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夏覓剛下飛機到達停車場,突然一陣心悸,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頭。徐函見狀擔心問道,“沒事兒吧老闆?”
夏覓搖了搖頭,莫名有些心慌,上車後看了眼時間17:11分,問道:“應該結束了吧?”
徐函坐進副駕打開手機看到秘書發來的消息,回頭看向夏覓說道:“結束了,Jack和胡睿文已經早早離開。”
夏覓剛一開機就看到十幾分鐘内董磊來了三十幾通電話,一股不好預感湧上心頭,連忙給董磊撥了過去。
徐函從公文包裡掏出pad打開,看到一封匿名郵件有些驚訝,點開後發現是一段視頻,當看清視頻裡的人後,徐函瞬間瞪大了眼睛,顫抖着雙手把pad遞給夏覓,“老闆....”
夏覓看到徐函陰沉着臉,有些奇怪,接過pad低頭看了一眼。
視頻明顯是偷拍角度,可以看到江眠坐在圓桌前,有幾人輪番嬉笑着勸酒,還有人趁機扶上江眠的肩膀捏了捏。
視頻中江眠半眯着眼睛不住地搖頭,神色看起來有些痛苦,整個人狀态好像有些渙散,明顯是已經意識不清,擡起手試圖撥掉肩膀上壓着的手,奈何力氣全無,反抗了片刻無果,最終沒了力氣趴倒在桌上....
就在這時電話接通,董磊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夏姐,你怎麼才接電話!江眠出事了!他在會場喝醉被人帶走了!我跟我哥正往鋒豪酒店趕呢,你快過來!”
夏覓挂了電話,緊緊攥着手機,直到骨節發白咯咯作響,眸色冷若寒冰,看了一眼徐函語氣冰冷說道,“查一下這個IP。”
随後咬了咬後槽牙沖司機喊道,“停車!”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夏覓走下車打開駕駛室的車門沖司機說道:“後面去。”
司機看着夏覓面色陰沉的可怕,利索地下了車坐進後座。
夏覓坐進駕駛室後一腳油門操控車子沖了出去,幻影急速行駛在城市的環道上。徐函面色蒼白握緊了把手顫抖着聲音給保镖打電話,視線落在儀表盤上,指針在高位跳動着,顯然已經超速。
然而夏覓并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黑色的車身在道路上真真切切地留下一道“幻影”,原本需要四十分鐘的車程,最終隻用了二十分鐘。
車子停在鋒豪酒店門口時,保镖也正好趕到。夏覓扯了扯領帶走下車,身後兩輛商務車上下來足有二十幾人,身材高大,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戴着墨鏡,耳朵上還别着聯絡器,看到夏覓紛紛自覺地跟在身後。
一行人剛進大堂,立馬有保安上前阻攔,夏覓睨了那人一眼,冷哼一聲從牙縫中擠出一個音節來,“滾。”
保镖上前控制場面,一面阻攔保安,一面示意大堂舉着手機的人删掉視頻。
黑玫瑰信息素的壓迫感令徐函呼吸有些不暢,下了車猛地喘了兩口氣才緩過勁兒來,接了個電話夾着公文包匆匆朝夏覓跑去,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3305!”
夏覓喉嚨滾動了一下,擡眸看了眼大堂的監控,陰森森開口,“監控和信号切斷。”
大堂衆人見着這架勢都有些害怕,經理正要報警,徐函立馬上前亮出身份,用夏覓工作機打了個電話把手機遞給大堂經理。
經理接了電話,一看是自家老闆,臉色突變,連忙應承道,“好,好的黃總,知道了,一定配合!”
見已經辦妥,徐函接過手機問道:“監控室在哪兒?”
經理咽了口唾沫沖徐函說道:“跟我來。”有幾名保镖立即上前跟着徐函前往監控室。
夏覓解開西服紐扣,從一旁站着的保镖腰間抽出甩棍,随手一甩,舔了舔後槽牙走進電梯,保镖按下33樓。
看着樓層變化夏覓的心跟着懸了起來,董磊的話不斷沖擊着耳膜,夏覓隐隐感到有些眩暈,但顧不及多想。
電梯提示音響起,夏覓率先走出,保镖小跑着停在走廊盡頭一間套房門前,向夏覓請示。
夏覓動了動脖子,眼中閃過狠戾一腳将門踹開。
剛一進門,白栀子信息素的味道撲面而來,異常濃郁。夏覓眼睛有些紅,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朝屋内走去,握着甩棍的手有些顫抖。
這是一間套房,走過玄關以後是一間客廳,卧室在客廳的右側。隻見一人裹着浴巾,裸露着肥膩的上半身從卧室走出來,一臉疑惑,“什麼人!”
夏覓一瞬間火氣上湧,一腳将人踹倒,揮舞着手中甩棍朝那人身上打去,那人招架不住倒在地上抱着頭鬼哭狼嚎道:“知道我是誰嗎你!你完了你!救命啊!殺人啦!”
