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差不多了，夏沐準備去結賬。

褚虞拉拉她的手，問：“你帶那個了嗎？”

夏沐迷茫地眨着一雙鳳眼：“哪個？”

褚虞指了指另一邊貨架上的東西。

看到那一排排衛生巾，夏沐恍然，想了想，好像是忘了帶，搖頭。

“那先買幾包備着吧。”褚虞像個操心的老媽子，将她拉到堆滿各種品牌的衛生巾貨架前。

這東西對女生來說确實是必需品，是得買點，而且還不能随便拿。夏沐掃了眼一排排花花綠綠的包裝，還沒想好買哪個，褚虞又問她：“你一般用什麼牌子？”

看到熟悉的品牌，夏沐伸手一指：“這個。”

“這好像是夜用的。”褚虞拿下一包研究，“哦，還是超長。你平時量大嗎？”

“……”夏沐噎了下。倒不是因為覺得羞恥回答不上來，隻是沒想到褚虞會問得這麼細。

連夏念茹都沒關心過她量大不大，褚虞卻把這麼微不足道的事當成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來對待，又拿了旁邊一種夜用的做對比：“這個長度一樣，不過薄一點。”

“這個吧。”夏沐回神，指着她手裡薄一點的那包，頓了頓，又回答了上一個問題，“量一般。”

褚虞了解了，把她選的那包丢進籃子，又一臉認真地問：“會痛經嗎？”

夏沐已經習慣她的直白，坦言：“沒痛過。”

褚虞漂亮的眉毛擰起，感慨：“真好。”

夏沐從貨架上拿超薄日用的手勢微頓，轉頭看她：“你會嗎？”

“會啊。”褚虞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歎着氣說：“一般來第一天都會痛，而且量還很大，難受得不行。”

夏沐光聽她描述就已經能想象到有多恐怖了，忍不住皺了皺眉。

女人來月經确實不容易，無法幫她分擔痛苦，隻能想說點什麼當做安慰。但夏沐嘴太笨，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大腦搜刮半天，最後隻能幹巴巴憋出一句：“你多喝點熱水。”

褚虞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定定看了她幾秒鐘，“噗嗤”一笑。

“……”

笑聲不大，但褚虞嗓音清冽很有辨識度，引來周圍其他選購的人側目。夏沐不習慣被人圍觀，瞬間就有點尴尬，又有點懵逼，不懂她在笑什麼。

褚虞笑了一會兒停下，先是搖搖頭，再湊過來些，趴在她耳邊一本正經地說：“夏沐同學，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那句話的樣子，特别像網絡上被人诟病的那些不會哄女朋友的鋼鐵直男。”

夏沐一怔，被點明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好像确實像這麼回事。

但夏沐并不是在敷衍她，急于否認：“我不是……”

褚虞卻不等她解釋完，擡起手拉拉她耳朵尖，看着她無辜清澈的眼眸，小聲吐槽：“你要是我男朋友，我都能被你氣死。”

當時她們貼得很近，褚虞身上的香味和呼吸包裹着她，隻要夏沐稍微扭頭，就會碰到那兩片似有若無擦過自己耳朵的唇瓣……

意識到這一點，夏沐身體僵了僵，餘光瞥着那張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鬼使神差地問：“為什麼就不能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