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突然改變握拍方式,球拍在掌心旋轉270度。
這個動作讓對面的向日想起冰帝實驗室裡的離心機。
網球離拍時帶着不自然的滞空感,落地後竟像被磁鐵吸引般滾回網前!
"30-15!"
"這是...!"
“瀑布發球?!”
仁王吹了個七彩泡泡:"參謀偷學了不少危險技能呢~"
宍戶的球拍狠狠砸向地面,卻在最後一厘米停住:"别被牽着鼻子走!嶽人,用B計劃!"
(B計劃...?)
柳生的鏡片蒙上霧氣。
比分來到5-4,冰帝的賽末點。
場館頂燈突然電壓不穩,明滅的光影中向日高高躍起,身體在空中蜷縮成完美的球狀:"超級月返——"
仁王的身影在燈光閃爍間模糊變形。
當頂燈重新亮起時,站在那裡的赫然是真田弦一郎!
銀發暴漲成真田的黑色帽檐,連聲音都帶着雷霆般的壓迫感:"其疾如風!"
網球被雷霆般抽回的瞬間,真正的柳生卻鬼魅般出現在網前。
紳士的眼鏡寒光一閃,球拍如手術刀般精準橫切——
"激光束·改!"
淡綠色的光束穿透兩人防線,在底線留下DNA螺旋狀的焦痕。
"Game set!立海大勝,6-4!"
宍戶單膝跪地,汗水将地膠洇成深藍色:
"可惡...明明差..."
向日拉起搭檔時,發現他掌心被指甲掐出了血痕:
"是那家夥太犯規啦!連真田的'雷'都能模仿..."
仁王恢複原貌,小辮子得意地晃動着。
"承讓。"柳生整理着毫無褶皺的衣領,袖扣閃過冷光,"期待關東大賽再會。"
真田壓了壓帽檐,陰影下的嘴角微微抽動:"仁王...已經能模仿'雷'的七成威力了嗎..."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組單打,今天的摸底比賽就算結束了。
“柳蓮二VS桦地崇弘,比賽開始!”
夕陽的餘晖斜照在球場上,将塑膠地面映成暗金色。
柳蓮二站在底線,指尖輕輕摩挲着筆記本的皮質封面,紙頁間夾着的鉛筆微微顫動。
(身高192cm,體重預估85kg...但關節柔韌度超出常規數據模型...)
桦地崇弘沉默地拍打着網球,每一聲悶響都讓地面微微震顫。
他的運動服袖口随着動作輕輕晃動,露出小臂上虬結的肌肉線條。
"比賽開始,柳發球。"
柳的抛球動作精準如機械,球拍揮動的瞬間幾乎不帶風聲。
網球帶着細微的側旋飛向桦地的反手死角——這是經過嚴密計算的貼網削球。
(落點距離邊線17cm,彈起高度不超過30cm...)
桦地沒有移動。
啪!
網球在發球區二次彈起時,桦地突然伸出長臂。
回球像炮彈般砸在柳的腳邊,揚起的塑膠顆粒粘在他的白襪上。
"15-0!"
(揮拍預備動作0.5秒...)
桦地站在發球線,粗壯的手指輕輕轉動着網球。
他的目光平靜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砰!
發球簡單到近乎原始,沒有任何花哨的旋轉,隻有純粹的力量轟擊。
網球離拍的瞬間,柳的瞳孔微縮——
(初速超過210km/h...)
球拍被震得嗡嗡作響,虎口傳來一陣刺痛。
柳低頭看着微微發紅的手掌,指節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30-0!"
場邊的切原赤也把欄杆捏得咯吱作響:"柳前輩!用數據滅了他啊!"
柳彎腰撿球時,注意到桦地的運動鞋在發球區留下了清晰的壓痕。
(體重修正...至少90kg...)
(需要重新計算擊球角度...)
柳突然改變站姿,左腳比常規位置前移半步。
這個細微調整讓桦地的眉毛幾不可察地動了動。
咻!
網球劃出低平的弧線,緊貼着球網飛過,落地後急速下墜。
桦地龐大的身軀猛地前傾,球拍勉強擦到網球,但回球出界。
"30-15!"
(果然...)
柳的鏡片閃過冷光,
(身高帶來的轉身延遲在特定角度會被放大...)
桦地沉默地走回底線,粗壯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球拍握把。
(他在思考...)
柳敏銳地注意到這個細節,
(雖然反應時間比常人慢0.3秒,但學習能力...)
第四局的時候:
桦地的呼吸變得粗重,眼神愈發專注。
他抛球的高度比之前低了5cm,這個細微變化讓柳的神經瞬間緊繃。
轟!
發球帶着更強的力量轟來,網球砸在柳的球拍上,震得他後退半步。
拍線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40-15!"
柳的筆記本被風吹開一頁,上面寫着"力量峰值:未知"。
(肌肉爆發力超出預期...)
他悄悄活動着發麻的手腕,
(必須改變策略...)