夏覓冷哼一聲,手中的棍子毫不猶豫再次結結實實地落在那人身上,那人裸露的上半身瞬間浮現觸目的紅色淤痕。
保镖在房間内巡視一圈,站在卧室門口沖夏覓叫道:“老闆。”
夏覓扔了甩棍,心跳驟然加快,眩暈感再次襲來。
站在原地猛地吸了口氣,擡手胡亂揉了揉額頭,再次深呼吸,像是提起勇氣一般朝卧室走去,恐懼湧上心頭,夏覓感覺好像時間倒回到得知PA1234失事的那個瞬間。
夏覓走近後擡眸往床上看了一眼,有明顯掙紮的痕迹。江眠躺在床上,襯衫最上方的扣子被解開,白皙的脖頸上有幾道抓痕,臉上尚未褪去的紅色指印十分紮眼,睫毛微微顫抖眼角還挂着淚,眉頭緊皺,嘴裡不住地呢喃着什麼。
夏覓覺得呼吸有些不暢,視線落在江眠左手上,原本領口的玫瑰花被他緊緊攥在手裡。
夏覓仰面深呼吸,随後小心地貼近江眠,擡手摸了摸江眠的臉。江眠身子抖動了一下,擡起胳膊做了個格擋的動作,整個人蜷縮起來呢喃道:“别...别過來...”
夏覓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變成了一塊橡皮泥,正在被人反複揉捏。俯身拉起被子蓋在江眠身上,隔着被子輕輕拍了兩下,用拇指指腹擦掉江眠眼角的淚滴,湊到江眠耳邊小聲說道:“别怕,姐姐來了。”
江眠迷糊中似乎辨認出夏覓的聲音,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姐...姐...”
夏覓吸了吸鼻子跪坐在床頭,釋放出信息素溫柔地安撫着江眠。突然江眠扭動了一下喊道,“我...我老婆是夏覓!夏氏集團的總裁!你...别過來!她不會放過你的!”
夏覓歎息一聲笑了笑,眼角漸漸有些濕潤,起身在江眠額頭上落下一吻,“現在知道找我了?”
空氣中玫瑰信息素的味道霸道又醇厚,不一會兒便将其他味道逼散。在玫瑰香的安撫下,江眠漸漸鎮定下來,呼吸平緩似乎睡着了。
徐函出現在門口,夏覓看了一眼,拍了拍江眠,示意徐函進來,小聲說道:“看着他。”
徐函一臉憂心看了眼江眠,沖夏覓點了點頭,“董總已經到了,在宴會包間,那些人被控制住了。”
夏覓擡眸看了一眼床尾三腳架上的相機,臉上神情又冷了幾分,如果說從前夏覓的冷淡,如寒冰一般,那如今的冷淡,就有如寒刃,透着戾氣和不加掩飾的殺氣。
保镖将相機卸下來拿給夏覓,夏覓走出卧室輕輕關上門,坐在椅子上看着,相機直到被取下來的那一刻,還在錄制。
夏覓點開已錄制的片段。相機似乎早早就被架好,那肥胖的身子出現在畫面内,點了開始,随後走出畫面,大概二三十秒後,拖着江眠進來,将人扔在床上,一副猥瑣的表情對着江眠笑笑。
江眠還在呢喃着什麼,表情痛苦,那人站在床邊把江眠的雙腿挪到床上,看了看鏡頭,似乎在找角度,随後解開外套俯身想去親吻江眠。
江眠掙紮着試圖推開,那人卻來了興緻,粗暴地去扯江眠領口的玫瑰,江眠迷蒙中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死死護着領口抓緊玫瑰。
那人被激怒,擡手沖着江眠的臉扇了兩巴掌,“你丫一個被包養的貨色,給爺裝尼瑪的清高呢!”
夏覓聽着視頻裡的巴掌聲如此清晰,就好像打在自己臉上一般,擡眸陰狠地瞪了被保镖制在角落的那人一眼。
那人嘴巴被塞住,隻能發出低聲的嗚咽,看着夏覓一臉驚恐。
夏覓再次看回視頻,江眠掙紮間玫瑰被扯掉,帶着哭腔喊道:“姐姐...姐..”
江眠襯衫的領口被那人胡亂扯開,聽到聲音,擡起江眠的下巴又是一巴掌,“姐尼瑪呢,叫哥!今天把哥伺候好了,以後想要什麼資源你沒有?”
那人說着站起身來脫掉外套,随後看了眼鏡頭笑笑,“一會兒就讓你好好看看哥怎麼疼你。”
緊接着那人消失在鏡頭裡,大約二十多分鐘後,裹着浴巾光着上半身再次走進鏡頭,撥過江眠的腦袋,正要去碰腺體,突然一聲響動,那人驚恐回頭走出畫面.....看到這裡夏覓按了暫停。
屋内氣壓越來越低,安靜地可以聽到呼吸聲,夏覓垂眸看了一眼手裡的相機,緩緩起身示意保镖摘掉那人嘴裡的東西。
“你...你誰啊!”那人大口吸着氣,沖夏覓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