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焰靜靜靠在洗手台，這種時刻像在等女朋友，眸光深深，隐隐約約期待。

門内，夏厮羽套上襯衫，心說陳清焰好喜歡穿襯衫，棉襯衫，綢緞襯衫，廓形的正肩的，打開陳清焰的衣櫃會不會全是襯衫。

貝母扣有偏光，夏厮羽側頭聞到衣服上的香水味。

是那天在車上同一款香水，不過可能被洗過一道，味道淡淡，捏住衣領，夏厮羽湊近聞，提起嘴角，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閉眼歎氣。

陳清焰的衣服她穿剛剛好，兩人身形無差。

淺吸口氣，衛生間香薰迷眼，夏厮羽低頭開門。

陳清焰的目光如有實質，落在夏厮羽脖頸。

裸露在外的皮膚好不自然，夏厮羽伸手摸摸脖頸和耳側，輕咳一聲道：“走吧，好晚了。陪你去換衣服。我們直接回房間嗎？試妝間有備用衣服嗎？”

“回房間吧。”陳清焰眼睛在笑，沒有得寸進尺。

陳清焰似乎很喜歡走在夏厮羽身後，不遠不近，可夏厮羽蜷縮手指，不自覺放慢腳步，暖黃壁紙上兩人身影被無限拉長。

“隊長，晚安，明天見。”陳清焰将襯裙遞到夏厮羽手中，目光緩緩，輕快轉身開門走進房間，身影被木門隔斷，夏厮羽咽下還未說出口的......

晚安。

翌日，夏厮羽速戰速決，拍完個人定妝照，同Cora和丁涵在顯示屏上選片。

“太美了寶貝！”丁涵語氣誇張，說："找機會我一定要讓姚編抓你們拍雜志。"

丁涵點頭，自顧自道：“九月份的封面人選還沒定，我去找郁卓，問問她有沒有興趣讓Gs給你們拍攝一組照片。”

Gs作為一線雜志，機會千載難逢，夏厮羽詫異，這樣會不會被天上掉餡餅砸暈啊。雜志封面有金九銀十的說法，九月十月的封面代表當下最紅的明星模特，所以登封難度之大。當年也就拿最佳專輯的時候受約，不過陳清焰不在，自然也沒拍成。

乘東風夏厮羽受之有愧，沒接丁涵的話。

“去拍雙人定妝照，昨晚導演已經選過一輪衣服了。”丁涵這邊收工，去陳清焰那邊，拍雙人。

來到陳清焰的試妝間，陳清焰正在拍學生服，白衫藍裙，清麗動人。

夏厮羽着一件深藍捆邊曳地旗袍，靜靜站在顯示屏後，目光專注，對上顯示屏上漂亮的眼睛。

是陳清焰的臉，卻又不是陳清焰。

“很好，結束。”攝影點頭翻看照片，陳清焰去換下一套衣服。

四周人來人往，夏厮羽抱着胳膊，等待劇務老師布景。

白色幕布中一把檀木椅。

“老師們，準備好了嗎？可以拍攝了。”劇務退場，夏厮羽走進幕布中間。

郁卓從松恒那裡趕來，見準備好，走到夏厮羽身邊，道：“去吧，去椅子上坐着，身體姿态要放松。”

夏厮羽款款走進幕布中，在木椅上坐下。

“下巴收一點，嘴巴放松，肩膀放松.....對對對，很好。”攝影指導動作，夏厮羽乖乖聽話。

郁卓點頭，夏厮羽氣質本來就合明嘉，穿上戲服劇本裡那個明嘉就真的活在三次了。

“清焰衣服換好了嗎？”不遠處是換衣服的隔間，助理守在門外回答：“快了導演。”

一件白色魚尾禮裙，荷葉邊在腳踝旁形态優美，魚尾外罩一層米色蕾絲，珍珠腰封，白色蕾絲手套。

靈雀是一隻被養在閣樓上的金絲雀，許愛珍将所有的珍珠寶石綢緞堆砌在她身上。

“清焰，站在椅子旁邊，手扶椅背，厮羽，稍微側身朝清焰的方向。一起目視鏡頭。”郁卓指導，有些人之間不用台詞劇情，氣質相合，自然而然就會讓人浮想聯翩，不自覺在心中編造故事。

郁卓很滿意。

咔嚓，顯示屏上兩人姿态不自覺靠近，攝影順手修圖，質感變為老照片的模樣，微微泛黃，顯出歲月的痕迹。

大燈晃眼，夏厮羽揉揉幹澀的眼睛，跟陳清焰去隔間換衣服。

伸手向後背，碰不到拉鍊。

想叫助理，夏厮羽還未張口，一隻手已經落在她脖頸，聽見有人在她身後說：“我來。”

緩慢磨人，夏厮羽有種陳清焰順着她脊骨而下，身體忍不住瑟縮。

“隊長，身體還可以嗎？有沒有不舒服？”陳清焰輕聲問，在空間内引人遐思。

知道在問生理期，不知道以為是前戲。

夏厮羽腰不争氣開始脹痛，不自覺挺腰，在陳清焰眼中，腰臀在旗袍包裹下美麗誘人。

“我有帶止痛藥和熱湯，隊長你需要嗎？”陳清焰手掌觸碰夏厮羽裸露的皮膚，輕揉夏厮羽的後腰。

肩膀微微聳起，肩胛骨張開，夏厮羽身體逃離陳清焰的手掌，臉色漲紅，“可以要一顆止痛藥嗎？”

心髒砰砰，震得夏厮羽耳鳴。

面色潮紅，夏厮羽低頭，不願意讓陳清焰看到自己這幅模樣。

陳清焰眸掩微沉，隊長肩胛骨似蝴蝶翅膀呼吸，眼神下落在夏厮羽腰間的一點小痣，克制自己想要親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