比分來到5-4,桦地領先。
柳站在底線,夕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改變了發球節奏。
啪!
網球帶着詭異的旋轉飛向桦地的反手位,落地後突然變向。
桦地的揮拍慢了半拍,球拍擦過空氣。
"30-40!"
(瞳孔放大0.5mm...心率上升...)
柳敏銳地捕捉到桦地的細微變化。
最後一球,柳的殺球精準地壓在底線上。
桦地全力撲救,但網球擦着拍框飛過。
"Game set!柳勝,7-5!"
桦地沉默地走向球網,汗水從額頭滴落,在夕陽下閃着琥珀色的光。
他的運動服後背完全被汗水浸透,緊貼在結實的背肌上。
柳合上筆記本,鉛筆的痕迹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整頁。
他微微點頭,鏡片反射着最後一縷陽光。
桦地的目光在柳的筆記本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轉身走向休息區。
錄。
結束比賽的衆人迫不及待的轉戰餐廳。
餐廳的燈光暖黃,木質長桌上擺滿精緻的料理,香氣在空氣中交織。
立海大和冰帝的隊員們圍坐在一起,刀叉碰撞聲和低語聲此起彼伏。
切原赤也狼吞虎咽地扒着咖喱飯,嘴角沾着醬汁:"柳前輩!最後那球太帥了!"
柳蓮二慢條斯理地切着烤魚,頭也不擡:"數據隻是基礎。"
桦地崇弘坐在角落,沉默地咀嚼着牛排,偶爾擡眼看向柳的方向,目光深沉。
九條凜坐在立海大隊伍的最邊緣,沉默地撥弄着餐盤裡的烤魚。
他的黑色護腕已經摘下,露出手腕上幾道淺淺的壓痕——
那是長期佩戴配重塊留下的印記。
"凜,芥末。"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來青瓷小碟,指尖沾着一點未擦淨的水漬。
凜擡頭,正對上幸村精市含笑的眼眸。
紫羅蘭色的瞳孔在暖光下流轉着細微波瀾,像是深潭裡突然墜入了一顆石子。
(......)
凜的筷子頓在半空。
"不要。"凜生硬地别開臉,卻把碟子拽到自己面前,"......我讨厭芥末。"
幸村輕輕"啊"了一聲,收回的手腕在桌布上拖出一道水痕:"是嗎?之前中午的時候我看你明明吃了三份芥末章魚。"
切原從咖喱飯裡擡頭:"诶?凜前輩原來喜歡——"
"閉嘴。"
凜的耳尖突然漫上一層薄紅,刀尖狠狠紮進魚肉,
"再多說一句就把你的咖喱全搶過來吃掉!"
切原無語:“什麼嘛...明明是部...”
坐在旁邊的真田一拳砸在切原的頭頂上“太松懈了。”
“吧唧。”切原的臉直接和盤子裡的咖喱來了個親切的貼貼。
迹部景吾坐在主位,指尖輕敲紅酒杯,水晶杯壁映出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掃視了一圈衆人,突然開口:"啊嗯,既然比賽結束了,本大爺有個提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後山的溫泉已經準備好了。"迹部晃了晃酒杯,唇角微揚,"泡個溫泉,放松一下,如何?"
"溫泉?!"切原猛地擡頭,眼睛發亮,"真的嗎?"
"當然。"迹部輕笑,"本大爺的别墅從不缺享受。"
幸村精市放下茶杯,微笑:"聽起來不錯。"
"噗哩~"仁王雅治歪頭,"不會又是那種玫瑰花瓣飄滿池子的豪華溫泉吧?"
迹部挑眉:"你猜?"
真田弦一郎皺眉:"太松懈了……"
"真田,"幸村溫和地打斷,"偶爾放松一下也無妨。"
真田沉默片刻,最終點頭:"……嗯。"
"太好了!"向日嶽人從座位上蹦起來,"我要泡最熱的池子!"
宍戶亮翻了個白眼:"你上次泡了五分鐘就喊燙。"
"這次不一樣!"
鳳長太郎腼腆地笑了笑:"我帶了入浴劑……"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希望水質符合衛生标準。"
"放心,"忍足侑士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迹部家的溫泉,連pH值都是精确調控的。"
桦地依舊沉默,但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迹部站起身,指尖打了個響指,"十分鐘後,後院集合。"
"是!"冰帝衆人齊聲回應。
立海大這邊,切原已經迫不及待地往嘴裡塞最後一口飯:"快點快點!"
真田皺眉:"吃完再動!"
柳蓮二合上筆記本,鏡片後的目光平靜:"溫泉對肌肉恢複确實有益。"
仁王笑嘻嘻地搭上柳生的肩:"參謀都這麼說了,走吧~"
幸村站起身,唇角含笑:"那麼,打擾了。"
燈光下,衆人的影子在木質地闆上交疊,窗外夜色漸深,後山的溫泉霧氣隐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