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濃郁的信息素味道久久不散。
西蒙臉上濕漉漉的,唇瓣和眼尾都紅紅的,黑發黏在額前,模樣還真有幾分像芙羅拉從前養的那隻卷毛狗了。
芙羅拉拿了隻枕頭墊在身後,身上有些微的痙攣,使不上勁,于是懶懶散散地靠在床上喟歎了一聲。
西蒙那處濕黏一片,現下有些發涼,不過他都顧不上在意了,滿眼隻有床上的芙羅拉,他低聲解釋:“殿下,我第、第一次這樣……”其實他想問的是她舒服了沒,但話在嘴邊卻沒吐出口。
剛剛發生的仿佛一場夢,自己從未接觸過這些,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然後舔到了别的味道。
喉結滾動,身體又開始隐隐發燙。
芙羅拉撩了下頭發,還是有些喘,笑着說:“嗯,我知道。”
舔的毫無章法,前面還在小心翼翼地試探,後面仿佛是饑渴了數天似的唇舌齊上,一直在吞咽,讓她都差點産生缺水的錯覺。
她瞥了眼地上還半跪着的蜂,他似乎又有點精神了,不過自己已經舒坦。
芙羅拉将蕾絲睡裙向上掀起,西蒙的眸光頓時有些發亮,不過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西蒙,去浴室拿塊毛巾給我擦一擦。”還是得要多調教啊,芙羅拉想。
西蒙聞聲站起去浴室拿了塊毛巾過來,毛巾浸泡過熱水,貼上去的一瞬芙羅拉輕顫了下,嘴中也逸出一聲喘,“燙。”
她伸腳踢了下,剛好踹到了西蒙的下巴,毛巾落到地上。
芙羅拉的心情微微變差,但看到手足無措的西蒙又不想責怪了,“把我抱到浴室後就出去吧。”她說。
西蒙愣了幾秒,頭垂的很低,哪裡也消下去了不少,他猜到自己好像是惹到殿下厭煩了,自己怎麼如此粗心大意,他聲音有些啞,“好的殿下。”
芙羅拉被她輕輕抱起,送到了浴室,然後自己将浴室門帶上出去了。
臨走前看到了剛剛掉下過地的毛巾,西蒙紫色的眸子閃了閃,手卻已經快腦子一步伸出去拿起了,他将臉埋入毛巾中,很低很低地說了句,“殿下,對不起。”
芙羅拉泡完澡後西蒙已經不在房間裡了,房間内被稍微收拾整理過了,她猜是西蒙臨走前做的。
身體泡完澡後哪裡都舒服滿足了,心情也不錯,芙羅拉躺在床上拿起了一旁的大屏終端,一打開還是剛剛的那個直播,直播還沒結束。
那是一隻工雄蜂,覆着面,身體是很結實的那種,八塊腹肌,露出身後的翅翼在搔首弄姿,展示身體,不停地有蜂打賞和點節目,先前芙羅拉還看得津津有味,不過在剛剛看過西蒙的身體後,竟然覺得有幾分索然無味了。
可惜的是沒有看到西蒙的翅翼。
那就隻能下次了。
也期待下次他的工夫能進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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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空氣循環系統運作了一晚上,沒有留下半分其他味道,芙羅拉清清爽爽地醒過來。
終端裡躺着一條消息。
明明今天不是開議會的日子,但執政官閣下謝爾蓋卻宣布了要開會,這場會議蜂後并不參加,不過卻特别邀請了芙羅拉,她想或許就是要說昨晚她讓西蒙去查他的事。
西蒙并不在門外,也許已經提前去了,也有可能輪值了。
芙羅拉由侍從伺候着穿衣,心中在想下次還要問問西蒙的排班表。
用完随從送上來的早點後芙羅拉就去了會議地點,是在宮殿裡的另一處議會廳。
她步行過去,比訊息上要求到的會議時間遲了半小時,大門推開,裡面蜂已經到齊了,鴉雀無聲。
“抱歉,沒看到消息,遲到了。”芙羅拉一邊笑着說,一邊走到了最前面空着的那個位置。
謝爾蓋坐在她的右手旁,左邊是西蒙,西蒙站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謝爾蓋眯了眯眼睛,語氣涼涼:“騎士長對殿下真是真是盡心盡力。”
“那當然。”芙羅拉也對他笑,順便拍了拍西蒙的手。
謝爾蓋移開了視線,看向其他蜂,“殿下來的正好,您是知情蜂,方才我與各位公爵大臣們剛做完解釋。”
“是嗎,我知情什麼,你說說看。”
謝爾蓋背貼椅子,向後靠了靠,“讓格列布公爵說吧,我昨夜受了傷,精神到現在都還沒恢複好。”說好完右手撐着額頭揉了揉,白色柔順的襯衫順着腕骨下滑,手臂一塊紫色黑的淤青,看着吓蜂。
芙羅拉倒是吃了一驚,她以為謝爾蓋是被強制揍了一頓後抽血去化驗的。
她目光看向西蒙,而西蒙直直盯着那處,似是也沒料到謝爾蓋會露出自己的胳膊。
格列布公爵晃着肥胖的肚子在講話:“謝爾蓋閣下是首都第一位被檢測血液的貴族官員,作為執政官首當其沖值得我們學習,我這兩天也要離開首都返回邊境了,但是在此之前也是願意做完檢測再回去的。”
說到下一句話他聲音明顯有些顫顫巍巍,“可是殿下,就算是因為反叛軍的事情況緊急,西蒙騎士長也不能連夜強闖執政官閣下的家裡強制去做檢測啊。”
其他蜂也議論紛紛,不少蜂是和謝爾蓋住在一條街的,昨日那陣勢他們也都瞅見了,衛兵圍着謝爾蓋的家是圍了大半個晚上啊,搞得蜂心惶惶,都沒怎麼睡好。
“是啊,謝爾蓋執政官怎麼可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