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燒麥的事,姜昱澤的臉上滿是笑意,葉煦微逐漸被她感染,也笑着,跟随她的叙述想象燒麥吃火腿腸的樣子。
燒麥母雞蹲的時候,整個身體看起來圓圓的,腦袋也圓圓的,加上橘色的毛發,看起來像燒麥,才取名為燒麥。
燒麥适應能力很強,就頭幾天母雞蹲着睡,後面四仰八叉地躺着睡,側躺着四肢伸直了睡,還自己鑽進姜昱澤的被窩。
姜昱澤說到這裡,笑出了聲,像清脆的鐘聲,敲動了聽衆的心。
葉煦微看到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姜昱澤,她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變近了。
之前兩人都不太放松,盡管不尴尬,也隻是各做各的事,沒什麼交流。
現在她們跟平常一樣坐在這張餐桌前,物理距離不變,但是鏡頭拉近了,變了焦距,她似乎有一些了解姜昱澤了。
她想過養貓,但她從事的職業不太适合養貓,而且她有巡拍世界的打算,更不可能養貓。
姜昱澤做了她想做的事,且很喜歡這件事。
跟姜昱澤一起鍛煉,聽姜昱澤說要怎麼做時,不像現在這樣放松。
現在姜昱澤不是教練,而是同桌吃飯的室友和朋友。
姜昱澤沒有說太久,她喝了口水,讓葉煦微繼續吃,葉煦微也就在她開始說的時候吃了幾口,後面沒動筷,一直看着她。
葉煦微也喜歡燒麥,她确認了這一點,心裡有股暖意湧出。
現在不隻她和媽媽、姐姐記得燒麥,葉煦微也記得燒麥。
……
姜昱澤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坐高鐵,看着窗外的樹在倒退,她有一瞬的恍惚。
身旁的人早就睡了,現在頭還歪了過來,她透過窗玻璃看着熟睡的人。
她們趕了最早的一班,早飯都來不及吃。
一落座,姜昱澤拿出面包來吃,葉煦微不餓,靠着座背仰頭睡,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姜昱澤不困,吃完面包喝了牛奶,就一直看着窗外,偶爾聽到身邊人的動靜轉過頭看。
這是葉煦微換的第三種睡姿,先是仰頭,然後背對着她,現在差一點就靠到她身上。
點到第三次頭,姜昱澤看不下去,往葉煦微那邊挪了一下,葉煦微不再點頭,靠上了姜昱澤的肩。
葉煦微的呼吸不重,不靠近根本聽不到,高鐵的聲音有些大,姜昱澤在這樣的環境下是睡不着的,除非她特别累。
她看了好一會兒的景,眼睛有些發酸,便閉了眼。
四十幾分鐘後廣播報站,姜昱澤感覺右肩輕了,睜開眼來,葉煦微朝她笑了笑,擡起左手,想拉她的袖子。
姜昱澤朝袖子看過去,袖子往裡折了一角,她伸手拉出來。
葉煦微立即坐正,目不斜視,她不好意思再看姜昱澤,她竟然靠着她的肩睡了一路。
出站沒花多少時間,因為還是工作日,在這一站下車的人不多。
出了站,有人揮手,她們齊齊看過去,葉煦微認出是客戶,笑着招手。
葉煦微沒想過她們會來接,她向她們道謝。
陸識彥擺手,說不用這麼客氣,她們願意來,她們很高興。
楊令晗看向葉煦微身後,“她就是跟你一起來的助手啊,哇,好強壯。”
那天跟她們溝通,葉煦微隻說有一位同行的,沒跟她們介紹姜昱澤。
葉煦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姜昱澤看了一眼,“她是我朋友,不是我助手。”
陸識彥連忙打圓場,“哇,是不是經常健身啊?”
姜昱澤笑着點頭,葉煦微又朝姜昱澤看了一眼,這回她覺得意外,面對陌生人,姜昱澤也會這麼友好地微笑。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她們互通了姓名,陸識彥、楊令晗不時地跟她們介紹通澤縣。
通澤跟昭裡的情況差不多,也是一個什麼都有的地方,農業、服務業占比大一點,最近開了一些廠,人變多了一點。
通澤跟海城離得也近,也是一個小時的高鐵就能到。
通澤不同于昭裡的是,海城的地鐵線修到了通澤,相對來說,通澤的人更多一些。
車開了沒一會兒,葉煦微就有這樣的感覺,街上的人确實看着多一些。
坐在副駕的楊令晗,從上車後,就一直在問姜昱澤關于健身的問題,怎麼讓健身不像苦役,怎麼在健身後肌肉不酸痛,以及要練多久才能像姜昱澤一樣強壯。
楊令晗比在視頻裡活潑,那天跟葉煦微交流的基本是陸識彥,楊令晗偶爾湊到手機面前看葉煦微,向她問好,朝她點頭,或是什麼都不說。
葉煦微以為楊令晗也是i人,現在她不覺得了。
楊令晗轉過頭看向葉煦微,朝她笑笑,葉煦微也笑了一下,挪開視線,朝窗外看。
楊令晗開始問姜昱澤關于她這個人的事了,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健身的,為什麼要健身,還有她和葉煦微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