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峤閉嘴了。

方以程卻沒放過他，他小聲說：“姜甯的事兒，我晚點跟你算。”

......

方以程訂了個四星級酒店的餐廳，也是吃自助餐，謝峤進門就樂了：“咱們這是要吃遍青林自助界啊，改天幹脆開個探店号得了。”

“這家高級。”齊放一進門就給了個不錯的印象分，“能看到江景，拍照絕對能裝逼。”

“訂的窗邊大桌。”方以程說，“應該挺出片的。”

姜甯忍不住感歎，“方以程，你真細心。”

謝峤說：“那可不，咱們程程一向周到。”

找位置坐的時候，齊放随手拽了把椅子挨着姜甯坐下，李茉莉輕咳了一聲。

齊放一臉茫然，“怎麼，這位置不能坐？”

李茉莉說：“你坐這擋着我拍江景。”

經曆這大半天，哪怕反應再遲鈍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許浩然已經看出來了，他拉着齊放衛衣帽子往後拖，“祖宗，跟我坐安全區。”

除了齊放這個傻子，他掙紮着抗議，“我倆都粘一天了，說吧，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許浩然無語，“你待會兒拿點炖腦花補補吧，真的。”

姜甯表現得很坦蕩，她大大方方挪到方以程旁邊，“沒事兒，我坐這兒方便拿飲料。”

謝峤松了一口氣，有種終于不用獨守秘密的解脫感，他拍了拍方以程的肩膀，“走吧，拿吃的去，我快餓死了。”

這家自助餐的品類有很多，除了火鍋，還有各種燒烤刺身日料小吃，而且人不多，可以慢慢拿慢慢吃。

大家圍坐在窗邊的大桌旁，江景在窗外一覽無餘。謝峤和姜甯舉着手機，對着桌上的美食和窗外的江景一頓狂拍，連續咔嚓。

謝峤将取景框對準方以程，“十七歲的程程，看我。”

方以程看着鏡頭。

謝峤調整了一下角度，“對，就是這樣，笑。”

方以程嘴角微微上揚，謝峤捕捉了瞬間按下快門。

“拍夠了吧？”齊放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筷子在手裡蠢蠢欲動，“再不吃我就要餓暈了。”

“等等！”姜甯打開前置，将鏡頭對準所有人，“再來張集體大合照。”

終于，姜甯剛放下手機，衆人立刻進入餓狼撲食模式。

方以程沒試過跟那麼多朋友一起過生日，吵吵鬧鬧的并不會讓人覺得心煩，反而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服務員還給他們送了個生日蛋糕，說這個蛋糕如果吃不完允許打包，但吃撐了的他們，還是堅強地把蛋糕給瓜分完了。

齊放摸着肚子感歎，“我感覺未來一個月都不想再看見刺身了。”

許浩然點頭，“我未來一個月都不想再看見和牛了。”

“我覺得焦糖布丁不錯。”謝峤站起身，“我還能再吃一個。”

許浩然剛想張嘴，齊放截住話頭，“你謝大隊長吃自助餐最喜歡測評焦糖布丁，要是焦糖布丁好吃，能硬生生打多一星。”

吃完飯，大家陸續打車回家，謝峤和方以程站在路邊，看着最後一輛車消失在拐角後，謝峤掏出手機，“走吧，下一場。”

方以程愣了愣，“還有？”

“你累嗎？”謝峤伸手按了按方以程的肩膀，“要不我們找家咖啡店先歇會兒？”

“不用。”方以程說，“就是有點意外，安排得那麼滿。”

“集體活動結束了而已。”謝峤繼續低頭打車，“下午我們先去電玩城玩會兒，晚上再一起吃飯，再單獨喊上齊齊？他今天都有空。”

方以程下意識回答，“不用了，就我們倆。”

今天風很大，聖誕節剛過，但街上聖誕主題的美陳布置還延續着節日氛圍，商店門口五彩缤紛的彩球在風中輕輕搖晃。

謝峤一直在低頭看手機，偶爾打打字，應該是在跟誰聊天。

車來了，謝峤終于把手機揣回兜裡，兩人上了車。

車上也一直在聊，快到目的地時，謝峤才收起手機，方以程随口問：“聊完了？”

“嗯。”謝峤說，“一個朋友，也不算朋友吧。”

方以程“哦”了一聲，沒繼續問下去。

這個商場的電玩城謝峤和齊放常來，但方以程從沒來過，謝峤一邊往裡走一邊問：“你以前玩過嗎？”

“很少。”

謝峤啧了一聲，“猜到了，學霸哪有時間玩這些。”

周末的電玩城特别多人，各種遊戲機的音樂混在一起，震得人耳朵發麻。

謝峤湊近方以程耳邊，大聲給他介紹，“除了電玩城，還有個動漫趣城也挺好玩的，改天叫上齊齊這個老二次元，再去那邊逛逛。”

方以程點點頭，目光掃過一排排閃爍的遊戲機。

謝峤一口氣換了200個币，拎着沉甸甸的籃子，帶着方以程在各個遊戲機之間轉悠，“有夾娃娃，還有賽車、太鼓達人、跳舞機、投籃......你想先玩啥？”

方以程指着那一排娃娃機，“這個。”

“可以。”謝峤說，“我玩這個，每次都得拿個麻袋裝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