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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章 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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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王樂嗅着鼻子,在街道的下風處超前觀望。炎熱的天氣下,劉喬已經掀開自己長袍透氣,渾身濕漸漸的,他這位少爺像隻撒歡的野狗,永遠都不知疲倦。他手搭涼棚朝那邊看過去,是一處施粥點,早已過了飯點,人也基本散去,還餘下不少的餅和米粥。

裴辛即便曆史不好,也清楚宋代的商業經濟算的上發達,眼前這個瞎子更是出身富貴人家,這簡單的餅和粥也能讓他驚呼?他跟在劉喬身後,悠悠晃晃的領着這個小瞎子往攤前走去,那施粥的兩個女子正愁着施不幹淨,見有人來,便打了米粥和面餅,可看清來人,那個低矮的女生才驚叫出生:“是昨天那個乞丐!”

“昨天?乞丐?”劉喬用兜布扇着風,回頭環顧王樂和裴辛,最終把目光釘死在裴辛身上:“你說哪一位?”

“就是這一個啊!給他施粥不感謝便算了,還扭頭便走。切,什麼人啊。”她憋着嘴,又被身旁紅衣服的女子嗔怪一眼,女子不依不饒:“小姐,我們不給他們施粥。”

裴辛莫名其妙的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他即便是在落魄,也不可能去當乞丐,而且他昨天才剛剛穿越過來,這兩人簡直莫名其妙,皺着眉,一臉莫名其妙,又聽到那位紅衣少女的聲音。

“施粥本就是行善,哪能因人而異?”她取了餅,正要遞過來,卻被劉喬慌忙制止,他東家可是天下最大的商人,帶着少爺在臨安乞讨,東家得知了要生吃了他,王樂的身子微微前傾,再嗅一嗅鼻子,眼睛亮閃閃的,被細膩的香氛缭繞着,嘴角也忍不住挂起笑:“楊柳萦橋綠,玫瑰拂地紅。”

“是溫庭筠的詩。”紅衣服的女子詫異的看了過來,這位穿着樸素卻整潔的盲人,儀态頗為從容,平和。她正巧穿了一身紅衣,吟出這樣一首若有所指的詩,她到有些懷疑男人是否真的是盲人了。

“我從剛剛便聞到了一股清而不濁,和而不猛的香味,想來定是一位優雅從容的淑女。”他拱拱手,讓一旁的裴辛忍不住直翻白眼,他還真是小瞧了這位富家少爺。

“臭瞎子,大庭廣衆調戲我家小姐,你有沒有一點禮數。”那女孩還覺得意猶未盡,又把矛頭對準裴辛:“你這樣沒禮數的人結交的朋友果然也都是無恥混蛋。”

“小紅。”女孩嗔怪的責罵她一句,又朝幾人拱拱手:“奴家前來施粥,若幾位并無需求,奴家便告辭了。”

她轉身欲走,又迎來一陣不猛烈的強風,吹起女孩的裙擺,王樂被芬香絮繞又忍不住輕抽口氣,伸出手有些遲疑的朝向那道背影,還是喊了出來:“是鄙人唐突了。隻是敢問姑娘姓名!”

女孩停下腳步,又聽到身旁姑娘的催促,遲疑了片刻還是回眸一笑:“李紅葉。”

“李紅葉。”男孩大約明白金風玉露一相逢那樣的故事了,他的心輕顫着,用無法視物的眼睛極力捕捉漸漸遠去的背影,用腦海臆想的色彩為她補上妝容,可那疏離的芬香終似輕風一般消散了。他忍不住帶着一絲惆怅輕聲高呼:“真是個好名字。”

丢人現眼,裴辛别過頭。這樣的羔羊卻擁有着廣袤的草原,而真正的雄獅,卻蜷縮在狹小的羊圈。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朝既定的命運屈服,大約也來源于此吧?

……

“官人,回相府之前,咱們還得去見一個人。”管家将丘通甫領到馬車前,神神秘秘的一笑,男人也不反駁點頭應承:“相爺已經吩咐過了,日後小人還得總管幫襯。”

“言重了。小人隻是一介奴仆,現在服侍老爺,日後也會服侍官人。”他呵呵一笑,吩咐車夫幾句,揚鞭鑽進臨安複雜的小巷之中。

“大哥,你說這鐵頭人來臨安幹什麼?”二字胡的男人趴在屋頂,壓低聲音朝向前面削瘦的男子,又把頭對準相隔甚遠的一間院落。身穿着常服的各色人等,若不仔細觀察,絕對發現不了,他們竟然将臨安複雜的巷道把守的針紮不進。

“我也不知道,原以為逃到臨安就安全了,沒想到這鐵頭人竟也來此了。”男人沉聲,自打意外撞見了鐵頭人,他們便追蹤了數日,這樣被臨時租借把守森嚴的院落,還有數個,分布在臨安城四處角落,按數量來說,起碼數百人之衆。

“他身旁那些不是普通江湖人。”佝偻着背的男人插話,熾烈的陽光下他也不敢稍作動彈,任由汗水滴落在房檐上,連成一片,他心中有很不好的預感,這承平日久的臨安城要迎來一場大變,二字胡聲音忍不住拔高“老三,你什麼意思?”

“那些人恐怕是兵。”

“兵?大宋的兵為什麼要穿便裝?”

“是蒙元的兵。”老大沉聲開口,郢州和鄂州都在戰亂之中,蒙元渡江是遲早的事,費盡艱辛逃遁到臨安,沒想到這裡也要面臨兵禍。難道普天之下再沒了和平之地?

“蒙元的兵為什麼會在臨安?!”二字胡聲音愈加高亢,被為首的男人白了一眼,又蔫吧下來,心中也漸漸升起不妙的預感。他看着身旁巍然不動的兄弟還是忍不住詢問:“蒙元的兵來了,難道我們不逃麼?”

“這裡是臨安,還能往哪逃?”老大趴在隆起的青瓦上,下巴被熾熱的瓦片灼的生痛,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遠邊的院落,用手搓着凹凸的牆皮,愈加用力,十指連心,那灼熱使他的心也顫動起來,這兩月他們在郢州附近悠悠蕩蕩,直至親眼見到蒙元騎軍如同洪災降世,催呼拉朽的推平一切。三個自诩響當當漢子的男人像受了驚的兔子,發足狂奔。他們從未對戰争有如此清晰的認知,不,這并非戰争。這是天罰,是摧毀一切的滅世洪災。他們俱是待宰的羔羊。他把目光對準老三:“我們分批監視,探查清楚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可他們人數衆多。”他沒接着說下去,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可以依靠江湖手段能解決的事情了。

“要不我們去報官?”那鐵頭人與蒙古不清不楚的,又秘密帶這麼多人混進臨安,若是報告給官府,說不得便能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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