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侄女兒獻醜了。”桑瀾退回位置。
蕭夏彤兩眼放光,抱着她的胳膊就不撒手:“小瀾,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
蘇相的問詢,衆人還猜疑王府幫着表小姐作弊,仔細聽表小姐分析,人家原來是個有真本事的,不愧為趙家後人。
至于開場豔壓各家小姐公子的劉溫,早被抛之腦後。
“我這的侄女,如何?”端親王痛飲一杯茶,面對蘇相,上次這麼痛快,是将她的老相好趕回老家。
蘇相嗆了一句:“趙王妃有福氣,這孩子淨得她真傳。”
長史宣布結果:“第一名,桑瀾。第二名,衛安晏。第三名,劉溫。”
侍從将匕首送到桑瀾身邊。
蕭夏彤等桑瀾一拿到手,就可憐巴巴地望着她:“給我看看嘛。”
桑瀾給她:“玩吧,别割到手。”她看見衛安晏身旁的慕容蓮笙。
“蘇千柔,你有這樣厲害的姐姐嗎?你沒有。”一會功夫,蕭夏彤又同蘇千柔開始拌嘴,兩人商議的是在學堂休戰,而非學堂之外。
兩人又要帶頭比試,蘇千柔不肯桑瀾參戰:“她武藝太高了,加入你們,比試不公平。”
桑瀾瞧蓮笙一直望着她:“你們玩吧。”她同彤彤說,要去見個老朋友,蕭夏彤依依不舍地放她去了。
蓮笙跟着桑瀾去了一處不遠的亭子。
“阿蘭姐姐,許久未見。”
“蓮笙臉上終于長肉了。”
“阿蘭姐姐,以後,我們不會像從前那般苦。”兩人從學堂談到做什麼吃食給菜包,多是桑瀾在說。
一名侍從上前,端着酒釀與吃食:“表小姐,這是世子命小的送來。”
桑瀾看向遠處的蕭北辰,他與端親王坐在一處跟幾個大臣聊事,旁邊擠進去一個衛安晏。
“勞煩你了。”
桑瀾倒酒,蓮笙皺眉。
她笑道:“你喝茶,我喝酒。”
兩杯酒下腹,桑瀾以手扶額,她面色潮紅,晃了晃頭:“蓮笙,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我們書院見。”
慕容蓮笙記得,阿蘭姐姐酒量不差,這兩杯酒怎麼會讓她産生醉意。
他拿起酒壺,湊到鼻下,臉色一變,他多年吃藥,聞出了酒裡的異樣,有人下了藥。
再擡頭,阿蘭姐姐已不見了身影。
回看席上,劉溫也不見了!
他的雙眸極黑:“命根子廢了,還不安生。”
憑着記憶,桑瀾往回走。
山石環繞,小路曲曲折折,繞得她暈頭轉向,她扶着牆,阖眼休息了片刻。
重物落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桑瀾隻想休息,沒去管,但有人連聲喚她:“桑瀾,桑瀾。”
桑瀾用内力逼出些酒氣,頭暈止住了一些,緩緩回頭,來人一頭白發,身着深藍衣裳,看不清臉,也知他是誰:“衛安晏,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來送你回去。”衛安晏将地下的人踹到一邊,上前扶她。
桑瀾觸碰到他冰涼的手掌,體内燥熱有所緩解,但還是不夠,她下意識地探向他袖中的手臂。
衛安晏盯着她绯紅的臉,嘴角綻放一抹清淺的笑。
兩人沒走兩步,桑瀾松開手,迷離醉眼透出一絲清明,望着他罵道:“狗東西,酒裡下藥?”
突如其來的一掌将衛安晏打懵,桑瀾沒了依靠,一屁股跌坐在地。
衛安晏揉了揉胸口,無奈道:“我沒給你下藥。”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桑瀾想爬起來,起身一半卻被衣裙絆住腳,向前跌去。
衛安晏像拎住貓兒後脖頸一樣拎住她的後衣領:“桑瀾,誰是黃鼠狼?”
桑瀾被他拎起來,笑得露出白牙:“你。”
衛安晏笑她一臉傻樣,哪曾想,桑瀾又出掌擊他。他有所防備,卸下這一掌,桑瀾卻沒止戰的念頭,兩人從山石小路打到旁邊的院落中。
雖然桑瀾中了藥,但她此刻沒傷,酒意加持,出招更加迅猛,實在難以對付。衛安晏又怕傷到她,不敢下重手,剛想從背後環住她,被她一個俯身彎腰,用力往前。
他摔到地上,還未起身,桑瀾已經騎到他身上,出鞘匕首抵住他脖頸,涼意從劍鋒上傳來。
動作之迅捷,若不是他瞧見桑瀾滿臉醉意,他還要以為她酒醒了。
桑瀾半睜着眼睛:“狗東西,說,你是誰派來的?”
熟悉的話語讓衛安晏一愣。
那日,他是也這麼問的。
此刻,桑瀾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帶着酒氣的香味不時從她身上傳來。
他的雙眼逐漸泛紅,上方的桑瀾扯了扯衣領,露出雪白的鎖骨:“衛安晏,你個狗東西,還不肯說嗎?”
她長臂一揮。
刀鋒擦着他的肩膀插入地面,她趴在他的肩頭。
吹出的潮熱濕氣有意無意地撥弄他的耳垂,衛安晏隻覺着半邊身子酥酥麻麻,他低聲淺笑,有氣無力的聲音:“小野貓兒,你還記得當初那一劍呢。”
她沒有回應,像是睡過去了。
聽到人來的腳步聲。
衛安晏抱起桑瀾,拔出匕首,躲進一側假山中。
動靜吵醒了桑瀾,她貼在他的肩頭,手卻伸向他的胸口,滿口胡話:“菜包,你是個小母貓,變成人,怎麼會沒胸呢,我摸摸。”被揪住,衛安晏身子一僵,他喘着粗氣,脖頸處青勁爆起,目光灼熱,側看向桑瀾,她今日塗了脂粉,更加明媚豔麗,一張一合的紅唇嬌豔欲滴。
王府侍衛的聲音響起:“仔細搜查,務必找到表小姐。”