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一個激靈,女人的手冷得像冰!但卻滑膩膩的,沈銘莫名想到了超市的凍肉,心裡一陣反胃!
女人把沈銘拽了拽,擋住了房間裡的視線,然後偷偷往沈銘的手心塞了一個紙團。
沈銘假裝繼續與女人拉扯,展開了紙條,上面赫然寫着:殺了他!
沈銘擡起頭,女人的嘴上雖然神神叨叨的,但眼裡卻露出哀求的神色。
沈銘正要說什麼,那個男人已經沖了過來,拉住了女人的手的:“别鬧了,快喝藥!”說着往女人的嘴裡塞入了幾片藥,女人的臉頃刻間扭曲起來,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女人的手被抓出了鮮血,還在掙紮,男人失去了耐心,一巴掌就抽在女人的臉上:“幹什麼?想離開我?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要不是看你大着肚子,你死哪裡我才不管!”
女人的臉瞬間變得怨毒,男人把手裡的藥瓶往女人嘴裡塞去,不讓她發出聲音:“怎麼?想殺我嗎?就你這點小伎倆,以為殺了我就能離開這裡!你做夢,誰也走不了!誰也走不了!你去死!都去死!”
殺了他?
這個男人難道是讓副本形成的人?還是說,是他在維持副本?
沈銘不作猜測,在副本之中,往往殺死這些人對于通關是毫無用處的,就像一場戰争 ,就算殺死了主帥,還有副帥,還有無知無畏的後來者,正确的做法不是殺了所有人,而是毫發無損地離開!
男人轉過頭來,沖沈銘道:“等你下一次……”
他突然僵住了一下,像卡殼一樣,然後粗暴地把女人推進了房間,怒罵聲響徹了整個房間,房門被他粗暴地關上了,房間裡傳來了抓撓門闆的聲音,鮮血從門縫中滲出,還有青黑色的什麼東西。
男人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讓沈銘坐下,他也坐了下來,歎了口氣:“你也想離開嗎?”
沈銘小心地坐下,離男人有一臂的距離:“你指的是……”
男人又問了一遍:“你也想離開嗎?”
沈銘皺了皺眉,思索着要怎樣回答。
男人卻面無表情,不等沈銘回話,又機械地重複道:“你想離開嗎?你想離開嗎?……”
沈銘很想捂住耳朵:“是的,有點想。”
聽到沈銘的回複,男人像被觸發了開關,立馬停止了重複,他站了起來:“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們要在這裡生活!永遠在這裡,直到死去!”
他不再看沈銘,冷冷道:“你快離開我家!我要掃地了,今天要大掃除,迎接明天的節日!”
“明天是什麼節日啊?”沈銘問道,28樓的老太太也說明天是個黃道吉日,而按照沈銘猜測,明天應該是中元節,他想要證實這個猜測,因為明天一旦是中元節,那可就......
?它?降臨在中元節,如果隻有這,倒也沒有什麼,但是,幾乎他在這個副本裡遇到的每一個詭異都說明天是一個‘黃道吉日’,這就有問題了。
總之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男人笑了,笑聲如果夜枭一樣難聽:“咔咔咔!你不知道嗎?明天對于我們來說,可是一個重要的節日哦!咔咔咔!中元節,這可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日子!我可以……”
男人又卡頓了一下,像被大棒敲打了一般,立馬坐了下來:“來吧,你今天可以在我家借宿,外面很不安全!”說着,他望了望窗外,轉身去了女人的房間,裡面瞬間傳來了啼哭聲和吼叫聲。
沈銘被這男人弄得有點無語,這家夥,怎麼人格分裂啊!
他歎了口氣,還是叫了一聲:“不了,我還是先走了!”
這時,傳來嬰孩的啼哭聲,但卻戛然而止,又傳來一陣陣的笑聲,沈銘有此發毛,難道,剛才那女人生産了,但是,剛出生的孩子怎麼會笑呢?剛出生的孩子隻能靠哭泣來呼吸!并且聽笑聲,孩子應該是大點的孩子發出來的,難道一下子就長大了?
沈銘被這個荒謬的想法吓到了,望了望陽台的方向,太陽是在正前方,現在應該是上午,電梯在他面向的方向,而不是在左右兩側,這個單元樓的朝向太古怪了!但沈銘已經見怪不怪了,在副本裡,時間,空間本就不是按常理來的!
突然,從陽台背陰的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
“我認為你可以離開了,這個家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