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在地面上痛苦地蜷曲掙紮,口中不斷發出嘔逆之聲,所有法力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牢牢禁锢,無法施展分毫。
卓清深知此刻不容錯失,當機立斷,施展出最後的殺手锏。在黑龍徹底失去還手之力,奄奄一息之際,他迅速抛出捆妖繩,将其緊緊束縛,令黑龍徹底陷入了無力反抗的境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卓清,難道是你?你究竟使用了何種妖術?沒想到你自诩為正人君子,卻行偷襲之舉,我豈能心服?我不服!不服!你放開我,我們再戰一場!”
黑龍如同一條被踩住七寸的巨蟒,無助地蜷縮在地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他無法接受,自己竟會如此輕易地敗落。
明明她已經精心籌謀,步步為營,為何仍會落得如此結局?他滿心不甘,怒火中燒。
然而,捆妖繩堅韌無比,任憑黑龍如何掙紮反抗,都如泥牛入海,紋絲不動。
“卓清,有種就與我正面交鋒,别隻會搞偷襲,這算什麼英雄好漢……”
卓清卻對黑龍的叫嚣置若罔聞,他環顧四周,目光如炬,最終定格在假山之後,沉聲道:“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四周依舊靜谧無聲,卓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假山後的姑娘,你确實已被我發現,别再躲藏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初羽在确認自己确實無法再隐藏後,這才磨磨蹭蹭地從假山後走出。
運用仙力将面前的人細細探查後,卓清确認眼前的女子确實隻是一介凡人,這不禁讓他的好奇心愈發旺盛。
“多謝姑娘援手之恩,在下鬥膽一問,這黑龍妖力滔天,即便是我也險些着了它的道兒,姑娘究竟施展了何等妙法,竟能将其制服?”卓清疑惑問道。
初羽尚未開口,一旁的黑龍已徹底崩潰,怒聲道:“一派胡言!她區區一介凡人,怎可能戰勝我?卓清,你休想騙我!”
被卓清擊敗已讓黑龍難以接受,而今又得知自己竟敗于一個凡人之手,且對方并未使用任何卑劣手段,這讓它即便是死,也難以釋懷。
黑龍在一旁喋喋不休,吵得初羽數次欲言又止。
“聒噪至極。”初羽皺眉,雙手掩耳,随後轉向卓清,“仙君,能否讓它住口?”
同樣對黑龍的聒噪感到厭煩的卓清輕輕一揮衣袖,瞬間封住了黑龍的嘴巴,隻留下一陣陣嗚咽之聲。
卓清再次轉向初羽,臉上已換上了和煦的笑容:“姑娘,現在可以告知在下,你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嗎?”
身為神仙的他,都無法壓制住這條黑龍,而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一介凡人,竟能完成他都無法達成的壯舉,這讓卓清心中充滿了好奇。
初羽微微點頭,指向一旁的木盆:“盆?”
“确切來說,是盆中的污水。”初羽解釋道,“龍喜清水,我觀察到這條黑龍所吸收的皆是清水,于是便取來一盆污水,将其潑入黑龍吸收的水流之中,沒想到真的被吸收了。”
卓清聞言,驚訝之色溢于言表。
“你如何斷定污水能戰勝這條妖龍?”
初羽輕輕搖頭:“我并不确定,隻是事關生死,總要嘗試一下。”
卓清望着眼前這個勇敢無畏的女孩,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意,為她的膽識與魄力所折服。
面對此情此景,尋常之人的第一反應定是逃之夭夭,哪有如眼前這位姑娘般,無懼無畏的往前沖。莫說是凡塵俗子,即便是神仙中人,也未必能有此等膽識與魄力。
卓清心中暗自思量,對初羽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這位姑娘不僅勇敢無畏,更兼具一顆正義之心。他望着初羽的眼神中,滿是敬重與欽佩。
初羽倒也沒有說假話,她當時踏出房門,迎着肆虐的風暴,踉踉跄跄地尋找着風暴的源頭。當她終于抵達目的地時,眼前的一幕令她震驚不已。
整個宅邸中的水源仿佛被賦予了生命,紛紛騰空而起,彙聚向一處。
無論是水缸中的清泉,還是魚塘中的碧波,都如同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歡快地流向那未知的彙聚點。就連植物中的水分,也迅速減少。
初羽慌忙低頭檢查自身,确認自己并未因此變成幹屍後,才稍稍安心。
這不同尋常的景象讓她斷定,水源彙聚之處,定是她要尋找的關鍵所在。
憑借着對這裡的熟悉,初羽迅速找到了目的地。她目睹了一位長相清秀的仙君與一條黑龍妖正在激烈纏鬥。盡管黑龍看似破壞者,但初羽并未輕舉妄動,而是謹慎地觀察了一番。
經過一番觀察,她确定了仙君的正義身份,也證實了黑龍所吸收的皆為清水。于是,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将污水潑向水流,沒想到竟取得了如此驚人的效果。
卓清拿出腰間的瓶子,将已無力反抗的黑龍收入其中。目睹這一切的初羽,心中充滿了新奇與驚喜。
卓清見狀,不禁升起逗弄對方的心思:“怎麼,想修仙嗎?”
“不想。”初羽的回答毫不猶豫,仿佛修仙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卓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并非所有人都向往那飛升成仙的生活。
“那你有什麼願望嗎?你助我成功捉到這條黑龍,我自當好好感謝你。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都可以為你實現。”卓清的話語中充滿了誠摯與感激。
初羽的好奇心被徹底點燃了。
“我是否能擁有萬貫家财,甚至封侯拜相呢?”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調皮與期待。
卓清聞言,頓時面露尴尬之色,他撓了撓頭,笑道:“萬貫家财嘛,我或許能想想辦法,但封侯拜相就真的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凡人皆有命數,錢财之事尚不易被天道察覺,但若是憑空造就一位王侯将相,那無疑會成為天道的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