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7%的擊球準确率。"柳在數據本上記錄,"但橫向移動速度下降12%。"
訓練尾聲,柳啟動了終極挑戰——所有木樁開始不規則升降,同時要應對來自八個方向的發球機攻擊。
迹部在第三根木樁上搖搖欲墜,銀發被汗水浸透:"啊嗯...這設計絕對有問題!"
凜的右腕已經隐隐發抖,但擊球節奏絲毫未亂。
當最後一球襲來時,他直接從兩米高的木樁躍下,在空中完成轉體截擊。
網球劃出刁鑽的弧線,精準命中場邊的靶心。
幸村站在最高的木樁上鼓掌,紫眸映着夕陽的餘晖:"明天繼續。"
凜甩了甩酸痛的右腕,看着地上七倒八歪的隊友們,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
(這才像樣。)
第五天:盲打裝專項訓練
早晨6點,所有人被蒙上特制眼罩帶到球場。
黑暗中的空氣帶着露水的潮濕,呼吸間都是青草的氣息。
"靠聽覺判斷方位。"
幸村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錯把搭檔當球打的,加練五組。"
切原的聲音有些發抖:"等等......這真的能練嗎?"
真田:"太松懈了!開始!"
"砰!"
第一顆球射出,破空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凜微微側頭,耳尖動了動,球拍精準地攔截了網球。
但第二顆球從完全相反的方向襲來,他勉強閃避,肩膀還是被擦到了。
(......角度比預想的刁鑽。)
不遠處傳來"啪"的一聲,接着是切原的慘叫:"副部長!是我啊!别打——嗷!"
真田的聲音帶着罕見的尴尬:"......抱歉。"
桦地崇弘始終站在原地,像座沉默的燈塔。
無論網球從哪個方向飛來,他都能穩穩地接住。
迹部挑眉:"啊嗯,還不錯嘛。"
桦地:"是。"
第六天:綜合實戰專項訓練
清晨的天空陰沉得可怕,厚重的烏雲壓得很低,仿佛随時會砸在球場上。
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泥土氣息,連呼吸都帶着雨前的沉悶。
"所有人集合。"
幸村的聲音穿透凝滞的空氣,紫眸掃過衆人,"今天——綜合實戰。"
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突然砸落,頃刻間便演變成傾盆暴雨。
雨水拍打在塑膠場地上,濺起無數細小的水花,很快便将地面變成一片泥濘的沼澤。
切原赤也的黑發被雨水打濕,蔫蔫地貼在額頭上:"這鬼天氣......"
真田弦一郎站在雨幕中,黑色的訓練服被雨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太松懈了!這點雨就退縮嗎?"
迹部景吾甩了甩濕漉漉的銀發,昂貴的運動鞋已經陷入泥裡:"啊嗯,本大爺的鞋子......"
桦地崇弘沉默地站在他身後,手裡拿着一雙備用球鞋。
柳蓮二推出一排滑索裝置,金屬滑輪在雨中泛着冷光。
"第一項,"
他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冷靜,"在滑索上保持平衡的同時接球。"
丸井文太吹了個泡泡,結果雨水直接把它打爆,黏在了他的下巴上:"這玩意兒真的能站人?"
凜第一個踏上滑索,泥水順着他的褲腿往下滴。
他的腳尖剛踩上金屬杆,滑輪便不受控制地滑動起來,整個人猛地向前傾斜——
(啧......)
他迅速調整重心,膝蓋微曲,勉強穩住身形。
就在這時,柳啟動了發球機。
"砰!"
網球破開雨幕,直逼他的面門。
凜猛地側身,球拍在泥水中劃出一道弧線,勉強将球擊回。但滑索因他的動作劇烈晃動,他的身體再次失去平衡,差點栽進泥裡。
(......麻煩。)
"第二項,"柳的聲音再次響起,"踩着高跷完成網前截擊。"
仁王雅治看着面前那對足有一米高的木制高跷,銀發小辮子都蔫了:"噗哩......這真的不是雜技表演?"
柳生比呂士已經面無表情地踩了上去,白色的手套緊緊抓住高跷杆:"專注。"
下一秒——
"啪!"
柳生精準地截擊了飛來的網球,但高跷在泥濘中打滑,他整個人像棵被風吹倒的樹,直挺挺地栽進了泥水裡。
仁王:"......"
(突然不想試了。)
"第三項,"柳翻開數據本,"邊背圓周率邊應對偷襲。"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全是雨水:"3.1415926535......"
"砰!"
一顆網球突然從側面飛來,直接擊中他的肩膀。
忍足一個踉跄,關西腔都變了調:"誰偷襲——"
"3.1415926535......"真田的聲音在雨中格外低沉,但下一秒,他的後腦勺也被擊中。
(太松懈了!)
當夜幕降臨時,暴雨終于停歇。
球場上一片狼藉,泥水裡漂浮着不知是誰的護腕、球拍,甚至還有丸井的泡泡糖包裝。
切原像條死魚一樣癱在長椅上,黑發上沾滿了泥巴:"我......還活着嗎......"
桑原擰幹自己的頭巾,古銅色的手臂上全是泥漬:"勉強。"
桦地沉默地扛起真田,後者因為背圓周率太專注,被偷襲了太多次,現在還有點暈。
幸村精市站在球場邊緣,紫眸掃過疲憊不堪的衆人,最後落在凜身上。
"明天,"
他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凜的耳中,"讓我看看你的極限。"
凜擡眸,雨水順着他的睫毛滴落:"......如你所願。"
(最後的對決......終于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