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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絲絲縷縷繞繞纏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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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你還得累她來治。”淩瞿生毫不留情的嘲諷。

“你……。”憋着口氣禹之咽不下吐不出,這種感覺就像和阿姐鬥嘴時一樣。

“未免太狂妄自大。”他咬牙切齒接着言,蓄力再要進攻,一枚紅玉匕首擦着軟劍襲過,和阿姐随身攜帶之物毫無二緻。

“你怎麼會有長生。”禹之意出望外,脫口而出。

阿姐這些年從不輕易離身的東西,突然出現在男子手中實在讓人驚奇。

“你說它叫什麼?”淩瞿生面色仍冰冷,追問出口的話暴露幾分急切,此時回轉到掌心的紅玉險些讓他握不住。

葉吟長取名不是随心随意,就是形似顔同,丹砂便是最好的佐證,紅玉明顯與長生二字半分關系不沾,所以此名是她依心定意而來。

“怎會在你這裡。”禹之不答反問,這寸匕首就連自己都不曾拿到過所以态度酸澀。

“她親自給我的。”淩瞿生出言迷惑,凜然伸手打開掌心,将紅玉完全展示在少年眼前,讓其不疑有他。

身上白衣未換,他單手向前氣勢淩人,一條發帶纏繞在腕間若隐若現,其上零星幾朵紫白的三色堇奪目。

“怎麼可……能。”禹之出口的話越來越沒有底氣,什麼情況女子會将随身物贈予他人,難道是信物。

這個認識使他大驚失色,呆愣的收回軟劍慢慢移步坐在椅上,面前英姿勃發的人除了冷硬森寒些,長得倒是如妖神般清俊,也難怪阿姐那塊頑石會動心。

方才面對自己的挑釁,還能設想到她的處境,此人待阿姐之心也算珍視。

禹之徹底放棄糾纏。

“她應該從來沒對你說過治療心疾之苦吧。”他放下氣悶侃然正色,那段時日每次回想都心口壓抑。

淩瞿生重新坐下,不加阻止讓其繼續講。

“古籍有雲,食巴蛇肉可醫心腹之疾,但策無所載怎麼服食用量幾何,蓬瀛栖地藏有萬物,果真被鬥叔尋得巴蛇之尾,初次服食她如火燒内腹通體滾燙,皮肉蹦裂連續三日嘔血。”自己當時年歲尚小,可怎麼也忘不了阿姐痛不欲生的模樣。

“可狠此物并不能一次根治,之後用量減了再減,輕則高燒數日不退重則皮開肉綻,前幾年她生挨着渡過。”禹之閉上眼還能看到,當時那靈動雙目中疼到極緻的瘋狂,折磨得本就單薄如紙的她完全枯敗,整日不食不語遲眉頓眼,有段時間甚至連五感都漸漸退化,活得生不如死。

“但她從沒生過求死之心,每次從昏迷中醒來都會拖着病體,親自記載身體細微之處的變化。”這條生路是阿姐用自己熬出來的,好幾回都一腳邁入了鬼門關。

“之後鬥叔費盡心力鑿開了山澗寒潭,用藥後侵泡入内可緩解灼燒之感,如此有利也有弊,寒氣入體傷了身再難……有孕。”說道這時他謹慎的看向對面,想知男子是否會在意世俗之見。

“然後呢。”淩瞿生毫不遲疑,迎上他的視線比之前冷了萬分,卻言語堅決沒有半點動搖。

禹之嘴角上揚,心裡竟然覺得無比暢快,就連接下來縛之于身的罪惡也能娓娓道來。

“阿姐熬過了心疾,卻又因我觸犯族規被獨自幽禁汕山,那時她大病初愈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女,從前在家定然有人伺候,可山中的幽禁生活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起初可想有多狼狽。”他神情傷痛無數次後悔當初的請求,常常偷跑去尋阿姐,每次都被抓回去痛打一頓依舊樂此不疲,當時禹之是真的害怕,如果她活不下去了該怎麼辦。

幸好幽禁三年,阿姐從茫然無措到後來有滋有味,清貧的日子讓其愈發淡雅脫俗。

“送客。”

禹之還沉浸在回憶裡,對方臉變得飛快轉眼下了逐客令,他滿臉不可思議,看向被喚來的姐姐,尋思着哪句話講錯了。

“我送小公子出去。”珊甯話聲輕柔面如芙蓉,這位沒心沒肺的狄公子,居然敢在少爺面前提及小姐因他受累,還想得到什麼好臉色。

聽說還是随在小姐身邊長大,怎麼這般不通人情。

“陰晴不定。”禹之站起身抱怨,性情詭變日後肯定不好相處,他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換一人選。

“少爺是憐惜小姐所以才會心裡不痛快。”珊甯替自家主子辯解。

兩人一前一後行到大門外,禹之停下腳步無比認真的問道。

“阿姐與他關系如何?”

珊甯看出這位小公子的憂心,笑着出言說。

“他們二人隻要共于一處,是否就與往常大不相同,這便是你想要的答案。”她年歲大些也一并伺候過兩位,其中微妙不用再分說。

“多謝。”禹之行禮離去。

他隻怕有心做了壞事,自己不知阿姐與那男子在中原是何身份,但兩人的行事氣度絕非尋常百姓,若門第顯赫子嗣更是重中之重,如果跨不過這道檻其餘都是空談。

接下淩瞿生再不出現,吟長被各種瑣事糾纏忙碌,都铎祭天的日子定于老赤離王出殡前,雪域各城主都要趕赴,其中還有位特别的人,前阿定斯大将軍桑重也會入朝。

此時吟長正在院子裡推算祭天當日的吉時,往常這些由祭祀殿負責,今年巫術被廢止無人可用,軒轅王便下旨交到她手中。

前前後後已經忙了許久,國之祭典以往也沒操持過,光是了解其中迎神、行禮、進俎、初獻、亞獻、終獻等等規矩就讓人十分頭疼,軒昊初給她暗使了絆子,偏偏老赤離王下葬之日安排在其後,不然誰管眼前爛攤子。

“芯予。”狄鋒來得匆忙并沒有傳信給她,入了府直接尋來。

“父親。”吟長起身行禮。

三年來不管人前人後隻要得見,她都恭敬有理,有時候狄鋒甚至覺得女兒并沒有慘死,眼前所見之人就是真真正正的狄芯予。

若彤帶着宮中派遣來的人退下,院子裡走得隻剩吟長與狄鋒。

“聽說你推拒了王後之位。”他坐下後先開口,沒有責怪隻是簡簡單單的關心。

“狄家力不能支後位,您所求是新洲城百年無虞,實在不需卷入後宮之争。”她出言解疑解惑。

狄鋒一屆武将,鬥不過公主身後的百計千謀,況且還有幾大氏族虎視眈眈,與其成為衆矢之的不如退居末位,讓他們去争去搶。

“這些你拿主意就好。”狄家早就和她榮辱一體,他相信‘女兒’會做最妥善的決定。

聊罷公事狄鋒未曾離去,‘父女’兩靜坐品茗得享片刻平和。

“小姐,桑重攜家眷入城了。”若彤在門側回禀道。

吟長微微點頭請辭離去,新晉監禦史由房勒負責接待,而她想解決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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