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用力地點頭,從神劍大人的角度看過去,他仿佛看見了自家王上的另一面。
力量的美,收獲的喜,在加上自家王上獨特的氣質,融合在這些自然環境中,讓人感動得想哭。
畫!
這樣的畫面必須畫下來。
這麼大的地方,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然不止一個畫師,實在是需要記錄下來的地方太多了。
一畝地很多嗎?
至少對于大秦之主的秦王來說,一畝地非常少。然而,當他蹲在這一畝地裡,拿着鐮刀,抓着麥子,一次次地割下的時候,卻又覺得一畝地還是有那麼大的。
一刀一刀,時間慢慢地在過去,太陽越升越高,照在背上從暖洋洋變成了火熱發燙。
手心傳來的疼痛和他練劍的時候不太一樣,麥芒紮得皮膚打疼,稀碎的麥葉落在身上,令人很不舒服。
等到一畝地終于收割完成,秦王站起身來,看着早已經等在田邊的十位農夫,忍着腰酸對着他們說:“辛苦!”
他覺得這一趟值得,也有些明白佩劍讓扶蘇一直跟着的原因,看着眼前因為他的話不斷搖頭,說着不辛苦的同時露出幸福憨厚笑容的農夫。
嗯,冷酷的秦王覺得以後或許可以對這些天天勞作辛苦的農民寬容一些。
“铛铛铛……”。
一陣密集的鑼聲響起,打斷了秦王的思路,順着聲音看過去,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見自家的佩劍正上蹿下跳地敲鑼,整個人處于異常振奮的狀态。
鑼聲一停,孫安的聲音就響起來了,“王上太棒了,已經完成了一畝地的收割,王上辛苦了……”。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誇獎。
秦王很無奈,他能對一把佩劍如何?對自己人要求再嚴格也總不能把這些規矩用在一把劍上面吧。
一眼掃過去,其他人怎麼回事,也是一副樂得找不到北的模樣。
韓非:“……”。
呵呵,他還是在躺椅上躺着,不去湊秦國的熱鬧。
接下來就是脫粒了,一群人搬出秦飛羽用積分換來方法制作的脫粒機,在扶蘇和十位農夫的幫助下,秦王繼續勞作。
圍觀的人直接站成了一圈,将韓非的視線全部擋住。
新的脫粒機就是好用,最開始是秦王動手,後面感受到大臣們眼巴巴的目光,開始點名。
這是苦活嗎?
對于大臣們來說,并不是,被王上點名,那是一種榮耀,沒看見第一個走過去的王翦走得那叫一個昂首挺胸,表情那叫一個驕傲自豪。
脫粒在繼續,時間也在慢慢地過去。
終于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一畝地産量到底多少,馬上就要出來了。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着秦王,後者一臉的淡定,“扶蘇,你來!”
接着又讓兩位農學博士負責記錄,十名農夫配合着稱重量。
農夫們一袋袋地往稱上搬,他們明明一人就能搬得動的,為了這最後的一刻,選擇兩人或者三人一起搬運。
最終的結果沒出來,但作為農夫,他們心裡是有數的,越到後面,手越是抖得厲害,或許産量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
認真記錄的兩位農學博士:“!!!”。
數字再不斷地往上漲,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以前休息的時候就在猜測,他們以為自己想得已經非常大膽了,可現在!
等到結束的時候,他們的失态是那麼的明顯,說出的話都帶着不确定:“王上,王上。”
太激動了,他們半天都沒有說出最後的結果。
“王上!”
十位農夫直接就跪在地上,激動又帶着哽咽地喊着,自發地磕頭,仿佛這樣才能釋放他們此時高興得心髒都要爆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