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瀾微微一笑,上前勾住她的肩膀,“看不出來啊,晏少娘除了好男色,還如此正直,咱們正式交個朋友吧?”
她友好的伸出手,晏少娘看了她一眼,“你竟然是來參加選拔的?我也沒看出來,你除了好男色,還頗有才學。”
她握住她伸出的手,“晏無辛。”
“陸錦瀾。”
終于在這個世界交到朋友了,陸錦瀾高興道:“打個賭吧,猜猜台上還有幾招結束,輸了的人請吃飯。”
“我猜十招之内。”
“我猜三招之内。”
話音未落,砰一聲巨響,本地生的銀槍被鐵槍彈飛,正式結束了這場較量。
“好!”台下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喝彩。
項如蓁将鐵槍放回兵器架,陸錦瀾立刻拉着晏無辛圍上來。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你早說你有這麼好的身手,我那天就賠你四百文了。英雌惜英雌嘛,就當交個朋友。”
項如蓁打量着二人,朝晏無辛伸出手,“那你現在賠我四百文。”
“啊?哦。”晏無辛愣了一下,茫然的去摸錢袋。
陸錦瀾一手拉住一個,“賠什麼錢?讓她請咱們吃飯就是了。”
“對對對,正好我賭輸了。”
二人拽着項如蓁上了馬車,也不容她拒絕,很快便到了一處大宅院。
“下來吧,這是我的私宅。”
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界,晏無辛能有如此氣派的宅院,必定家世不凡。陸錦瀾曾聽說,嬅國四大望族,淩、晏、趙、楚。陸錦瀾猜想,晏無辛大約是丞相晏維津一族的親眷。
三人剛在廳中坐下,立刻有仆從送來點心茶水。緊接着六七個相貌俊俏的男人湧了進來,對着晏無辛恭敬行禮,“拜見妻主。”
陸錦瀾一愣,“你成婚啦?”
晏無辛不好意思道:“還沒大婚,這些都是應子。”
沒大婚的意思是還沒娶正夫,大戶人家的女兒沒娶正夫之前也可以納郎,不過通常不會給太高的身份。
正夫、側夫、常伴、雅侍、應子,應子的身份最低微的。
陸錦瀾知道晏無辛好男色,但冒出來這麼多應子,還是她始料不及的,連忙做了下系統任務。
晏無辛對那些男人道:“我有朋友在,你們都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
等那些應子退下,晏無辛方留意到陸錦瀾的眼神,“怎麼樣?我眼光不錯吧?”
她挽着陸錦瀾的胳膊,大方道:“有你喜歡的嗎?要不,我讓他們回來?”
沒等陸錦瀾反應,剛坐下的項如蓁騰地站了起來,“你們這樣我就走。”
陸錦瀾連連擺手,“不不不,無辛開個玩笑,我也沒那個意思,就是看了幾眼。”
“是嗎?”項如蓁不太信,語重心長的勸道:“聖人雲,朋友郎不可搶,我們讀書人應該謹記。”
陸錦瀾和晏無辛對視了一眼,晏無辛:“不好,我們好像把學監請到家裡了。”
陸錦瀾哈哈大笑,“如蓁,你不要這麼古闆好不好,你今年多大?”
三人一對年齡,項如蓁十七歲。晏無辛和陸錦瀾同歲,都是十六。又問生日,兩人竟然隻差了一天,陸錦瀾九月初六,晏無辛九月初七。
晏無辛很是高興,“真是巧,今天高興,必須痛飲一場。”
陸錦瀾忙道:“明天還有考試,酒就算了,以茶代酒就好。”
席面很快擺上,無酒無歌,實在寡淡。
晏無辛:“我前兒才聽說雲州狀元詩才了得,一直想見一見,不曾想就是你陸錦瀾。可否露一手,讓我們長長眼?”
又來了。陸錦瀾放下手中的雞腿,輕歎一聲,“好。”
這該死的虛榮心!為了博得新朋友們的喜愛,隻好麻煩一下李太白了。
《将進酒》——夢會李白偶得一作。
為了應景,她将詩中人物稍作改動。“岑夫子丹丘生”變成了“晏無辛項如蓁”,一首詩寫完,晏無辛朝外面高喊:“把我珍藏的好酒挖出來!”
她緊緊握住陸錦瀾的手,“你說得對,人生得意須盡歡,咱們至少得喝一杯,不枉你寫了這首好詩。”
陸錦瀾猶豫的看向項如蓁,“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