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裡你又知道多少,他占蔔很準嗎?”這裡沒有寺廟,隻有神殿,芙羅拉都起了讓德米特裡給她算一卦的想法。
“主教大人受蜂尊崇,占蔔從未出錯過。”
芙羅拉有些吃驚:“這麼厲害嗎?”
西蒙回答:“是,當日殿下您的誕生就是主教大人蔔算出來的。”
芙羅拉頓時就對德米特裡起了濃濃的興趣,這個世界和她的世界不同,難不成真有神迹,曾經說過德米特裡能與蜂神通靈的事也是真的了?
芙羅拉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西蒙對于這一點并不知曉,但他知道的是曆代主教都竭求能夠得到蜂神的箴言。
“或許這個隻有主教大人自己知曉了。”西蒙說。
芙羅拉已經有了要去找德米特裡的心意,而且還能再順道看看他的翅翼。
美好美麗的東西,總是要一再觀賞的。
翅翼是,德米特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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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利城。
黑市地下城。
地下城内設施不全,還有不少地方仍有岩石痕迹,黑色的岩灰撲簌簌落下,昏暗的燈光照出虛影,來往的蜂皆小心謹慎。
有一隻蜂向最前面的一所屋子内走進去,他單膝跪地向為首的蜂彙報:“您的蹤迹被蜂發現,現在首都那邊或許已經知道我們在薩利城了,如今王女初生,各方對她嚴加看守,首領大人,我們此趟過去的時機是不是不太好?”
“時機不好?我倒是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
帕米爾坐在一張灰撲撲毛毯墊着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跷在椅背上,瞳孔與發色都是灰藍,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幽深沒有一點兒亮光,讓蜂猜不透他的想法。
“被發現了那就讓王女殿下做好準備吧。”他幽幽吐字道。
“首領大人……”勸慰的是很早就跟着帕米爾的蜂,叫艾森格,他不明白為什麼首領大人如此急切地想要抓住王女殿下。
“大人,我收到消息,王女派西蒙去了謝爾蓋的家去檢測他的血液。”
帕米爾起了點興緻:“去查了謝爾蓋?”
“是,西蒙帶了親兵連夜圍住了謝爾蓋的家,這是最新的消息。”
帕米爾唇邊泛起一絲笑意,目光好似誇贊,“我們的王女殿下真是有魄力呢,這麼快就和謝爾蓋交手了。”
“艾森格,收拾收拾吧,我們盡早過去,我現在真是有點等不及要見殿下了呢。”
“可、可是大人!”
“不用說了,下去吧。”帕米爾打斷他。
艾森格原本是想拿這件事告訴首領大人這任的王女不同,手段果辣,或許首領大人聽了之後就會暫歇下此時去抓王女的心思,沒想到反而推波助瀾了,讓帕米爾對她的心思更重。
“……是,大人。”
艾森格離開後屋内隻剩下帕米爾一隻蜂,他拿出終端浏覽着上面關于芙羅拉的消息。
從她降生那日的賜名,到外出逛街被蜂公開表白,以及網上現在正熱議的王女宣布提前檢測血液的事件,帕米爾一條都沒放過,認真看下去。
帖子内對于芙羅拉的模樣并沒有任何打碼和濾鏡,但即使這樣也不妨礙她的美貌,金色長卷的發,蜜色的瞳孔,臉上生動的表情,無一不讓帕米爾對她産生極濃的興趣。
“阿芙羅拉……”他低聲念了遍這個名字,仿佛一寸寸碾過了她的肌膚。
他又懷念起了那日他遠在邊境都能感受到的信息素,那樣的美好,讓他骨縫生癢,渾身燥熱,甚至有種想讓自己将她吞吃入腹的感覺。
灰藍色的眸子中多了絲幽光,他目光掃過一張芙羅拉的圖片,将她渾身上下掃過,指尖輕輕在終端上摩挲。
當初在與薩迦納瓦族的一場戰役中,他受了極重的傷,精神力受損,導緻他不斷地在躁動期起伏,蜂後的信息素對其也沒用,無數根抑制劑打下去也是杯水車薪,但在漫長的躁動期過去後他發現自己與從前不同了。
染上了性.瘾,并且對蜂後的信息素也不再敏感。
再後來他發現自己産出的蜜也不同了,偶然一次自己研究實驗時被蜂誤喝,那隻蜂竟然也開始隐隐發生了變化。
這是黑蜜最開始的由來,也是他成為反叛軍的最初。
而直到王女誕生的那日,他蓦然感受到了強烈的躁動,想要讓他擄走王女,成為他一蜂的配偶,獨占她,強占她,對她做盡滿足自己的事,直到爽快到無法動彈。
阿芙羅拉,等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