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暗，陳清焰放回這本書，又抽出一本好像初高中已經閱讀過的書。

夏厮羽玩完貓，輕手輕腳走過來，注意到這一片書架是女作家專區，有幾張看起來是店長寫的小詩與摘抄，粘貼在書架上，海報拼貼十分用心。

“說起來你上學的時候喜歡看什麼書？”夏厮羽小聲問。

陳清焰靠在書架中間的牆上，細想了一下自己初高中的閱讀曆史，說：“初高中必讀書目推薦。”

樂一下，夏厮羽扭頭看書架上的推薦語，又問：“都讀完了？這麼厲害。”

陳清焰搖頭：“有些......似乎是作者在胡言亂語。感覺沒什麼讀的必要。”

“聽起來很符合你的作風。我初高中不喜歡看書，看不懂。”夏厮羽擡眼，想吸引路過的橘貓。

“不過後來覺得人确實要多看書，人傻就要多讀書啊。”夏厮羽拿一張印有橘貓照片的明信片，去前台結賬。

店主注意到有人來，一擡頭，大驚失色，眼眸明顯一震。

夏厮羽明了，挑眉，舉起食指放在嘴邊。

“可以給我一張簽名嗎？”女孩翻找，抽出一張明信片。

“我不會在做夢吧。”女孩按壓不住在驚喜，上班遇見我擔，這誰敢信啊？

“沒有哦。”夏厮羽簽完名，語氣溫柔，眼眸帶笑，雙手将簽名紙遞到女孩手中。

“哇！寶寶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女孩眼神在桌面上尋找，打着磕巴道：“可以拍一張拍立得嗎?我不會亂發的。”

擡頭，注意到夏厮羽身後來人，女孩瞪大眼睛，險些拿不穩手上的相機。

女孩捂住嘴巴，在原地蹦蹦跳跳。

她cp出現在眼前啊！信女前二十年行善積德竟讓幸運女神如此眷顧她嗎？

陳清焰見夏厮羽消失不見，走出來看夏厮羽跟店員交談，就是女孩看起來很激動，擡腳走去，問：“怎麼了？”

“啊啊啊啊啊！”女孩在心底尖叫，臉紅彤彤的。

夏厮羽眯眼，這女孩，不會是她跟陳清焰的cp粉吧？這反應也太可愛了。

按捺不住，夏厮羽想上班，尋思怎麼賣一下。

“店主是我們的粉絲，你要給她也簽一張名嗎？我已經簽完了。”夏厮羽笑問道。

陳清焰手一頓，對上夏厮羽俏皮的眼神，歪頭厘清眼前的狀況。

兩人将女孩圍在中間，雙手在女孩頭頂比一個大大的愛心，咔嚓。

等待拍立得成像的時候，女孩舉起手，目光閃動問：“可不可以再拍一張？”

夏厮羽點點頭。

“可不可以你們兩個拍一張？”女孩咬唇，心說自己真是膽大妄為。

陳清焰挑眉，轉頭眼神詢問夏厮羽。

站在明信片牆前，兩人直直站立，跟倆樁子一樣。

女孩沉吟半晌，舉着相機遲遲按不下快門，含糊其辭道：“那個，你們......可不可以離近一點，mini拍人要近點才能都入鏡。”

真是絕佳的理由。

女孩扯着嘴角，不要讓自己笑太張狂。

陳清焰擡腳，站至夏厮羽身旁，夏厮羽身體一僵，嘴角有點挂不住笑。

攬住夏厮羽的肩膀，陳清焰眼神坦蕩，靜靜看鏡頭。

按下快門的一瞬間，夏厮羽扭頭注視陳清焰側臉，外面青樹路燈黃，行人匆匆，驚天動地的一秒。

“這張，送給你們。”女孩腼腆道。

等待成像的時候，夏厮羽拿起水筆，寫下一句話，沒署名，注意陳清焰沒往這邊看，迅速貼到明信片牆中。

萬無一失，誰也不知道哪張是她寫的。

回到酒店，在進門前，夏厮羽放下門卡，躊躇不定，這一晚好奇妙，有一股想回頭的沖動。

陳清焰頓住身體，直覺告訴她，有人在偷偷摸摸看她。

是誰呢？

如此安靜的酒店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