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最後評分出來了,許爾特組以3分之差輸了比賽,有些遺憾,她并沒有對她的隊友生氣,世上之事哪有那麼完美,有些事也不是做了就有回報,對自己來說也算是無怨無悔了。
隻是感慨,若未來有這麼不靠譜的隊友,很多事也算是難以成就了。
比賽的最後,評委們将最佳辯手的位置頒給了許爾特,點評到:“好的辯手不是針鋒相對就行了,需要對全局有所把握,能夠結合場上的形式進行辨析,而且在開局失勢的時候,有自己的辯論節奏,非常不錯。”
許爾特聽到這些點評,已經是非常高興了,雖距離一個合格的辯手是有距離的,但好像離那個人邁進了一步,好想把好消息分享給學姐。
剛走到門口,她就聽見有人在走廊邊聊天:
“許爾特她們專業輸了。”
“害,你們看了比賽嗎?許爾特表現我覺得可以,就是隊友不靠譜,感覺随便拉來湊人數的。”
“我還以為許爾特就是個花瓶呢!”
“哪有,我有朋友和她是高中校友,說她媽媽是圖書館的館長,本人挺有文化的。”
“是嗎?.......”
..........
許爾特聽到一些閑言碎語,心情就不佳,她媽媽明明是副館長,自己也就是小時候經常去媽媽單位看漫畫而已,流言真可怕。作為當事人,她隻想逃離這個地方,但是談話的人就在門口,她倒是有些無所事從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巧在張勉從外面走進來,許是聽到了這番對話,咳了兩聲,那兩個人就溜了,許爾特就像看見救星一樣,對着張勉一陣誇:“學長,太謝謝你了,不然我要原地犯尴尬症了。”
“沒事,應該的。”
“學長,也謝謝你的提示,不然我也拿不到這個最佳辯手。”
“那也是你聰明,我隻是提示了下,不過你辯論的時候還可以放空?”
許爾特知道學長提的是她剛剛的走神:“....隻是看到了一個熟人,不确定是不是。”
“男朋友?”張勉平靜的說到。
“.....怎麼會,就是.....一個認識的學姐。”想到江青浦,許爾特突然不知道怎麼介紹了,本想說是自己好朋友,又覺得不太對,隻能介紹是學姐了。
“好吧,我剛把評委們送走了,你在這裡等我下,我進去和一個朋友聊下學校比賽的事,最多10分鐘,我有些下次比賽的資料給你。”
“什麼?下次比賽。”許爾特完全懵了,自己不是輸了?
張勉說的話,并不是虛的。
剛剛比賽結束,評委們對許爾特的誇贊,作為藝術學院的辯手,他是要選一些好苗子為藝術學院争光,不管新生杯比賽如何,許爾特這個可以培養的辯手,不能因為一次比賽就被淘汰的人。
新生杯隻是一個練手,一場比賽就能看出來,誰認真對待比賽,誰在敷衍。
張勉作為教練,其實在許爾特這一隊碰面的時候就到場了,本來想指導一下,但是一辯和四辯的對話,讓張勉憤憤不平,他本想出面,但是看到許爾特都那麼平靜,以為許爾特也是一個不戰而自敗的人,一個隊三個“窩囊廢”,自己這個挂名教練也沒必要較真。
但是後面許爾特在給其他3個人在布置任務的時候,才發現那一本厚厚的資料都是許爾特準備的,加上場上那麼劣勢,許爾特還在奮筆疾書,一一記錄對方觀點的時候,才對許爾特改觀了不少,所以在和許爾特眼神對上的時候,進行了提示。
“倒也是個合格的辯手。“張勉内心發出感歎,進去準備找一找剛剛在辯場後台碰到的老朋友了。
江青浦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後台玩消消樂,依舊是藍色棒球帽,方格襯衫本是程序員的專屬,穿在江青浦身上到是别有一番風味。
“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比賽?”
張勉看到江青浦心裡一振,是的,他從大二那年就和江青浦認識了,那年江青浦作為金融系新生杯的冠軍選手,代表金融系和他打辯論,那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她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和江青浦之間隔着的距離,自己雖然在藝術學院算是不錯的,老師疼愛,項目也做了不少,積極參加活動,但是這一年多來,江青浦也隻把他當成一個普通對手,甚至連朋友都不算。
“我就來看看你們藝術學院辯手怎樣。”江青浦頭都沒擡一下,她正在過一個很難的關卡,不能分心,絲毫沒有觀察到張勉的表情變化。
“哦?那你覺得今天誰不錯。”張勉盡量找話題緩和自己的聲音。
他很緊張。
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演講不緊張,和江青浦打辯論的時候也能穩穩的出聲,隻是偶爾會被江青浦的眼神所吸引,雖然是毫無感情的眼神對視,他依舊覺得這俨如天鵝般的眼眸,有一絲對他的關注,不然江青浦今日怎麼到場。
他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她,但是他渴望接近她,就好似池中的蓮花,不可亵玩焉。隻能借辯論賽的事情,以一次次的靠近,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