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成這一腳精準踩雷上,吳進山當即血沖腦門,捋起袖子就要和他幹架。
同宿舍的另外兩個人都吓了一跳,咋入學第一天就這麼刺激,趕緊上前一人一個往兩邊拉開了。
從此,這兩人就不對付,總得來說就是吳進山嫌陳修成話多嗓門大,又吵又煩;而陳修成嫌吳進山事兒多,這不行那也不行,三天兩頭找他麻煩。
平日裡兩人各有各的課,不在宿舍見不着面還好,可一旦碰上便是隕石撞地球,飛星亂彈,宇宙大爆炸。
就比如昨晚,吳進山可以用自己那所剩無幾的良心起誓,在上這張床之前,他絕對沒有幹那種事的沖動。
要不是陳修成半夜不睡覺,一會兒爬起來說隔壁有聲音,一會兒又叫他一起聽,還老問他隔壁那兩人在幹啥。
呵,這是酒店,能幹啥?這他不得為陳修成親身展示一下隔壁可能在幹啥。
正想着,淋浴間的水流聲戛然停止,磨砂玻璃的門被推開,陳修成圍着浴巾,赤着腳,扶着瓷磚牆面,動作别扭地從裡邊走了出來。
他全身還濕着,發絲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正拿着毛巾給自己擦臉,裸露的上半身經水汽熏染,昨晚遺留的痕迹尤為明顯。
有這麼嚴重?吳進山眼神飄忽,頓時心虛,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火。
眼見陳修成目不斜視越過他就要往外走,吳進山沒有猶豫拉住了對方的手腕,清了清嗓子,最大限度地放低姿态,有點求和的意味:“你屁|眼疼,我左眼疼,扯平了啊。”
聞聲,陳修成沖吳進山瞪大了雙眼,為對方的恬不知恥感到匪夷所思:“可我屁股也疼啊。”他豈止屁股疼,他全身都疼。
“我臉也疼啊!”聞言,吳進山七手八腳地指着自己的左臉吼道,隻覺給對方個台階下,這人還蹬鼻子上臉,剛才的屁點内疚感瞬間蕩然無存。
“而且你屁股疼,穿上褲子别人也看不見吧,你這直接打我臉上,我都沒法見人!”
“喲,敢情我還占便宜了?”陳修成氣笑了,真想抄起個錘子給吳進山打成智障,這口氣他可咽不下去,“不行,我兩邊屁股都疼,你隻疼一邊,不對稱,我得再打另外一邊。”
“我說陳修成,你可别不講道理啊,你屁|眼咋不長兩個?長一個不對稱是吧?”吳進山理直氣壯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