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語氣百轉千回，藏不住的滿意，鼻尖還輕輕蹭了一下。

貼了一會，陳長舒就收回捧着腦袋的手了，陳長禧卻也沒有一絲移動，沉醉的貼着。

約摸過了一盞茶時間，眼前的人還沒有一絲的疲倦，腦袋支棱着，倒是陳長舒厭倦了，卻也沒分開，笑着問道“還貼着？”

“哦。”失落的拉開距離。

“耷拉着個臉，不好看了。”

陳長禧急忙捂住臉，頗為不自信小心翼翼的問，“真的？”

“假的。笑一笑，乖乖。”

眼睛盯着陳長禧的衣裳，終于發現他的奇怪之處，前些日子這人穿的花紅柳綠，豐神俊朗的，今日又換回那萬年不變的黑色勁裝了，問“怎麼不穿前些日子的那些衣服了？”

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遮了，隻好頭埋進哥哥的頸窩，委屈道，“不方便，我們遊玩的時候穿。”

拍拍懷裡委屈的不行的乖乖，輕聲安慰道“有我在，不怕。”

陳長禧又一陣哼哼唧唧的，“我這樣，哥哥不喜歡嗎，不好看嗎？”

溫柔的一句一句回答，“喜歡，這樣也好看。”

“我也喜歡這樣。”都是哥哥的氣息。

不吹不擂，陳長禧穿着人間富貴少爺的裝扮，就活脫脫一個風流俊逸書生樣，眉眼如畫，溫柔可人。換上勁裝亦是少年英氣，少了幾分溫柔，多了些野性。唯一不變的隻有在陳長舒面前的幼稚樣。

“好。”語氣溫柔的可以溺死人。陳長禧也确實沉醉于此，貼不上鼻尖，賴在懷裡不走，也是不錯。

陳長舒心知，這人是成了心賴在身邊，趕也趕不走，沒法，隻好做他的人形抱枕，摟着他，抱在一起，倒也無礙。

………………

“客官，上菜了。”店小二敲了兩下門，在門口道。

“我去拿，哥哥。”都快在懷裡睡着的陳長禧驚醒。

陳長舒颔首，活動了一下久久不得動彈的胳膊。

不一會，門口傳來關門聲，陳長禧就端了八菜兩湯回來，那模樣，倒像個雜耍團員，菜盤疊在一起，卻很是穩當，隻是看不見他的臉了。

陳長舒一滞，語氣有些疑惑，内裡還藏着笑意，“怎麼不讓他們送進來。”

回答的冠冕堂皇，“我能拿到，不必麻煩他們”

抿嘴，點頭，應和道“長禧真棒。”

陳長舒看不到陳長禧的臉，反之陳長禧也看不見陳長舒的表情，所以，陳長禧頗為自得，謙虛道，“沒有沒有。”

果然，有時候某些人的智商就是不太高的。

陳長舒掩面，倒也沒笑出聲，“要我幫你嗎？”

“不用，我可以的。”話畢，一個術法，就将才穩穩當當的擺在桌上。

陳長舒看了眼懸浮的菜，又看了下陳長禧，“剛才怎麼不用？”

“我們不能過多依賴術法。”

“嗯？”語氣裡都是：我不信，不能過多依賴，怎麼還是用了呢。

“是真的，隻是不想多累着哥哥。”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哥哥剛才抱着我，累壞了。”

“真會心疼哥哥。”陳長舒誇贊道。

“自然。”在陳長舒身邊坐下，揚起頭，很是驕傲。

陳長舒差點被他這樣逗得憋不住笑，擡手揉揉陳長禧的腦袋，怅然道，“下次休息的時候不累着哥哥，就更好了。”

“……”

陳長禧心虛，無話可說。

拿起筷子，給陳長舒夾了好幾道菜，飯碗都堆滿了，“哥哥，吃飯，餓了吧。”

“對，好餓，吃飯吧。”

“……”陳長禧無語。

“哥哥！”陳長禧羞憤。

“嗯？”陳長舒疑惑，半晌才反應過來，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 ”

“哥哥！？”陳長禧語氣滿是不可置信，取笑？

“不說了，吃飯，吃飯，多吃些。”陳長舒擡手，給陳長禧也夾了好些菜。

陳長禧瞥了一樣陳長舒的模樣，冷哼一聲，道“想笑就笑。”

終于，陳長舒憋不住了，大笑出聲，“乖乖，怎麼這麼可愛。”

陳長禧看着這樣的陳長舒，松了口氣，這些日子，哥哥雖然面上是笑着，到底心裡還是有些憂愁。心中的别扭被沖散了，心也不自覺的跟着陳長舒一起動起來，笑起來。這樣的他，很是讓人心動。

一頓飯下來，陳長舒的嘴角就沒下去過，陳長禧的心也一直揚着，撲通撲通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