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狀态與醉酒時很像,邏輯混亂的同時保留了思維能力。或許要加上一條隻會對太宰治的聲音産生反應。
“不用害怕。”荒說,“你在這裡很安全。”
稍微有點難以交流,太宰治想。
他換了說法:“中也,這樣會被人發現。”
“那就讓他們來。”
那是被鮮血沁透的平淡。
太宰治為另一個自己的處境默哀連帶幸災樂禍三秒鐘,怕黑的膽小鬼家裡蹲,百分百沒功夫自殺的勞模,哈。
他伸手遮住那雙眼睛。
“荒,我們回來前去了便利店,買了烏冬和蟹肉罐頭,還有甜玉米。”
中原中也抱着胳膊靠在窗邊,聽到突兀轉變的話題終于遞來一眼。
沒有回應。
但太宰治的反應更加放松:“出去一趟很辛苦的,中也還被抓去工作,我們連茶都沒喝上一口就被趕回來了。”
“……森醫生精神怎麼樣?”荒慢慢問。
“那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很難稱得上狀态不好吧。”
“是嗎。”
“嗯,感覺能一直活成老妖怪,到時候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害臊地在街上追小女孩。”
荒被他的說法逗笑了,鮮活的生氣取代了夢境般的恍惚感。
“那也不錯,愛麗絲很可愛。總之,辛苦了,是蟹肉烏冬吧,我先去煮湯。”
他自若撥開眼睛上的手。
“抱歉。”與鏡像般的眼眸對上,清澈的钴藍色中出現了切實的不自在,“我現在有點聽不清自己的聲音,想問什麼最好寫下來。”
眼看着居家系場景切換的中原中也無言擺擺手,上樓換衣服去了。
太宰治也打算先去換身衣服:“你該慶幸中也現在困得不行什麼都不想管,不然沒這麼好混過關。”
荒心虛地眨了眨眼。
“還有,别去看了,中也。”太宰治平常地說。
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