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倒了好幾口氣,終于開口:“追你追的,你……你跑什麼?累死我了。老身自認擅使輕功,愣是追不上你,到底是上了年紀。”
陸錦瀾每晚睡前都在系統裡開啟練功模式,一覺醒來都覺得神清氣爽身體越來越有力量。今天跑起來确實覺得身輕如燕,比常人快許多。
陸錦瀾連忙把老管家扶起來,得知院長找她,便跟着來人去了院長家。
孟院長喜靜,府邸在城郊,院子裡種了一片竹林。陸錦瀾正站在那兒賞竹,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一位六十來歲精神矍铄的銀發女人款步而來,身側還跟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公子。
陸錦瀾連忙躬身行禮,“學生見過院長。”
孟院長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坐下說話。你現在可是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知道你事多,若不是有正事,我也不會特意把你叫到這來。”
她說着朝身邊的公子一揮手,那人立刻擺開筆墨紙硯。
孟院長贊陸錦瀾詩文寫得好,說她那首《春江花月夜》堪稱一絕。西州學院出了大才,自然要留下墨寶。于是便要她再作一手勸學詩,回頭刻在書院入門處的石壁上,供往來遊人學子觀瞻。
陸錦瀾微笑着點頭,心裡卻在歎氣,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茬。
從她登上榜首開始,她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懷疑她的實力,一定會有明裡暗裡的試探。所以她每天有空還是會翻翻書本,就怕哪天有人查問。沒想到這就來了,不過考的依舊是詩詞。
當初一時情急,搬了篇千古名作應試。現在要是自己作一首,水平差得太多,百分百被人罵。不小心把自己架在名家大才的位置上,下不來了。
現如今隻好再借一首,以求過關。
“咳咳。”陸錦瀾握着筆做出沉吟的樣子,随後提筆寫道:《勸學》——夢會朱熹偶得一作。
一旁研墨的少年公子看着她筆走龍蛇,輕聲念道:“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好詩!”
孟院長接過陸錦瀾寫完的詩作,連連點頭,嘴角笑得暧昧不明,“錦瀾啊,你在書院三年,我竟不知你有這樣的詩才。”
陸錦瀾謙遜的表示:“學生也是近日才開竅的,都是夢裡得到的詩文,”
一旁的公子輕笑出聲,“什麼夢夢到的都是男人啊?怕是風流夢吧。”
孟院長眉頭一皺,“時序,你一個男兒家,不要說這種輕薄的話,讓你陸妹妹笑話。”
孟時序忙斂了笑意,低頭認錯,“是,謹遵母親教誨。”
孟院長随即轉過頭,對陸錦瀾和顔悅色道:“這是我不成器的小兒子,他仰慕你的詩才,央求我好幾日,說要見你一面。”
陸錦瀾呵呵一笑,怪不得她總覺得這個小公子在瞟她,她差點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孟院長也是老奸巨猾,半天不介紹,考完她想起來介紹她兒子了。她這個兒子,不會還沒許人家吧?
陸錦瀾越品越像相親現場,連忙找了個借口,起身告辭。
孟院長忙道:“還有件正事,你的試卷我派人送到京裡了。各地方書院的前三甲試卷會由皇上親自過目,如果得到陛下甄選,便有機會去往神京參加皇家學院的選拔。錦瀾,我認為你這次很有希望。”
孟院長捏了下陸錦瀾的肩膀,“你若能成功通過武試進了皇家學院,以後就是真正的帝王門生。将來出将入相,可做一番為國為民的大事業。如果有這個機會,你想去試試嗎?”
聽到“出将入相”四個字,陸錦瀾眼睛一亮,幾乎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想去。”
“哦?這麼果斷?你就不怕萬一沒能入選,碰了一鼻子灰,反倒失了臉面?”
“那有什麼?我去試一試,輸了就輸了,不然人家還以為咱們西州城無人敢上場呢。”
孟院長欣慰道:“好,那你回去等着,京裡來了消息我立刻着人去通知你。”
陸錦瀾回去一查問,頓覺心潮澎湃。這個皇家書院,堪比民國的黃埔、現代的清北。學制三年,出來至少是個五品官。
五品官差不多是正廳級幹部,那可是她在現代奮鬥一輩子也爬不上去的位置。
而且她越想越覺得走仕途比經商好,走仕途她有經驗。
咱在現代幹過基層公務員,雖然級别低,可小小基層也是人民公仆。
陸錦瀾同志感覺自己應該發揮黨員的帶頭作用,在嬅國繼續為人民服務,為嬅國建設添磚加瓦。
迷茫數日的陸錦瀾忽然如同撥雲見日,一下子看清了前方的道路。每天都在等着上京通知,花兩百積分兌換了新一批的武功書籍,恨不得一天睡十二個時辰,加班加點的備考武試。
這天她點擊了《劍法七十二式》,在午睡中修煉。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被慶兒推醒,“大少娘,快醒醒!大夫郎急着叫您過去。”
陸錦瀾睡眼惺忪,“唔,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