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氣惱道:“我看你們根本沒有用心找!我自己去找!”
“姐,你别去。”沈清赫蹙着眉,拉住她。
沈清月懷着孕,雖然肚子不大,不影響走路,但沈清赫還是不放心她去幹找貓這種體力活。
許珍頭昏腦脹,虛弱道:“是啊,你千萬别去,要是出了什麼事就糟了,貓不見了等孩子出生再買一隻就好了。”
沈清月瞪着許珍,氣急敗壞:“你在胡說什麼?貝貝不是不見了,是被你扔了,我站在陽台親眼看見你抱着它出去,我還以為你終于肯接納它,要帶它玩,結果呢,過了幾分鐘,你回來了,貝貝卻沒回來!”
貝貝是一隻金漸層,特别粘沈清月,沈清月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它就會跳到沙發上,趴在她的肚子邊陪她。許珍碰見好幾次,擔心貝貝會弄傷沈清月,也怕它身上會有寄生蟲影響胎裡的孩子,經常勸沈清月把貓送走,沈清月總是笑着說貝貝很乖,也很幹淨,不會有危害。
然而許珍隻信自己,趁着貝貝一隻貓的時候,把它扔了。
許珍百口莫辯:“我、我……”
“你什麼你,貝貝被我養了三年,我把它當成我的孩子一樣對待,它和我有很深的感情,不是再買一隻就能解決的!既然不讓我去找,你就給我出去繼續找!”沈清月憤怒地指向門口。
江若誼的臉正對着她的手指頭,看見沈清月竟這樣和自己母親說話,黑着臉走進來:“你夠了,不就是一隻貓嗎?你沒看見我媽都要暈了嗎?”
江若誼常年在外地工作,逢年過節回來幾次,她和沈清月相處不多,兩人就是見面簡單寒暄兩句的熟悉程度。
沈清月詫異地盯着她:“那是你媽活該,誰讓她扔我的貓。”
江若誼被她這句話氣得不輕,哂了一聲:“大小姐,在你眼裡人命是不是還沒一隻貓重要啊,而且今天還是我媽生日,你非要氣死她嗎?”
她是專程回來為媽媽過生日的,蛋糕都訂好了,不料家裡是這副局面。
沈清月一怔,她并不知道今天是許珍的生日,但是能怪得了她嗎?又沒人告訴她。
“我不管,今天必須把我的貓找回來。”沈清月說。
許珍歎了口氣:“行,我去找,我這就去找。”
沈清月更不爽了:“你這是什麼表現?你很委屈嗎?做錯事及時彌補不是應該的嗎?你在委屈什麼啊。”
江若誼攔住許珍:“媽,你别去,她這麼不尊重你,你還理她幹什麼。大小姐,這裡不是沈家,我們不是你的仆人,沒人會慣着你,你别在這惡心我媽。”
“誰說沒人慣着她了,”沈清赫站出來,把姐姐擋在身後,和江若誼對視着,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摩擦出了火花,“你說她不尊重你媽,那你有尊重她嗎?一口一個大小姐,嫂子兩個字不會念嗎?還惡心你媽,要我說,你們母女倆才是真的惡心,如果今天我不在,你們能用唾沫把我姐噴死吧,上梁不正下梁歪,全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
沈清赫的嘴跟裝了機關槍一樣哒哒哒地輸出,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沈清月偷偷拉她的衣角,低聲問:“會不會罵得太狠了?”
沈清赫剛想說還有更狠的,目光瞥向門外,雙眸頓時一抖。
門外纖瘦的身影,她再熟悉不過。
斑駁的光影裡,傍晚的風輕輕吹過,江數橙的耳畔隻剩下風吹草動的聲音。她僵硬在門外,心裡五味雜陳。
忽然的安靜,令大家都注視向門外。
江數橙慢慢走進來,她看了看江若誼,嗫嚅:“若誼姐……”
然後弱弱地看沈清赫一眼。
沈清赫說,他們全家上下沒一個好東西。江數橙心要滴血,可是,若誼姐對她很好很好。
“你怎麼來了?”江若誼攬着她的肩膀,把她帶到身旁。
“我來幫忙找貓。”江數橙誰也不敢看,憨憨地低下頭。
江若誼翻了個白眼:“有沒有搞錯,一隻貓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把我堂妹都叫來了,你們沈家的人架子還真是大啊。要找就叫你們沈家的保镖去找,我們江家人沒空陪你們鬧。”
沈清赫瞥了眼落在江數橙肩膀上的那隻手,她冷冷說:“好,既然如此,我姐也沒必要留在這了,姐,我們走。”
沈清赫拉着沈清月往門外走,路過江數橙時還重重地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許珍急了:“欸,清月,清月你别走。”她頭昏腦脹的,沒走幾步就暈了過去。
季月和江若誼急忙扶着她往車子走去,江數橙慌張地幫她們開車門,懊惱着自己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了。
這時江霖釣魚回來,路過江若誼的車問:“你們幹什麼去?”
江若誼:“送媽去醫院啊!”
江霖還沒問你媽怎麼了,江若誼“呼”一聲把車開走了。
車上,江若誼掄着方向盤,咬牙切齒:“沈清赫我詛咒你吃方便面沒叉子,我***我哥為什麼要娶一個祖宗回來!沈家一大家子全是祖宗,特别是沈清赫,***比她姐還拽,我讨厭她一輩子!”
江數橙坐在副駕駛看江若誼飙車,戰戰兢兢的。
江若誼:“江數橙我跟你講,千萬别跟沈清赫那種人玩,毒舌刻薄還為所欲為,聽姐的吃不了虧。”
江數橙汗流浃背,可是,已經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