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沉默一點也不影響祁彧，他自顧自地拿手機識别了這首歌：“我加入我的歌單了，”他對虞蓁說：“下次你坐我車我給你放。”

虞蓁想回他一句“不用”，但因為溫時瑾在場沒有說。

這個話題在這首歌結束之後就停止了，下一首溫時瑾手動換了别人的歌，溫時瑾和虞蓁也都安靜了下來。

祁彧大概覺得沒有意思又躺了回去。

沒多久車就開到虞蓁家附近了。

後排的祁彧又再次坐了起來。

“诶哥，”他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虞蓁家在這？”

虞蓁聽到這話也疑惑了，轉頭看溫時瑾。

“你告訴我的。”溫時瑾說。

祁彧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哦，我說的啊。”

虞蓁：“……”

再過半條街車就停在了虞蓁小區的門口，虞蓁拿了外套和圍巾下車。

而她前腳剛關上車門，後腳祁彧也下車了。

祁彧說：“我送你。”

虞蓁：“不用。”

祁彧：“我非送。”

虞蓁：“？”

非送就非送吧，還一把奪過虞蓁手上的外套。

眼看祁彧就要幫虞蓁穿上，虞蓁連忙往邊上退了一步。

虞蓁滿臉疑惑地看着祁彧，表情滿是你幹什麼？

祁彧仿佛沒見到虞蓁的表情，一意孤行地靠近虞蓁：“冷，你乖一點。”

虞蓁：“？？？”

要不是小區門口這會兒實在太安靜，虞蓁那句你有什麼大病就已經出口了。

但是祁彧的表情實在是有點嚴肅，虞蓁最後隻好配合着讓祁彧幫她穿上衣服。

“行了，就到這兒吧，”虞蓁速速穿好衣服：“你回去吧。”

祁彧還是：“我送你上去。”

虞蓁：“不……”

祁彧：“有話對你說。”

虞蓁疑惑地看着祁彧。

祁彧：“真的。”

虞蓁不太記得剛剛有沒有對溫時瑾道謝，因為祁彧擋了些，她就歪了點上身。

路邊的畫面因此就跳進了虞蓁的視線裡，車裡沒有開燈，路燈在溫時瑾身上打了幾道鵝黃色的光，在手臂上，在肩上，在臉上。

溫時瑾靜靜地坐着，看着前方。

明暗分明交錯，好沖擊的畫面，畫報似的，帥得虞蓁的話差點哽在嗓子裡。

“謝謝……”

虞蓁将聲音揚了些，也頓在了稱呼上。

祁彧看出了她的糾結，說：“叫哥。”

虞蓁于是：“謝謝哥。”

祁彧說的送，是把虞蓁送到家門口。

事已至此虞蓁完全随他，愛送哪送哪吧。

隻是疑惑的是。

“不是說隻是哄奶奶們開心嗎？為什麼在你哥面前也要裝？”

到了小區裡，虞蓁問祁彧。

“做戲做全套嘛，”祁彧那個嬉皮笑臉的表情又來了：“而且冷了讓你穿衣服不對嗎？大晚上多不安全啊，送你回家難道不應該？”

虞蓁：“……”

虞蓁：“下次别搞這個。”

祁彧：“怎麼，怕被我哥看到？”

虞蓁：“什麼？”

祁彧哈哈笑起來：“沒什麼，開玩笑。”

虞蓁接着：“要和我說什麼？”

祁彧：“我哥今天有點奇怪。”

虞蓁問：“怎麼奇怪？”

祁彧想了想：“就是感覺怪怪的，有點不像他。”

虞蓁：“什麼意思？”

祁彧思考了半晌：“不好說。”

祁彧又問：“你們之前見過面嗎？”

虞蓁：“沒有，”她想起溫時瑾初次見面時的表現：“怎麼了？”

祁彧搖頭：“沒什麼，沒事。”

但很快祁彧又問：“真沒見過？”

虞蓁：“……我騙你幹什麼？”

祁彧：“好吧。”

虞蓁：“為什麼這麼問？”既然話到這份上，虞蓁也順便問：“你哥之前認識我嗎？”

輪到祁彧：“你為什麼這麼問？”

想必祁彧是真不知道，虞蓁為了避免麻煩：“這不是你先問的。”

祁彧不再說話，虞蓁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祁彧一直将虞蓁送到家門口才離開。

回到家的虞蓁發現爸爸媽媽還沒睡，兩個人一起坐在一個躺椅上，在陽台上喝紅酒賞月。

“寶貝回來啦，”虞蓁路過時，被微醺的媽媽喊住了：“來來，過來。”

虞蓁走了過去：“你們今天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