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貼了半晌。
四目相對,陳長舒眼中盡是調笑。
陳長禧倒是沉醉,喉結滾動,但是沒有指令,也是半分不敢亂動。
好半天,陳長舒才推開這根木頭,“好了,你才多大,就這樣,不正經。”
“我……也不小了。”反駁聲越來越小,底氣越來越不足。
“是是是,等你十八歲了再來和我說這些吧。”陳長舒笑着,煞是好看,迷了陳長禧的眼。
“好。”陳長禧楞楞的說。
陳長舒笑的更開心了。
“哥哥!”被迷暈的陳長禧反應過來,羞憤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再休息會。”陳長舒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兩人在床上弄作一團,衣帶交織。
“好,我先出去看看。”陳長禧将扔在一旁的的被子扯過來,好好的蓋在陳長舒身上,再一卷,裹成了條春卷,然後抱在懷裡,很是舒服。
“放開。”被牢牢抱住的陳長舒語氣無奈,淺淺的掙紮了一下。
“不放,哥哥等我哦。”陳長禧笑的張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行,你快去吧。”陳長舒放松下來,不再動作,畢竟這樣被裹着也蠻舒服的,很有安全感。
陳長禧見懷裡的人不再掙紮,拍了拍“春卷皮”,蹦蹦跳跳的往外去了。
外頭,風平浪靜,航向正确,陳長禧加固了一下船的防護結界,就去找李福成了。
“在嗎?我進來了。”陳長禧敲了一下門,打了聲招呼就推門進去了。
李福成還沒應聲,門就被推開了,一轉頭,嘴裡叼着塊荷花酥,手上也拿着一塊,嘴角還沾着屑,一口氣沒順上來,被噎住,發出一陣驚天的咳嗽聲,“咳——咳咳,你,你,你進來不要我同意嗎?萬一我在幹些什麼呢。”頗為不贊同他這種強盜行為。
“你能做什麼?”陳長禧挑眉反問道,半點自覺都沒有,走到李福成對面坐了下來。
李福成一邊咳,一邊着急忙慌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去,終于把這口糕點順下去了。癟嘴,“不和你計較”,
把盛放糕點的盤子遞過去,問“吃不?”
陳長禧看着眼前人對着桌子一個勁的咳,唾沫飛濺,還問自己,眼角抽抽道,“多謝好意,不了。”
然後正色,嚴肅道“次此去南疆危險重重,上次給你的簪子,你記得時刻戴着,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取下來。”
李福成也一改懶散,端坐起來,點頭“好,我會的,我洗頭都不會摘下來。”
陳長禧颔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想起他們相遇的原因,提醒道“嗯,對了,天門宗收弟子,隻有三年一次的招生考試才會收,其餘時間無論任何原因,都不會破例。且隻看資質心性,你還是等兩年後,你……你好好準備。”
“啊……我靠,那,那個老頭騙我。”李福成眼睛都瞪圓了,頗為不可置信,那可是花了他整整一千兩銀子才得來的消息。
“……”陳長禧頗為無語,還是提醒道,“你自己好好準備吧。不要想着投機取巧,考核的時候,一切都要靠自己。”
“好吧。”李福成失落道,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嗯。”陳長禧道。
“謝啦。”李福成道。
看着這樣的李福成,陳長禧看着天花闆鼓勵道“不客氣。希望日後能和你成為同門師兄弟。”
李福成這才恢複些元氣,給自己打氣,“承你吉言,我一定能做到的!”
陳長禧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轉身往外走了。
“你真的不要嗎,給哥帶點回去呗,哥餓了也有個零嘴。”身後的李福成熱情道。
聽他情緒恢複了,陳長禧松了口氣,冷聲道“不必了,我們準備了。”
“行吧。”李福成歎氣道。
……
“哥哥,我回來了。”人還沒進門,聲音先傳來了。
陳長舒還是一條春卷,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嘿嘿,哥哥。”陳長禧看着這樣的哥哥,内心十分滿滿的,有些感情抑制不住的湧出來,猛的撲上去,手腳并用的抱住春卷,在床上滾了幾圈。
“越來越傻了。”陳長舒歎氣。
“才沒有。”陳長禧反駁道。
下一秒就原型畢露了,傻笑了兩聲“嘿嘿。”
陳長舒見他這樣,也跟着笑了起來,眼裡滿是溫柔和寵溺。
“哥哥,我的機緣在哪呢。”抱着春卷側躺在床上的陳長禧眼裡很是迷茫。
雖然一聽姐夫的話就來了,但是并沒有具體位置,南疆如此之大,何時才能找到呢。
“走一步看一步,是你的終歸是你的。”陳長舒不甚在意道。
“可是……可是我想快點提升修為。”語氣可憐巴巴的,話裡的目的倒是明确。
“這可急不得,欲速則不達。順其自然就好。”輕笑一聲,寬慰道。
陳長禧不說話了,那雙眼睛望着陳長舒,哼哼唧唧了半天。
“行了,别抱着我了,放我出來。”
“哥哥。”語氣委屈,卻也是聽話的。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我會等你的。”陳長舒抱住陳長禧的腦袋,靠在胸口,輕柔的拍着,安慰道。
“哥哥,不要大乘。”
“嗯?”陳長舒捧起陳長禧的臉,四目相對,眯着眼睛看着他,語氣頗為危險。
“那還是等我大乘吧。”陳長禧移開眼睛,心虛道。
“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