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樓下面的客廳，依然見不到桑葵的影子。

來到了8月，雖然比預期慢了一周，但随着西風和桃桃的新配方确定下來，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會是一個比較長的穩定期。姜棠的時間也随之寬松起來。桑葵卻是越來越忙，越來越忙。

姜棠也隻在前兩天收到過她的消息，說是和藍房子搭上話了。不過對方沒有太大的興趣。

藍房子的人怎麼會有興趣呢？

樹果方塊制作的原理并不複雜，而制作出的成品或許有些作用，可是它之前還有更好的代替品。對于外人，這更像是小孩子鬧着玩做出來的小玩意兒。

前些年阿季的學校主動過來合作已經讓姜棠很意外，後面維持那麼多年，配方一直以來都交給她調整，可以說已經是出乎意料的看重。她曾一度緊張……或說期待，不過最後無事發生，她的授權也僅限于軍警系的學校，甚至沒有傳出其他消息。

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

總之，現在的姜棠沒有将樹果方塊推廣盈利的想法，也不會為此特意做什麼。就是桑葵……

“呋呋……”

桃桃飛到女孩的面前，幾乎與她臉貼臉。

“沒事。”

姜棠上樓的時候，正巧看到從房間出來的方苒。她抱着一本書，看到姜棠，繃緊的小臉微微一松，緊了緊手上的書，快步走了過來。但是當她走到距離桃桃大約一手臂長的位置，急刹車一樣止住腳步。

“棠姐姐，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

女孩将粉色團子按回自己肩上，走到慣常坐的位置。

方苒的身體肉眼可見地改善了許多，臉上多了一點肉，唇也比之前多了一些血色。姜棠大約知道方苒的調理是從差不多1個月之前開始，由白房子的醫生主導。

和她當時的情況不太一樣。她那時候是瑪麗老師作為主導，鎮上的其他長輩出手幫助，白房子的醫生幾乎沒有插手。這一次則剛好相反，白房子的醫生幾乎全程幹預，瑪麗老師和其他長輩除了提供那一顆翡翠綠之外，沒有任何額外幫助。

姜棠不太理解，可既然不知道緣由，她也不想随便下結論。

當事人方苒也從不說起治療的事，她和其他孩子一樣每天上課，有一定的自由活動時間，和其他孩子的最大差别大概在于……她隻有網課。

方苒想要成為一名種植師。想要學習相關知識的孩子一般會由阿福爺爺或是黛珂老師教導。這兩位性情溫和極有耐心，無論是誰都是啟蒙的好老師。然而這連給都沒有收下她，聽着話音大約以後也不會收下這個學生。

這個學生還不是說正式拜師認師父的那種學生，隻是和學校老師差不多的師生關系。鎮上的長輩對這一部分學生要求從來高，過去阿梧還在的時候，天天考試不及格阿福爺爺也認認真真教了他2年。

對了，那時姜棠正好是他同學。

其他長輩的态度姜棠不清楚，但至少目前為止方苒沒有任何課外課程，其中也包括瑪麗老師的課。

為什麼呢？

姜棠有時候也會問自己。

但是在行動上，她沒有問也沒有說，隻是保持着沉默。方苒過來問問題的時候她會正常回答，兩位老師特意擴展的的内容一個字也不多說。

方苒也不會問她超出範圍的題目。

今天和往常一樣，方苒問了3個問題後告辭，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但是在她返回走廊的時候，卻忽然回頭。

她目光的落點在安靜趴在姜棠懷裡的西風身上。

“不要契約它。”

“風是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