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
蘭波瞳孔地震——為什麼會有做.愛計劃!?而且什麼叫作“答應她的”!?
她張開嘴,想要反駁這件事,可惜,本來就沒打好草稿的話,全都被魏爾倫精緻漂亮,近乎完美到發光的臉,以及那張臉上看似鎮定,實則有些忐忑的表情堵了回去。
“……”
好像确實是她的錯。
蘭波有點絕望地閉上眼——是她一開始猜錯了兩人的關系,把醉得迷迷糊糊還毫無經驗的魏爾倫扯上了床,又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繼續見色起意,才會導緻魏爾倫現在默認了兩人是可以随便做.愛的關系。
更糟糕的是,她下意識地對魏爾倫這種默認持以認同的态度。
算了,反正她也不吃虧,而且拉近關系有助于她套話。
第三次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完全無視還有其他套話方式的蘭波深吸一口氣,一邊勾着魏爾倫的脖子往前挪了挪,一邊無語地質問,
“保羅。”
她磨磨牙,
“說要給中也私人空間根本就是借口吧?”
“……咳,不是。”
魏爾倫眼神漂移了一瞬,正想要繼續解釋,就被蘭波吻住了雙唇。
蘭波的唇很柔軟,淺淡的粉,泛着絲縷的涼意,像初春将落未落的梅花瓣,魏爾倫知道花瓣的味道——隻要深入唇齒間勾住嫩紅的舌,再把那兩瓣唇含在嘴裡厮磨一會兒,就能汲取清甜的香氣,得到紅潤可愛的色澤。
一如現在。
蘭波被吻得有些喘息,縱然學會了接吻中換氣的技巧,但身體素質的差異還是有些過大,她舔了舔下唇,将被拉扯出的銀絲舐去,有點不太開心——雖然隻做了兩次,可為什麼每次都是她喪失主動權?
魏爾倫剛拽掉那條睡裙,腰間突然一重,他有些迷茫地仰起臉,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蘭波,
“蘭波?”
蘭波沒解釋,隻是俯下身親吻他,魏爾倫也就沒再追問,他将最後一層潔白的蕾絲也扔到床下,輕巧地覆住小巧的柔軟。
好舒服——太不争氣了。
蘭波有些難耐地結束親吻,仰起頭小聲喘息,她摟住魏爾倫的脖頸,腦海中想着該逃離,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前,魏爾倫順勢将手換成了唇,品嘗着小巧甘甜的花苞。
“哼……!”
蘭波悶哼一聲,無助地低聲懇求,
“别——”
話還沒說完,魏爾倫又輕輕咬了一下,蘭波隻能抿住嘴,将驚喘吞回去。
粉櫻一樣的指尖先是緊緊扣住魏爾倫的肩胛,又重新摟回脖子,拽開黑色絲帶,燦金色的發絲失去束縛,随着魏爾倫的動作松散垂落,掃過半開半阖的綠眸,劃在蘭波的心間,魏爾倫擡起臉,眨了眨瑰麗漂亮的湛藍色雙眸,淩厲精緻的眉眼間溢滿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渴望,
“蘭波……”
他小聲呢喃着,徑直叩開幽徑,埋入溫軟的夢鄉。
“……唔!”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蘭波渾身發顫,連腳背都繃得筆直,她蹙起眉頭,碧色的寶石上也瞬間凝起水汽——第一次“占據上風”的感覺并不好受,反而讓她對内部的感知更加明顯。
太深了。
可她無能為力。
在颠簸的浪潮裡,蘭波隻能憤憤地咬住魏爾倫的肩頭,竭力藏起啜泣的尾音,并在還未完全消失的牙印上方,留下一個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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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姐姐不遊泳嗎?”
中原中也把畫滿小黃鴨的遊泳圈套在腰上,疑惑地歪歪頭,
“是身體不舒服嗎?”
“……”
蘭波躺在太陽椅上,穿得嚴嚴實實不說,還蓋着一層小薄毯,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嗓音有些沙啞,
“我有點累,可能是暈船,讓保羅陪你一起吧。”
“哦——”
中原中也明白了,
“那蘭波姐姐吃藥了嗎?”
橘發女孩語重心長地叮囑,
“要記得吃藥,才能好得快哦。”
“早上已經吃了。”
魏爾倫搶答——他專門給蘭波喊了補身體的藥膳粥,中原中也急着去逛商店沒注意而已。
蘭波點點頭,默認他的話,
“去遊泳吧。”
也讓她自己在這邊好好休息一下,順便想想,該怎麼做,才能限制明顯已經食髓知味的魏爾倫越來越放肆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