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在藝術家面前演她愛她,她愛她這種狗血劇情更刺激的事情了。
四人糾纏過後,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等老師發話。
聽見徐飛梅輕笑。
“還有點意思。”
“讓我想想......”徐飛梅示意幾人坐下。
“信念感挺足,“徐飛梅眼眸一轉,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直接讓氛圍凍上:“房盈,嘴巴被502粘住了?台詞這麼含糊,早功在寝室睡覺?”
“陳清焰,得幹眼症了?情緒呢?都收斂起來,要當冰雪女王是嗎?”
“應山星,文藝片演多了不知道自己現在肢體表情有多僵硬,回去記得上點潤滑油。”
“夏厮羽......”徐飛梅搖頭,直接開口:“你要去參加藝考我都不帶讓你拿合格證的。”
四人無地自容,信心粉碎。夏厮羽尤其害臊。
徐飛梅似乎淺歎一口氣,緩聲開口,補刀娛樂圈:“可能也不怪你們,現在劇本是一堆廢紙,什麼牛鬼蛇神都能拍戲演戲。”
“郁卓問我要一個星期,給你們四個開小課,受人所托,我一定傾囊相授,你們能長進多少,就看自己的造化。”徐飛梅起身,走到四人身前,将女孩們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
“我沒什麼形式上的要求,就是要認真,如果途中有人受不了也可以随時退出,我不攔着你。”徐飛梅說完,拍手示意傭人開燈。
四人暈頭轉向,直接被徐飛梅調教到中午。
等老師走出教室,夏厮羽倒地,眼神渙散。
如果她現在頭頂上有血條的話,大概率隻剩下百分之十。
以為自己不差,夏厮羽閉上眼睛。
“我還以為導演從哪請一個高人呢?”房盈居高臨下,俯視夏厮羽,語氣嘲諷,眯眼冷哼。
夏厮羽沒睜眼,擺手道:“那你可以去找導演說道說道,房盈,你不累我還累呢,别來招我。”
或許是四人不熟直接上演狗血大戲,竟然奇妙地拉近關系,這才認識第一天,就可以互相嗆人了。
“你!”房盈沒想到夏厮羽如此直接,愣在原地,夏厮羽仍然直條條躺在地上。
“房盈,你站在這裡替我擋光也行。”夏厮羽實在沒力氣繼續吵架。
沒人吱聲,夏厮羽也不說話,全當房盈已經被氣走。
涼涼的微風襲來,夏厮羽蹙眉,睜眼,對上陳清焰低垂的眼睛。
不知道從哪找的一張A4紙,拿在手中cos蒲扇,給夏厮羽扇風。
“謝謝啊,正好心裡一股邪火。”夏厮羽閉上眼睛。
想不通,開始懷疑自己怎麼拿到這個角色的?去試鏡,然後就敲定她。回想當時的狀況,與現在作對比,左思右想,除了題目有變化,解法是一樣的啊。
夏厮羽吐出長長一口氣,很想詢問陳清焰,自己是不是在演戲這一方面真的很廢物?
“别生氣。徐老師留我們吃午飯呢,一會兒還要見面。”陳清焰提起嘴角,使壞給夏厮羽上壓力。
夏厮羽擡手蒙住眼睛,撇嘴哭嚎:“好可怕啊!我現在有種要考試但是學錯科目的無助感。陳清焰,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報課了?”
随即僵住身體,夏厮羽暗罵一聲嘴巴怎麼這麼快。有事沒事提那兩年做什麼?陳清焰在團時沒表現過任何想演戲的意思,回來就接下郁卓的電影,不會真退團去國外進修?
陳清焰眼眸微暗,手僵住一瞬,繼續給夏厮羽扇風。
“是啊,偷偷背着你去上課了。”陳清焰面無表情接話。
應山星窩在角落閉目休息,聽到腳步聲,睜眼注意到門口的傭人。
“午飯準備好了,四位客人,請。”傭人側身讓路,靜靜等待。
夏厮羽睜眼,有手擋在她眼前,掌心的紋路清晰,眼睛沒有強光照射的不适,張嘴胡來:“哎呀,真是長大了,知道心疼隊長了。”
迅速起身,幸好體質不錯,沒有頭暈眼花。
四人來到餐廳,紅木圓桌一側,徐飛梅已經入座。
“都坐下吧,我家阿姨做飯手藝很好的,給你們補補身體。”徐飛梅不上課時,整個人都随和。
夏厮羽膽戰心驚,埋頭吃飯。陳清焰倒是看起來一點不緊張,還能給夏厮羽夾倆菜。
“郁卓剛還給我發消息,問我你們聽不聽話。”徐飛梅放下湯匙,笑得春風和煦,說:“我說都很聽話。”
又提起嘴角,掃過幾人。
“就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徐飛梅轉動餐桌,将菜轉了方向,她知道這四個小孩緊張,隻敢吃自己眼前的菜。
“吃完飯有人會帶你們去休息,下午兩點,準時上課。”徐飛梅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她繼續在這兒估計幾個小孩下午要餓肚子上課了。
眼見徐飛梅離開,夏厮羽也放下筷子,對陳清焰搖頭,說:“我吃飽了,不用給我夾菜,雞湯好喝,你嘗過嗎?”
對面應山星不動聲色挑眉,繼續吃飯。
“真膩歪。”房盈眸子中閃着厭惡。
夏厮羽憑什麼擠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