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鶴迷蒙間睜開眼睛,隻一眼,就又倒了下去,這一次的重量更多,謝映撐不住,趕緊拖着人往門口走。
“殿下!這個門打不開!”周禦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廢物!”
房間太小從外面把門強制打開就有可能傷到裡面的人,謝映抿唇,把傅清鶴放在一邊,自己站在門前面。
“都讓開!”
謝映提起不方便的裙子,活動了一下身體,下一刻,老舊的木門“砰”的一聲從内打開。
陳年木門搖搖欲墜,沒掉下來的木屑被謝映一拳揮開。
“殿下!你的手!”周禦書震驚地看着謝映手上的血迹。
“沒事,快去擡傅清鶴!”
周禦書殷勤地上前,張開手接住傅清鶴,誰知道猛地一下,他的身體被壓得往後一摔,謝映連忙伸手抱住傅清鶴。
“你幹什麼?”謝映皺眉。
周禦書見謝映一隻手就接住了,他撓了撓頭,“殿下,可能是我沒用對力氣,我再試試!”
謝映狐疑地松手,下一刻,周禦書發出了一聲慘叫,傅清鶴閉着眼睛靠在牆邊,周禦書像是見了鬼一樣,在一旁大喘氣。
“見了鬼了,怎麼這麼重!”
謝映:“……周禦書。”
“殿下有何吩咐?”
謝映輕松地攬着傅清鶴往前走,聲音遠遠傳來:“你該鍛煉了。”
好不容易到了公主府,謝映累得滿頭大汗。
傅清鶴的心跳聲音很大,幾乎掩蓋了周圍的聲音,謝映被吵得煩躁,卻一見他通紅的臉,又隻好繼續摟着。
“請大夫!”
謝映把男人放在床上,見他迷蒙地睜着眼睛,眼角濕潤,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喂,傅清鶴!”謝映被傅清鶴伸手抓着躺在床的外側,兩人四目相對,一個驚慌,一個迷離。
含蓮沖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她連忙轉過去。
“出去做什麼,快進來,大夫呢?”
“回殿下……這幾日城中又有蠱蟲傷人,大夫都出去了……”含蓮說完,趕緊出去了。
謝映皺眉,推不開掙紮的傅清鶴,她隻好安撫道:“我去宮裡給你請禦醫!”
隻是剛起身,就被一把拉住,她都不用回頭,因為男人熾熱的吻又貼上來了,癢癢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
傅清鶴的聲音不太清晰:“殿下……不用了,您在這裡陪着臣就行。”
傅清鶴說着,還落了幾滴淚水,濕熱的水滴掉在謝映脖頸處,她脖子縮了縮,卻被兩根手指抵住,謝映動作一滞:“想要我陪?倒是挺會想的,你哭什麼?”
傅清鶴委屈道:“殿下不要臣了……”
謝映呼吸一緊,一時間不會說話了,她支支吾吾地推着他,一擡頭,跌入男人深邃的眸子裡,那雙眼睛裡仿佛有一團火焰,謝映竟有一股畏懼之意。
她被傅清鶴一把抱着往床上躺,明明需要照顧的是傅清鶴,可躺在床上被撫摸的卻是謝映。
她光潔的額頭一下一下被男人滾燙的手掌拂過,謝映有些敏感,微微縮着脖子,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順着男人的袖口看進去,看見了線條流暢的手臂肌肉……
“不行……”謝映艱難地從男人的手掌下逃脫,她捂着發熱的臉,“到底是你不舒服還是我不舒服!”
傅清鶴悶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又貼上來了,“她給我下藥了……我好難受,但我還是想知道,殿下為什麼會剛好趕來?”
謝映一噎,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傅清鶴的眼睛:“你少揣測我,本公主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傅清鶴不問了,卻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殿下以前都是放心不下我的,我還以為和以前一樣。”
謝映抿唇:“一碼歸一碼,你出去找女人的事情我不會忘記。”
傅清鶴委屈地抱緊她:“那現在能不能先大方點……我好難受……”
謝映:“……不大方,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傅清鶴想吻她,她看得出來,但男人的話隻能信一半,難受可能是真的,想要她絕對是假的,隻是藥物作用罷了。
謝映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站在床邊疏離地給他遞水,“喝水。”
傅清鶴就着她的手喝水,似乎是喝水緩了過來,謝映稍微放下點心來,輕輕地給他蓋好被子,“你睡吧,我先出——!”
男人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鑽了出來,一把抓着她往床上拉,一陣天旋地轉後,謝映又倒在了男人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