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進山沒出聲,悄然探手把陳修成塞在衣兜裡的青蛙玩偶拿出來放到枕邊,而後低下頭,叼起陳修成的衛衣下擺,掀到肚臍以上,又用鼻尖把衣服往胸口上面推。
陳修成本能反應伸出手抵住了吳進山的肩膀,推不動,那顆毛發有些剛硬的腦袋反頂了上來,鬓邊細小的發茬在柔軟的胸腹上反複剮蹭。他忍不住笑出聲,輕拍着胸前的腦袋道:“你幹嘛,好癢。”
昏暗的光線和狹窄的空間給任何未知都帶去刺激和神秘。吳進山依然沒有回話,周遭格外的安靜,隻聽得見衣服布料摩挲的聲音,他騰出手扣住陳修成的手腕,将那隻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摁在身側。
陳修成不知道吳進山的下一步,隻覺這人在和自己玩鬧。他有點怕癢,不确定吳進山是不是要撓他的胳肢窩,直到胸前一陣濕滑詭異的觸感。他怔愣住了,片刻後才意識到吳進山在對他做什麼。
隻被輕輕觸碰就經受不住,吳進山很小心仔細,像在品嘗一顆味覺獨特的糖。
不是直接的刺激,也不像之前那樣粗暴地索取,這一次的吳進山更似輕柔的愛撫,在最接近陳修成心髒的位置,述說他的難言之欲。
唇舌柔軟,每一次掠過肌膚都将情欲挑起,鼻息吹拂過被涎液沾濕的地方,溫熱與清涼交替讓陳修成止不住戰栗,他從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地敏感,隻被吳進山吮吸幾口,酥麻如過電般的感覺便流竄全身。
他知道自己又莫名其妙産生感覺了,姿勢尴尬地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然而這感覺又不得勁,欲望層層累積,以至他有片刻的恍惚,而後才反應過來,想掙脫束縛。
感受到身下人的不耐與掙紮,吳進山就着威脅性地咬了一口,像是要從中得到什麼來,卻又始終不得飽腹,于是索求更多。
陳修成被激得罵了句髒話,尾音卻不由自主變了調。他不敢随意開口了,隻能大張着嘴喘息,聲音哽咽在喉,不時漏出細碎的呻吟。
“怎麼樣,舒服嗎?”吳進山吃飽餍足,擡起頭來,腿根幾度蹭過陳修成,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陳修成雙唇開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這又沒多少肉……”說着,眼尾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