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早春的天氣越來越暖和,人也就容易犯困。這天下午陳修成沒有課,也沒和哥們兒出去玩,而是攤在宿舍的床上打盹。
這是最惬意的時候,什麼都不用幹,就這麼懶散地躺着,但人一旦閑下來腦子也就越容易胡思亂想。
此時宿舍就兩個人,還有一個是睡在陳修成斜對面的大磚塊。
大磚塊是他們給莊鳴起的綽号,因為這人不但身材體型長得方方正正,腦子也方正得不行,就是凡事不會轉彎,有幾次他對面鋪的那位舍友的媽媽打電話來,他就直直跟人家媽說人不在,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大磚塊對面鋪的那位舍友也就是陳修成隔壁床位的叫傅和溪,家教特别嚴,特别是他的那個媽,三天兩頭就打宿舍的公用電話,查詢兒子在幹什麼,有沒有好好學習,要是發現人不在,也沒去晚自習,就要大發雷霆。
拜托,大家都是十八歲的成年人,都上大學了,住校了,哪有人的媽還這樣監視着兒子的一舉一動。
陳修成挺同情傅和溪的,也主打一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通常他接到電話就會跟人家媽說阿溪去上晚自習了,最近都在好好複習什麼的,嘴甜一點就糊弄過去了。
也因此,當傅和溪跟陳修成說自己缺錢,問他有沒有什麼門路可以打工,最好是來錢快的那種,陳修成立馬心領神會,仗義地給對方找了一份。
那是個夜店侍應的工作,按小時結算工錢,客人給的小費還多,但陳修成就是沒有深思熟慮,覺得符合傅和溪的要求就把招工信息發了過去。
傅和溪還真去了,結果沒幹一個月,就遇上了麻煩。
誰知道那夜店裡有大款就好男大學生這口味道,看傅和溪長得嫩又清純可人,就百般威逼利誘人家下海。
傅和溪被堵得沒辦法,好不容易逃回休息室隻能給陳修成打電話求救。
陳修成認為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二話不說就要去救人。
當時兩人通電話的時候吳進山也在宿舍,又恰逢吳進山二叔開着車來秦海大。
事情緊急,陳修成就問吳進山,能否借用一下他二叔的車。
吳進山那是什麼人啊,本就和陳修成針鋒相對,與他不和,看他不順眼,他才不管别人事情急不急,他隻知道他最讨厭的這個人當下有事求他,就故意刁難,讓對方答應一個要求才肯幫。
誰知陳修成根本不多想,滿口答應,反把吳進山整懵了。
他再三确認道:“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