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禧進屋裡逛了一圈,裡面沒有灰塵,有些生活的痕迹,難道秘境裡除了他還有人?
剛打算走出去,找哥哥,門口突然浮現一行字——田園樂,自然美,和諧處,大道成。
右下角還有一行細小的字——後生好好領悟,方可離去。
陳長禧松了口氣,看來此處是沒人的。
出了茅草屋,陳長禧仔細端詳着這棵樹,終于,找到了和紫藤花一起垂落而下的自家哥哥的蛇尾巴。
尾巴輕輕晃動,很是惬意,陳長禧不忍打擾,隻好爬上樹,和陳長舒一同享受這田園之樂了。
樹上眯着眼睛的陳長舒忽的感覺到什麼,猛的睜開眼,發出威脅的嘶吼。
“嘶——”
一擡頭,就看見尾巴上的那個人,倒也是如了他的願,騎在自己的身上了,手還在鱗片上作亂,想掀開鱗片,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之前養自己的人的同族,也不行!
“嘶嘶嘶嘶。”我又不是寵物,滾遠點。
抖抖尾巴。
陳長禧一驚,猛的抱住,然後就順着光滑的鱗片,一下子溜了下去。
雖然是平穩着地,卻怎麼也不對勁。
心中喊到:“哥哥,我給你做飯吃。”
尾巴重新卷了上去,在空中晃悠。
“嘶嘶嘶。”你太慢了,我已經吃了。
陳長禧皺眉:“沒有開火啊。”
“嘶嘶嘶。”直接吃,傻子。
陳長禧“……”
失笑心想道,哥哥你現在還真是不講究了。
碩大的蛇腦袋猛的出現在眼前。
“嘶嘶?”什麼講究?
陳長禧心中一動“哥哥,我給你裝飾一下?”
蛇眯着眼睛,思量片刻,滑下樹,躺在地上,頭被陳長禧抱着,慢慢的擺弄。
很快,一顆新鮮的蛇腦袋出爐了,頭上系着一紅底金紋絲帶做的蝴蝶結。若是常人的眼光看有些驚悚,但在陳長禧眼裡,那是十分的可愛——圓滾滾的尖腦袋,可愛的蝴蝶結,都是那麼的完美。
陳長禧輕輕的蹭了蹭蛇頭:“好了。”
蛇頗為好奇,跑到溪邊映照自己的模樣。晃晃腦袋,蝴蝶結也跟着一起擺動,似乎非常滿意。
陳長禧問:“怎麼樣?”
“嘶嘶。”好看。
“那……我以後天天給哥哥綁蝴蝶結。”
蛇回以一個贊許的眼神,語氣難掩激動:“嘶嘶嘶。”好。
陳長禧溫柔的笑着,隻是眼中可見狡黠,不過蛇支起身子來,太高了,倒也看不見。
一溜煙的,蛇就跑開了。陳長禧想追,卻追不上,歎了口氣,坐在紫藤樹下,等着自家完全喪失記憶的哥哥。
“哥哥,他,以前住在這裡,到底怎麼出去的呢。哥哥他……哥哥他……”
怎麼也思考不出來,暴躁的撓撓頭,躺在樹下,思考着門上的字的意思。
“田園樂,自然美,和諧處,大道成。如何可成呢,難道是在這裡享受自然?”
什麼也沒思索出,蛇回來了,頭上的蝴蝶結晃悠着,鱗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嘴裡還叼着什麼東西。
蛇腦袋一甩,東西就到懷裡了,是一隻雞,比外邊的雞足足大了一圈,很是肥美,勁道。
蛇頗為貼心的說:“嘶嘶嘶”這是報酬。
然後晃着蝴蝶結,爬上了樹,隻留給了陳長禧一個吊在空中的尾巴尖,和沒被樹幹擋住的蝴蝶結邊。
陳長禧心中甜蜜:“哥哥即使是這樣,也給自己打獵,自然界中,動物給伴侶打獵……”
不自覺的,就笑了出來,若是能發出聲音,在這黑夜裡,那簡直太驚悚了。
心中哼着歌兒,慢慢的将雞烤制好。
爬上樹,這次就沒有打攪自家哥哥了,小心翼翼的避開身體,到了蛇的腦袋前。
紫藤樹樹幹上,即使是十個人并排而坐,也完全是有富餘的。
陳長禧盤腿坐在蛇的腦袋邊,烤的香噴噴的雞在腦袋邊晃悠。
蛇眼皮都沒擡,無奈又寵溺:“嘶嘶。”幹什麼。
“哥哥,吃嗎?”
嫌棄道“嘶嘶嘶嘶。”不吃,不夠我塞牙縫的。
陳長禧“……”
看了下手上的雞,又看了下哥哥的嘴,好像确實。
心中失落歎息:“哎。”
背對着蛇,在一旁裝模作樣的傷感起來。
“嘶嘶。”我吃一點吧。
陳長禧轉身,臉上的笑很是濃厚。
蛇……蛇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人果然狡猾。
将兩個雞腿撕下來,一點一點的喂給蛇。
陳長禧眼裡覺得是一片濃情蜜意。
蛇卻覺得嘴裡沒什麼滋味,肉好少,真的塞不了牙縫,擡眸看了一眼陳長禧,算了他開心就好。
等他休息了,再去打打牙祭。
心情愉悅,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嘶鳴“嘶嘶嘶。”
陳長禧撸撸蛇腦袋:“嗯?哥哥說什麼。”
“嘶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