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禦書走在謝映身前,開口說:“殿下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說說吧,匡大人……哦不驸馬爺這是有什麼吩咐啊?”
匡鈞一臉陰沉,他原本想要和謝映單獨談談,結果半路混出一個周禦書,他隻好換了個說法,“你是不是查了于曼的财政?”
謝映雙手抱胸:“什麼财政?”
匡鈞不相信:“難道不是你?”
周禦書:“你少誣陷人,你自己的娘子,自己的财政要是沒問題,還怕什麼被查,莫不是心裡有鬼?”
“你閉嘴,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也配插嘴我的事情?”匡鈞猛地怼了一句,說得周禦書無語。
謝映把周禦書拉到自己身後,她這人護短得很,隻不過以前是站在匡鈞身邊的,現在走到了他對面,“你現在這副樣子,真令我感到惡心,再說一遍,本公主沒有查過你的财政,你們要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自然有人參你們。”
“還有,周禦書在我這邊的人,又本公主罩着,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别找他。”
匡鈞一臉受傷:“映兒,我們也曾經推心置腹,于曼和你曾經也是好友,你何必把話說得這樣難聽,若不是你去了南疆,帶回來一個面首,我也不至于娶了于曼……”
“我面首很多,沒有傅清鶴,也會有别人,你把自己看得太起了。”
匡鈞伸手拉住謝映的手臂,将人猛地拉到自己面前,他動作太快甚至令人看不清楚,“映兒,我曾經以為我們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為什麼對我如此疏遠,我明明就……!”
“放開!”謝映推開他,手放在腰側的短劍上,用眼神威脅他。
匡鈞恢複了一點理智,他歎了口氣:“于曼和你也算是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姐妹,希望不是你。”
“匡大人好大的臉,還來插手我的事情,不過我也告訴你,不是我。”
匡鈞走了,周禦書還在為謝映說話:“就是就是,怎麼可能是我們殿下,我呸!”
謝映緩緩看他:“确實不是我,是我讓别人查的。”
“我們殿下……哎?殿下?”周禦書愣了愣,“不是說好坦坦蕩蕩做人嗎?”
謝映撩開簾子上馬車,沒有回頭,懶散說:“我坦蕩做人啊,但是對于小人沒必要坦蕩。”
盡管今日的事情過去了,以匡鈞的性子,除非抓到把柄是不會來問的,更何況謝映已經不給他面子了。
但謝映還是開始警惕了,畢竟查财政這種事情,就算是金尾也不能做得毫無痕迹,她給金尾寫信停止搜證,并交代了接下來的事情。
“對了,傅清鶴怎麼還不回來?”謝映放下筆。
含蓮:“回殿下……傅公子下了考後就一直在自己房中,沒出來過。”
謝映動作一頓,立刻強忍着高興說:“莫不是沒考上?我去看看去。”
以傅清鶴的性子,沒考上肯定會失落一番,謝映在心裡打好腹稿,走到竹院去。
院中,傅清鶴低頭在寫着什麼,就見地上的小白蛇激動得竄來竄去。
“鬧什麼?不是剛喂過了?”傅清鶴看向門口,冷然的目光突然一僵,“殿下?”
謝映突然出現在門口,他緩緩起身,并不着急,也沒什麼開心的意思。
“怎麼不出門?不高興?”
是不是沒考上?
謝映多希望在他嘴裡聽見這一句。
傅清鶴看着謝映,低頭小聲說:“害殿下多跑一趟,原本就是要去見殿下的。”
“沒事、沒事,快說說,這麼不高興是不是沒考上?”
傅清鶴一愣:“殿下都知道了?”
謝映忍着笑坐下來,輕輕拍了拍傅清鶴的手:“沒關系,今後你就待在府上,我下了早朝就回來陪你,你想去哪裡……”
“殿下,我、我不能這樣,殿下陪我已經夠多了。”傅清鶴坐下來,安安靜靜給她倒了杯茶。
謝映心情都有些飄飄然,感覺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從沒有誰的失敗能讓她如此高興,但嘴上還在安慰傅清鶴,就在這時,雀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殿下!大理寺的聘任書下來了,請傅公子收!”雀紗把信件放在傅清鶴手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謝映,“殿下!是聘任書!”
謝映緩緩站起來,盯着傅清鶴手裡的書信,後者很懂事地把書信遞到謝映手中:“殿下請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