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洗公廁,沒經驗。”吳進山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技能總能讓陳修成歎服。
就好似那天他們因為在食堂打架被輔導員訓話的時候,吳進山也是面不改色,一雙淩厲的眼明顯透着不服的傲氣,嘴上卻還能各種認錯道歉改正,說得導員都無從揪錯。
吳進山就這樣泰然自若地架着陳修成,拖着清潔車,在食堂衆人怪異的目光中離開了。
他們把清潔車還回去之後,在回宿舍的路上,陳修成突然走不動了,吳進山就改成抱着他一起走。
但換了幾個姿勢,陳修成都不滿意,說是看起來太矯情,用背的又嫌腿張的太開,屁|眼疼。最後還是面對着面抱着,陳修成靠在吳進山肩膀,摟着他的脖子,讓對方托着他屁股,扛着走。
陳修成就在耳邊悄聲問他:“你是不是經常在公廁幹這種事?”
“哪種?”吳進山問了句,又回道,“沒有,第一次。”
接着又解釋:“我是說在公廁是第一次。”
陳修成聽着,抓住重點:“所以不在公廁的還有很多次?”
“沒有,第一次就是跟你在酒店,我要是很多次,也不至于沒經驗。”
陳修成忽然松了口氣,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但嘴上還是慣于回怼對方:“說得也是,可是你的技術還是很差。”
“……”
吳進山很無語,他聽不得很差這兩個字。
“怕你騙我,私生活混亂帶我染病。”陳修成清着嗓子,“畢竟我是直男,和你不一樣。”
“你?直男?”吳進山猛地拔高了音量,刺得陳修成耳膜疼。他煞有介事地揉着陳修成的尾椎骨一路往上,然後問:“你是不是有點脊椎側彎?”
陳修成被摸得毛骨悚然,正想把手拍開:“啊?有嗎?沒有吧?”接着又罵了句,“神經。”
後來陳修成還真去骨科檢查,看看自己有沒有脊椎側彎,然後拿着報告跟吳進山炫:
“看吧,沒彎!我直得很!”
雖然那是他在浴室把腳扭了,硬是讓吳進山給他當陪護之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