老師應該的。”
夏覓舒了口氣,半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吳悅,揚起下巴像一隻驕傲的花孔雀打開了自己美麗的尾巴,笑了笑夾着嗓子說道:“屬夏哥哥,導演叫了,我們得快點了哦。”
江眠身子一僵,盡量維持着淡定對着吳悅略微點頭,“吳老師,我們先過去了。”
說罷同手同腳快步走開,夏覓笑笑碰了碰江眠的胳膊故意提高聲音扭捏說道:“屬夏哥哥,别走那麼快嘛,人家跟不上了。”
吳悅怔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江眠和夏覓的背影,“這兩人,怎麼感覺...怪怪的?”
“怪嗎?聽他們說江屬夏下部戲演助理,跟他助理互換身份來着,所以看着不像助理和藝人也正常吧。”助理咬了口雪糕說道。
“不不不,你沒聞到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嗎?”吳悅說着一隻手摸了摸下巴。
“沒有啊...”助理聳聳肩。
“啊,忘了你是beta聞不到了。總之,alpha對alpha的味道會比對omega的還要敏感,我确信我聞到了!好像是玫瑰味,而且他那個助理的氣質,看起來不止是助理。”
“那倒确實,那長相,放在娛樂圈也找不出幾個吧,聽說選角導演還去問她想不想拍戲來着。”助理心大地說着,随後眼珠轉了轉看向吳悅,話鋒急轉,“當然了,跟您比還是差一點的。”
吳悅笑笑敲了敲助理的頭,“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确實好看。所以啊,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隻是助理,你看他們兩站在一起那畫面,說是情侶也有人信吧。”
“姐,你這随處磕cp的毛病真得改了。”助理笑笑。
從休息棚到導演所在的拍攝現場要穿過整片樹林。走出去老遠,夏覓還在江眠耳邊故意拉長聲音屬夏哥哥,屬夏哥哥地叫着。
江眠拆開手中雪糕,趁夏覓再次開口時,将雪糕遞到夏覓嘴邊将将碰到夏覓的嘴唇。夏覓支吾了一聲接過雪糕,舔了舔唇皺起眉頭,“怎麼是苦的。”
江眠看了看手中還沒丢掉的雪糕包裝,上面寫着奶糖味,有些疑惑看向夏覓,“啊?不會吧...”剛一開口,夏覓便将雪糕塞進江眠的嘴裡笑了起來。
江眠險些沒咬住,連忙伸手捏住雪糕棍,哈了兩下氣,直到嘴裡雪糕完全融化,才緩過勁來。看着夏覓無奈笑笑,“還吃嗎?”
夏覓點了點頭,眨巴眨巴眼睛,“要屬夏哥哥喂。”
江眠舉起雪糕遞到夏覓面前,夏覓眼睛瞄了瞄周圍,幾名工作人員躲在林蔭下乘涼,沒有精神地打着哈欠,于是将傘壓低,就着江眠的手咬了一口雪糕。
兩人吃完雪糕,穿過林子來到導演跟前,編劇已經将修改好的那一頁好打印出來。
江眠接過看了看,大體與之前一緻,隻不過在一些細節上做了調整并且增加了一些新的設計。
月白看到女帝中箭,顫抖着雙手試圖去觸碰女帝的肩膀,但卻什麼都碰不到,嘴裡呢喃着,“姐姐...”可女帝看不見,也聽不到。
月白眼睜睜看着鮮血從女帝胸口不斷流出,眼角的淚水漸漸幹涸,眸色暗了下來陰沉的可怕,緊緊攥起拳頭,骨節捏的咯咯作響。
眼中哀傷、自責和無助積蓄最終彙聚成憤怒噴薄而出。月白怒目圓睜,眼裡布滿血絲,瞳孔透着紅光,兔耳立了起來,尖利的指甲刺破肌膚,緊咬着下唇,有血珠滲出染紅了薄唇。
隐忍被逼到死角,理智消失殆盡,仰天長嘯一聲。
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想報仇嗎?我幫你。”頃刻間,天地之間風雲巨變,沙塵四起,叛軍們站立不住,紛紛倒下....
吳導活動活動脖子,對江眠說道:“你先準備一下,一會兒布景好了,咱們就開始。”
江眠點了點頭退到一旁,夏覓将休息椅拿出來,看着江眠坐下,安靜地站在旁邊盯着江眠的兔耳朵出神。
江眠沉浸下來,讓自己進入情緒,突然擡眼看向夏覓問道:“姐姐,那天你開車去濱海的時候,在想什麼?”
夏覓舉着傘,順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江眠平靜說道:“起先的那半個小時裡,我腦海一片空白,沒有辦法做思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後,隻有一個念頭,找到你,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将濱海挖空,也要找到你。”
夏覓說着拍了拍江眠的腿,抿唇笑笑好像在講别人的事一般,“懷疑、自責、後悔,五味雜陳.....後悔你在我身邊的這一年,我沒有珍惜,一遍又一遍罵自己是傻逼,為什麼非要讓你回來。”
江眠眼裡漸漸湧上一層不明的情緒看着夏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