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優紀的承諾,迹部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他緩緩地坐到走廊的長椅上,安心地靠在那裡,疲憊不堪的他終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覺。
和迹部的一番對話結束後,優紀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
門那頭,待梨沙微弱的聲音響起,她才小心翼翼地帶着龍馬推門而入。而在病房裡,威爾斯和越前南次郎正坐在床邊,兩人顯然已經談了一段時間。
“喲,優紀來了,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你啦。記得,要好好開導這小丫頭,我和威爾斯先生先撤了。”
越前南次郎一臉無奈,之前在梨沙那頭碰壁,現在看到優紀和龍馬到來,他終于松了口氣。他知道,年輕人之間的交流,總能找到更合适的方式。
“埃爾莎,盡力而為,但别太勉強自己。”
威爾斯臨走前,溫暖的微笑照亮了病房的角落,他輕拍優紀的肩膀,傳遞着鼓勵。作為球隊的管理者,他深知球員受傷的痛苦,就像尼爾維斯從不逼迫任何球員一樣,他也不希望優紀去承受過多的重任。
他期待優紀能用最合适的方式,讓梨沙放下心結,安心養傷,備戰來年的賽事。
威爾斯和越前南次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留下優紀和龍馬面對着梨沙。
優紀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梨沙的床邊,龍馬則默默地站在一旁,兩人的目光交彙,仿佛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默契。
病房裡的空氣,仿佛因為他們的到來,逐漸變得不那麼沉重。
門“吱呀”一聲打開,又重重地閉上,留下了一室的靜谧。
“梨沙姐,你現在感覺如何?傷口還疼嗎?”優紀緊張地詢問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她沒有讓梨沙坐起來,而是和龍馬一同小心翼翼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梨沙,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看起來無比脆弱。這個曾經活力四射的女孩,如今卻變得如此嬌弱,讓人看着心生疼痛。
她的腦海裡翻湧着無數的疑問,那個敢于傷害她親愛姐姐的混蛋到底是誰?如果讓她知道,她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哎,真不希望你們看到我現在這副狼狽樣子……”
梨沙躺在床上,聲音比以往低沉了許多,顯得有些虛弱。然而,當她看到優紀和龍馬的時候,她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轉,至少不必再躲在被子裡,把自己藏起來。
“大姐,别硬撐了,你得好好休養。”
龍馬看到梨沙那副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裡就不是滋味。回想小時候,他和優紀可能還需要梨沙的照顧,但現在他們都已長大成人,梨沙沒有必要再為他們撐起一片天,她應該多考慮一下自己。
“梨沙姐,龍馬說得沒錯,你别硬撐了。放心吧,那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表演賽的比賽項目我來承擔,絕對沒問題。”
優紀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向梨沙表達了自己的意願,她想要接替表演賽第一單打的位置,為團隊出一份力。
“你瘋了!”梨沙的臉色蒼白如紙,聲音輕輕斥責,“單打,雙打,混雙,你這是想把自己累趴下嗎?”
“别擔心,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戰鬥,球隊會有人來接替雙打的位置。至于單打,那位老對手我都熟悉得很,無論是我上,還是你上,結果都不會有太大差别……”
“那混雙呢?”梨沙打斷優紀的話,語氣嚴肅,“别忘了,對方那個男選手可是出了名的兇狠,對女選手更是毫不留情,我就是怕你上去受傷!”
“梨沙姐,我們都能接下平等院老大的發球,難道還怕他嗎?一味退縮,隻會讓我們困在恐懼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優紀輕聲反駁,她的聲音雖小,卻充滿堅定。
自從那場意外之後,她已經學會了如何面對恐懼。與其在恐懼中畏縮不前,不如勇敢地邁出一步,用行動驅散那份恐懼,這樣不是更好嗎?
“說我愛逞強,你自己又何嘗不是?”
梨沙被優紀的理直氣壯逗笑了,心裡卻暗自犯疑。奇怪了,面對越前南次郎和威爾斯先生那兩位大人物,她都能堅守立場,死不松口,怎麼換成優紀來勸,她竟然有點把持不住了。
“我那都是跟你學的。”優紀笑得眼睛都彎了。
“對啊,大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二姐的本事,如果她沒把握,她是不會輕易提出這個請求的,讓她試試吧,沒準兒這次就能創造個奇迹呢。”
坐在旁邊的龍馬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語氣裡透着股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