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立海大休息區:
仁王雅治吹了個口哨:"puri比打電子遊戲還簡單呢"
柳生比呂士的鏡片閃過一道數據流:"預判時間...0.3秒?"
切原赤也的瞳孔已經變成豎瞳:"可惡!這家夥什麼時候偷學了這招!"
第三局
若人弘的模仿戰術徹底崩潰。
他輪番變換着三種職業選手的風格,活像個滑稽戲演員:
若人弘的呼吸已經徹底紊亂,汗水順着發梢滴落在睫毛上,讓視線變得模糊。
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決定祭出最後的殺手锏——職業選手模仿秀。
"讓你見識真正的網球藝術!"
他誇張地擺出費德勒标志性的準備姿勢,左手優雅地指向天空,右手球拍如握寶劍般斜指地面。
場邊傳來幾聲零星的驚歎,這讓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完美!這個姿勢我對着鏡子練了三個月!)
然而當網球接觸拍面的瞬間,若人弘驚恐地發現球的旋轉遠超預期。
他的手腕像被電擊般一陣發麻,昂貴的球拍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
,"咣當"一聲砸在了裁判椅下方。
"0-30。"裁判的聲音裡帶着明顯的憐憫。
若人弘漲紅了臉,急忙轉換戰術。
"納達爾式的強力上旋!"
他在心裡呐喊,模仿着那位西班牙天王的招牌動作——膝蓋彎曲到誇張的角度,球拍在腦後高高揚起,像鬥牛士揮舞紅布。
(這次一定行!)
但回球剛剛過網就突然下墜,像被無形的手按在了網上。
網球可憐巴巴地挂在網帶上晃了晃,最終滾回他自己的場地。
"0-40。"
場邊傳來幾聲壓抑的嗤笑。
若人弘的耳根燒得發燙,他發狠似地決定使出最後一招——德約科維奇的極限拉伸救球。
他像橡皮人一樣扭曲身體,右腿幾乎劈叉到極緻,卻在發力瞬間聽到大腿肌肉"啵"的一聲輕響。
"啊!"他狼狽地跪倒在地,大腿内側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球場對面的九條凜。
這個黑發少年始終保持着近乎冷漠的平靜,隻用最基礎的三種擊球方式就将對手逼入絕境。
他的平擊球像是用激光制導,落點誤差不超過一枚硬币的直徑。
無論若人弘如何奔跑,球永遠落在離他球拍十厘米外的位置,精準得令人絕望。
上旋球的彈跳高度恒定在2.3米,就像被設定好的程序。
若人弘仰着頭,看着網球一次次在相同的高度劃出相同的弧線,仿佛被困在一個永無止境的循環中。
最可怕的是那些切削球。
轉速表顯示每分鐘900轉,網球在落地後會詭異地反向旋轉,像被施了魔法般往網前回滾。
若人弘不得不狼狽地前沖,卻總是差之毫厘。
(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
若人弘跪在底線,汗水混合着淚水滴落在塑膠場地上。
每個球都像一記精準的外科手術,将他作為網球選手的尊嚴一點點解剖、剝離。
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模仿技巧,在這個機械般精準的少年面前,顯得如此滑稽可笑。
場邊的電子記分牌閃爍着刺眼的數字,而九條凜的眼神始終平靜如水,仿佛隻是在完成一項再普通不過的日常訓練。
"Game,九條,3-0。"
華村葵的紅色指甲掐進掌心,鮮血染紅了精心修剪的指甲。
(這孩子...在享受碾壓的快感嗎?)
梶本貴久痛苦地閉上眼睛:"已經...不是同一個次元的比賽了。"
第五局:賽點
若人弘的隊服能擰出水來,每一次呼吸都帶着鐵鏽味。
他死死盯着凜的右手腕,眼球布滿血絲:"至少...至少讓我碰到一次你的絕招..."
凜突然改變了握拍方式,這個細微的變化讓迹部景吾猛地站起身。
咻——
網球劃出違反物理學的Z字軌迹,在若人弘腳邊炸開後直角彈向觀衆席,精準擊中某個正在偷拍的青學二年級生的相機鏡頭。
"Game,set,6-0。"
若人弘跪在地上,汗水在塑膠地面暈開深色痕迹,像一幅抽象的水墨畫。
(我連...讓他出汗都做不到?)
切原赤也扒着圍欄大喊:"凜前輩!下次教我那個——"
真田的拳頭已經砸在他頭上:"太松懈了!"
幸村微笑着遞過毛巾:"辛苦了。"
凜接過毛巾時,兩人的指尖短暫相觸,幸村感受到對方皮膚異常的溫度——那不僅僅是高速運動後毛細血管擴張的表現。
迹部景吾的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落:"...全國大賽見。"
手冢國光的鏡片第一次起霧,他罕見地摘下來擦拭:"啊。"
乾貞治的筆記本被汗水浸透,字迹模糊成一片:"無法分析..."
橘桔平轉身就走:"需要重新制定所有戰術。"
凜用毛巾擦着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目光掃過記分牌。
(熱身...結束。)
他看向遠處快升到頭頂的太陽,瞳孔中映出一片燃燒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