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如獨自守在書吧小院。
晨哥不在,明顯沒人做飯,他隻好去角落裡翻出一包泡面,燒好水泡着吃。
除了最開始墨青帶他去治安局途中,親手殺過一次喪屍,他幾乎沒做過什麼有用的事。
想到墨青不僅不嫌棄他沒本事,還答應幫忙找人,甚至願意将他父母接過來照顧,沈立滿心感激。
每次晨哥和墨青外出找物資,他隻能像個廢人一樣,在書吧裡等他們回來,他知道自己幫不上忙,跟着去反而要讓他們分心來看顧自己。
混吃混喝久了,沈立難免覺得不安和愧疚,這次墨青答應接他爸媽過來,他更沒辦法做到心安理得接受墨青和靳晨的幫助。
以後遇上喪屍,不能完全指着墨青和晨哥,他得自己立起來。
世道這麼亂,他必須有自保之力,甚至還要保護爸媽,即使沒辦法幫忙,起碼不能拖大家後腿。
吃飽喝足之後,沈立給自己找一套輕便的運動服穿上,又從物資堆裡翻出一根金屬棒球棍,提着棒球棍到籬笆圍成的院子裡。
他緩緩調整呼吸,随即用力将棒球棍揮舞起來。
一個下午就在練習中度過,直到天黑,沈立的運動服已經濕透,手臂有些發顫。
他沒有繼續練習,轉身從外面提一桶水進書吧,在衛生間裡簡單沖洗一番,換上幹淨的衣服。
可是直到晚上八點,墨青和靳晨仍然沒有回來。
沈立有些忐忑,也沒胃口吃東西,幹脆搬個凳子坐在院子裡。
他倒不擔心墨青和靳晨會出什麼事,畢竟兩人的戰力擺在那裡,就算喪屍太多打不過,逃跑肯定沒問題。
他隻是突然有些害怕,墨青和靳晨會不會嫌他麻煩,幹脆把他一個人丢在這裡……
臨近十月底,加上最近天氣異常,天一黑,氣溫就迅速降低。
不知為什麼,書吧小院裡沒有外面那麼冷。
四周沒有燈,黑乎乎一片。沈立去書吧裡拿了充電寶和USB随身燈,插上以後按一下,燈就亮起來。
有了燈,他頓時覺得安心不少,就這麼靜靜坐在小院裡等。
直到他快要睡着的時候,墨青和靳晨才回來。
回來的人不隻墨青和靳晨,還有一個男人。
天太黑,沈立看不清陌生男人的長相,他有些迷糊,墨青他們不是出去找車嗎?怎麼帶了人回來?
墨青見沈立坐在院子裡,感到十分詫異,“這麼晚,你在院子裡做什麼?”
沈立瞥了眼他們身後的中年男人,忽然覺得有些委屈,扁扁嘴說道:“我能做什麼?當然是等你們回家!”
墨青沒錯過他的小表情,忍着笑意說道:“好啦,知道你擔心,咱們進去說吧。”
說着,墨青拽上沈立往書吧裡走,靳晨落後一步,引着身後的男人也一起走進去。
書吧裡還有一套沙發和茶幾沒撤走,墨青進屋之後拉上窗簾,給充電寶插上燈,幾人才落座。
沈立挨着墨青坐,靳晨則帶着男人坐在對面。
燈光下,沈立終于看清對面陌生男人的臉。
對方看起來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短發裡夾雜着銀絲,戴一副金邊眼鏡,文質彬彬,十足知識分子的模樣。
沈立看對方的時候,對方同樣在打量他,不過目光沒有沈立那麼直接,男人邊打量還邊朝沈立露出溫和的笑容。
墨青懶得廢話,直接開口介紹:“沈立,他叫柴溫書,是我和靳晨從房車營地帶回來的幸存者。”
墨青怕沈立沒完沒了問個不停,讓靳晨将這次出去遇到的事簡單給沈立講一遍。
往後大家要一起走,柴溫書是剛來的,墨青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
原來墨青和靳晨去找車的路上,因為兩家4S店都出問題,他們幹脆直接轉戰去了郊區房車營地。
江平市房車營地比較有名,裡面有一部分房車僅用于住宿,是沒辦法啟動的樣子貨,有幾輛車裡甚至裝滿喪屍。
墨青和靳晨殺了幾個身上有車鑰匙的喪屍,找到車才發現,那幾輛車都沒油。
兩人正打算去搬些汽油回來,墨青因為先前在路上使用神識次數過多,抵達營地後,便沒再用神識探查周遭環境。
靳晨感知到附近喪屍數量很多,想提醒已經晚了,他們被餓紅眼的喪屍包了餃子。
忍着識海内的刺痛感,墨青勉強打開神識掃一圈,才發現四面八方都是喪屍。
整個營地的喪屍,除了被關在車裡的,剩下的也都在朝他們靠近,應該是方才他們跟喪屍打鬥動靜太大,引起附近其他喪屍的注意。
附近的喪屍有一部分穿着工作人員制服,他們生前應該是房車營地的保安或者服務員,剩下的喪屍有女人也有老人,男性喪屍也不少,有的甚至是小孩。
墨青神色略顯凝重,喪屍數量太多,拖都能拖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