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成則被攔在外面“憑什麼他們能進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小沙彌回道“王爺,主持現在不見客。”
李福成“……”
李福成坐在門口生悶氣。
宓佛寺,第一大寺,信徒衆多,屹立千年不倒,全靠的是那宓花。
就算是皇帝需要見宓花,都需要提前預定,何況李福成隻是個王爺。
不過偶爾會有例外。
李福成隻是抱着僥幸心理帶着兩人來,沒想到真的進去了,隻不過是他倆。
陳長舒和陳長禧跟在小沙彌身後,觀察佛寺後院。
佛寺後院花團錦簇,很是和陳長舒的喜好。
小沙彌停在一個院子門前“主持就在裡面等着兩位施主,兩位施主請。”
陳長禧推開院門。
院裡讓陳長舒很是熟悉,一口人造瀑布,流水落下發出叮咚聲,很是美妙。瀑布旁有一張石桌,一個年輕的和尚坐在桌前,手扶撫着琴,琴邊還有一株粉色的綻開的花,很美,很熟悉,又不是很熟悉。
花瓣似針,重重疊疊,很是富貴、好看。花被一陣金光籠罩,充滿了神性。
“二位施主坐。”主持,也就是那個年輕俊美的和尚示意。
陳長舒惡狠狠的看着和尚,恨不得食其骨,啖其血。
“哥哥……”陳長禧扯着陳長舒的袖子,提醒道。
“哦,好。”陳長舒才回過神來。
兩人落座。
“辛苦了,喝一杯吧。”主持倒了兩杯茶遞給陳長舒“請。”
“你……”陳長舒沒有接。
“我知施主來所為何事,可否先喝一杯茶,慢慢再說。”主持急忙打斷。
陳長舒終究還是接了。
主持又倒了一杯給陳長禧,陳長禧很配合的喝了。
“我已知這位施主來所為何事,可以抽一簽,為你答疑解惑。”主持對陳長禧說到。
陳長禧從一旁的竹筒裡抽出一支竹簽,遞給主持解說。
“是支不錯的簽,施主日後會遇到一個劫,度過便可心想事成。”
陳長禧看着身側陳長舒的臉頰“好。”
主持拿起竹筒,示意陳長舒抽一支“施主,請。”
陳長舒随便點了一支。
主持抽出來仔細看着。
“嗯……這位施主……或許有些不方便。”主持面露猶豫。
“說罷,沒什麼不能聽的。”陳長舒不甚在意,已達化神階段,命數早已不算什麼了。終究可以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天道之下皆有一線生機。
主持一噎,面露為難。
陳長禧見狀,主動道,“既然不方便,我先告辭了。”
陳長舒“不必……”
主持急忙道“清源,帶這位施主去禅房歇息。”
“你幹什麼!”陳長舒急言令色。
院門關住了院内的景象,也關住了院内的聲音。
陳長禧跟着小沙彌,眼裡滿是擔憂,心中思索:哥哥和那個和尚認識,可是哥哥來之前分明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他們會談什麼,那個宓花……
腦子亂成一團麻。
院内。
“你還和從前一樣,沒長大。”主持搖搖頭,滿是不贊同。
“我變回去,可比你大多了。”陳長舒反駁道。
“心性罷了,和孩童時期一樣。”主持道。
“幹你何事。我姐姐……”陳長舒拍桌而起。
“不要急,你想知道什麼。”主持紋絲不動道。
“你不是都知道嗎?”陳長舒嘲諷道。
“他修為不如你。”主持道。
“你為什麼還要利用姐姐!”陳長舒坐下,滿眼憤怒。
“沒有利用過。”主持摸着花盆,滿是追憶看着宓花。
“那外面說的都是假的?”陳長舒氣笑了,不相信這個騙子的話。
“是,又不是。”主持看着陳長舒的眼睛,已經變回蛇瞳了“收斂點,眼睛。”
“呵。”陳長舒變回蛇首。
“别遇到什麼事都用吓人來解決,那個小孩可别被你吓跑了。”主持道。
“你覺得他會嗎?”蛇首口吐人言。
“不會。”主持道。
“我也覺得。”語氣笃定,不僅是蠱,更是他。
“對他好點吧。他日後要受些苦……”主持想着那個孩子,惋惜卻也無不可,他不會提醒他。
“我對他夠好了,姐姐的事情呢,别岔開話題。”陳長舒道。
“我隻是,想讓她早點恢複。”主持看着花。
“像這樣?被你利用,榨幹價值,現在這個宓佛寺可比皇帝更得民心了。”陳長舒嘲諷道。
“你看,她周身散發着金光,是不是比之前更好了。我隻不過撒了個無關痛癢的謊罷了。”主持道
“謊話?”陳長舒看着宓花周圍的金光,全是信仰,是功德。
如此,确實可以早日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