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
哦,剛剛疼暈過去了。
唉……後面還有雨花青,還不知道有多少苦等着呢……
他處理好一切出了屋子,許塵正在門口磕着瓜子等他。
“哎喲,出來了?”許塵一臉揶揄,“你這表情不對呀,怎麼一點也不蕩漾?”
他橫了他一眼。
蕩漾個鬼!
“人家可是欽點讓你一個人給上藥,你還說你倆沒什麼關系?我可不信。”許塵嘴皮子甚溜,如此八卦也沒能減緩他嗑瓜子的速度,“唉,你說說,她後背到底有啥呀?那麼拼死護着?是江湖上失傳多年的絕世秘籍?還是某個江洋大盜藏匿寶藏的圖繪?亦或是高官名流受賄名單?”
沈浪無語地看着他,“你話本子看太多了。”
“啊?都不是?别告訴我是‘精忠報國’,那也太無聊了……”
沈浪一把推開他,朝外走去,便見一個陌生男人正坐在外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誰啊這是?
“王憐花。”許塵滿不在乎地用手一指,“又換皮了。”
這名号他倒是聽說過,出于禮貌,他便拱手做了一禮,“王公子,在下沈浪。”
“她——沒事了吧?”王憐花朝内堂張望了一下。
“我已将受傷之處的布料剪掉,上了藥了,隻待公子的侍女來了。”
傷者暫安,三人陷入了尴尬的氛圍。
當然,主要是王憐花和沈浪尴尬。
“王兄……為何要扮做婆子?”沈浪率先發問。
我們這忙着救人,你莫名其妙插一腳過來。
你來幹啥來了?
“咳。”王憐花略微尴尬地抹了抹鼻子,倒也不再隐瞞,“我聽說仁義山莊的朱爺中了雨花青,原意是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這是好意,王兄為何不直意相告?我想仁義山莊一定會歡迎王公子的。”
你想幫人你就直接去呗,幹嘛非要裝成老太太呢?
咋,你想勾引朱富貴啊?
“我,那個……”王憐花自己也解釋不清了,主要他也是有點愛面子,怕直接說明萬一被仁義山莊的衆多幕僚堵在門外了,那多丢人啊?
就有點想躍級直接讨好朱富貴本人。
他這頭一時解釋不清,那邊的許塵倒是“噗嗤”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不知道,王憐花他是有些路徑依賴了,假話說多了就不會跟人說真話了。”
王憐花被笑話了,臉色一沉,也立刻反擊道,“我們江湖中的事,還是不勞許郎中操心了。”
爺臉皮多,你管的着嗎?
沈浪也不想讓他們吵,他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朱爺現在也還身中雨花青,許郎中你有什麼辦法也幫他暫緩毒效嗎?”
“還有一個?”許塵停下搗藥的手,“藥倒是好配,關鍵是我這個方法需要有一位内力深厚的人每日幫助驅毒啊,比較麻煩……”
“怎麼說?”沈浪問。
許塵當即拿出一瓶已經配好的藥液道,“看到這瓶藥水了吧?我給它起名叫皈依,它可以吸附血液中的毒物到它的身上,同時它自己也有聚集的特性,人中毒後,我可以挑破脈門,将它灌注進血液中,配合真氣走滿十二個大周天,身體中的毒素便會被它吸走七成,再用真氣将它逼到脈門,排出即可。”
王憐花的眼睛睜大了,拿起藥瓶左看右看,“嘿——這玩意厲害了,什麼毒它都能吸嗎?”
“它吸的主要是朱砂,大部分毒中都有朱砂,所以大部分毒它都能吸。”
“這,你果然是我王家克星!”王憐花并不很開心,要知道他王家最擅長的便是制毒術。
沈浪倒是面色一喜,“若它能吸雨花青,豈不是江湖再不用受制于快活城了嗎?”
許塵白了他一眼,“哪那麼容易,快活城的秘毒是那麼好解的嗎?雨花青有個邪門的地方,就是它會污染血液,你今天吸走了七成,明天它就又長回來四成,而且你吸的越多,它長的越快,我以前都研究過的……你們還是得去快活城要解藥才行,它隻能把毒發從一個月延到半年,血就算再多,也禁不住這麼天天排啊。”
王憐花臉更黑了,“能解我的毒卻解不了老王八的,你果然是來克我的。”
沈浪聽他如此說,心下一動,“公子同快活王有龃龉?”
“嗯,不共戴天。”
“既如此,不如公子帶着解藥去仁義山莊為朱爺每日驅毒,我則帶着白姑娘前往快活城去讨解藥。”
“讓我去仁義山莊幫朱爺驅毒我倒是很樂意,隻不過……”王憐花用扇子刮了刮頭,“為什麼你去讨解藥還要帶着她,她一個傷員,留在這裡不好嗎?我也可以每天給兩個人驅毒啊。”
沈浪搖了搖頭,“你不知道,快活城有她的故人。”
他就不相信宋離能冷血到将白飛飛置于死地而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